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黎茗登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发问。
”是我啦,呃……早茶小姐?“萨茹灵动地眨了眨右眼,”二位休息的如何?诗提莉盛请邀请二位前往一场晚间茶会呢——“
“好吧……我答应诗提莉的要求。”迟疑片刻,黎茗伸出左手搭在萨茹伸出的右手之上。
“我们走吧,哼哼!”一直被橘千代欺压的软弱萨茹此刻表情异常地兴奋,就像一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黎茗不禁开始思考诗提莉是否有某些手段可以操控人的心智或者行为之类的能力。
也许是,也许不吧,诗提莉对于自己的手下的确有让人心悦诚服的能力。
或者说,萨茹吃了点不太好的药物?
先不想这些了,临出门前,黎茗回望了一眼。
此时的橘千代已经入睡,她睡姿标准并安静地平躺在床上,胸口轻微地有节奏的起伏着。
可能是橘千代喝下的酒太过烈性吧,但黎茗总觉得没那么夸张,难道刚才的晚宴让橘千代服下了一些催眠性的药物?
不管怎么样,千代没事就好,黎茗隐隐约约感觉今晚的茶会没那么轻松,但是在别人的手底下,邀请只是一种礼貌性的胁迫罢了。
跟随萨茹进入陌生的房间,原班人马都坐在一张金边呈花瓣状的白色大理石餐桌旁边,
而留给黎茗的位置依然是已经暗定好的,唯一一张椅子是在四人对面,面对面而坐甚至有一种审讯的感觉。
黎茗没有多说什么,自觉地坐到座位上之后平静地与诗提莉对视。
半分钟后,诗提莉用着黎茗从未见过的腔调和表情,声音甜腻到过分,就像是妹妹在对姐姐撒娇一样抓住黎茗的手,桌下的鞋尖踢踏着黎茗的鞋尖,“怎么了嘛,用这种凶巴巴的眼神看着人家?”
“多想了,诗提莉。”黎茗回以一个模板式的微笑。
“黎女士,说说小千代这家伙怎么吧。”诗提莉称呼的后缀和萨茹并不一样,这也许代表了些什么。
“她……?”黎茗微微蹙眉,“她并不在场,一定要背后议论别人吗?”
见到对方把自己的球还了回来,诗提莉索性咬着嘴唇拉着调子,“嗯——哼,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怎么样,小千代是不是很可爱?”
黎茗并不是很能理解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夸第三个人的行为是期望些什么,她遵循内心点了点头,“在我这里应该算中等偏上。”
“多可爱啊,像小动物一样,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要我说的话,就像……在森林里发现的友善听话还颜值在线的女性小野人?”诗提莉旁若无人地自说自话。
对于把人比作动物的形容黎茗并不苟同,但这些不重要。“所以,你想说什么?”
“嗯……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些闲聊罢了,毕竟是茶话会,不是吗?”诗提莉适时地举起红茶喝了一口,一旁装扮滑稽的萨茹与此同时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而窗帘之后却不是窗户。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窗帘,而是一块米色的幕布。
而随着幕布被揭开,一面轮盘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被绑在上面的则是:
前不久还在床上熟睡的橘千代。
黎茗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诗提莉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黎茗的精彩表情。
“只是一场表演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放轻松点。”萨茹乐呵呵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嗖的一声掷向了只有少量衣料遮羞的橘千代。
匕首精准无误地钉在橘千代的旁边,还在不停颤动的刀身甚至可以贴到橘千代的身体。
诗提莉的手下像潮水一样涌入并且起哄喝彩叫好,与此同时他们抱来一个个酒桶还推来一车车的酒杯与美食。
刚才宴会隔壁房间的谢米等人也带着镣铐被带到了橘千代一旁,萨茹又投出一把匕首,不知道击中了哪个按钮,束缚着橘千代的轮盘开始顺时针旋转。
“怎么样,要不要来玩一玩?”诗提莉把带着刀套的匕首扔在了黎茗面前。
拿起匕首的黎茗不是没想过什么,但那样做只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巨,最棘手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诗提莉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当橘千代倒下了,决策的重担只能落到她的身上。
“别着急嘛,我这里还有很多存货,台上一共五个人,投到千代一次我放五个人走,最左和最右投到一次我放一个人走,投到其他两个人一次我放三个人走。”诗提莉话音刚落,一位侍者就推着一筐匕首走了过来。
“哈……”黎茗面色无奈地端详着雕花匕首苦笑一声,“你可以把千代抬下去了,这里太冷了她会冻坏的,千代的五分我是一次都不会挣的,即使在这方面我是个外行。”
黎茗受伤的左手插在兜里,依旧紧握着染血的十字架,她抬起右臂高举匕首,“对不住了,船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