苏染往君蔺兮面前凑了凑，眼神有些危险，“你都知道我没有睡着，你还几乎每天晚上都来？”
“嗯，要来。”君蔺兮这倒没有狡辩。
苏染一愣，“为什么？”
“我想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想抱着你。”就算知道苏染没有睡着，苏染没有睡着她却装睡，这无疑也是君蔺兮自我欺骗的一种迷惑，觉得她就是纵容，甚至觉得她这样做其实就是在默认自己的做法，只是她不知道，有时候只要给一点点机会，他可能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而且越来越过分。
苏染眯了眯眸子，头枕在君蔺兮的手臂上轻声说：“那我睡着了之后你有做什么吗？”
君蔺兮本来是看着苏染的眼睛的，听到她这句话过了几秒默默移开了视线。
苏染瞪大了眼睛，“你真的做了什么？”
她就是随口一说，也有开玩笑的意思在，没想到真的做了什么？
君蔺兮对苏染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却因为苏染这句话竟然脸红了。
苏染以为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没想到竟然看见他耳朵竟然也跟着红了。
苏染：“……”
不是，这人怎么来说也是交往过两个女朋友的吧，甚至还差点订婚了，她刚刚也什么都没有说，竟然还好意思脸红，耳朵都还红了，不知道得她是说了什么呢。
苏染见君蔺兮要开口，她一下捂着耳朵，紧紧闭着眼睛，说：“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不用说了。”
这到底是做了有多限量级的，才能让他这样的……不好意思？
她没和君蔺兮谈过恋爱，说实话看他谈恋爱的时候也基本上没有，根本想不到他谈恋爱会是个什么样，就算是想，也想不到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可能！
苏染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还听到了君蔺兮的笑声。
苏染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瞪了君蔺兮一眼，君蔺兮嘴角扬起浅浅的一个弧度，能很明显得感觉出来他很高兴。
虽然没让君蔺兮说，可是禁不住苏染会脑补啊，结果脑补得越来越多，自己脸反而是越来越热。
君蔺兮抬了抬手，在苏染脸上碰了下，笑了出声：“好烫。”
苏染抓下他的手，“我要睡觉了。”她翻过身，却在下一秒又被君蔺兮给翻了回来。
“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这样，很多晚上你都是背对着我的，我想看着你。”
苏染嘟囔着，这话说得倒像是交往过几个女朋友的。
苏染打了个哈欠。
君蔺兮继续轻轻拍了拍苏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在她眉心上吻了下，“晚安。”
苏染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说了声：“晚安。”
苏染没有看到君蔺兮现在的表情有多满足，君蔺兮无数个夜晚都幻想过，自己这样拥着苏染，给她一个晚安吻，和她说一声晚安，她说一声晚安，那样肯定很好。
他梦到过，真的很好。
现在已经不知道好得是梦还是真实，他根本不敢闭眼睛，苏染怕，他也怕，他怕一醒来就什么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