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陆小来感觉到一阵震荡，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黑暗。
她摘掉眼睛上的眼罩，迷茫地望向周围。
顾残照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听到动静望向身侧，朝她微微勾唇：“醒了？”
“我睡了多久啊……”
顾残照看了眼时间，答：“将近一个小时。”
“这么久啊……”陆小来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饿了。”
顾残照回头看向守在侧边的空姐，向空姐抬了抬手。
空姐礼貌地微笑着，来到他们的座位旁：“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上餐。”
“好的，请您稍等。”
空姐离开商务舱，向厨房走去。
陆小来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你也还没吃吗？”
“我还好，不饿。”
“我都快饿死了……你早上就吃了点粥和一碗小馄饨，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撑到现在的。”
“说饿，还能睡得那么香。”
陆小来骄傲地扬起脑袋：“那是，睡觉也是很重要的嘛。”
“猪。”
陆小来眼睛一眯，凑过去问：“嗯？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对，你说的对。”
“这还差不多。”陆小来坐正回自己的座位，把放低的座椅收了起来。
没一会儿，空姐就将他们点的午餐送了过来。
陆小来饿坏了，说了声“谢谢”，从空姐手里接过一个烤玉米就先啃上来。
顾残照接过烩面和橙汁，放到她面前的小餐桌上，又把其他的小食也都放上去，才开始拆他点的饭。
陆小来啃了一半的玉米，瞄见顾残照的饭看起来很好吃，举起叉子从他那飞快地偷了块肉丁，边嚼边嗯嗯点头。
等吃完午饭和小食，航线已经飞过一半，外面的太阳还是很灼眼。
陆小来推起隔板往外看了一眼，又马上拉上隔板，拿出自己记录的小本子看。
想起他们这一行的目的，陆小来的表情多了几分担忧：“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我们这么贸然上门，他们应该不太愿意见我们的吧……应该提早打电话确认的，可是他们又不接我们的电话，真让人头大。”
顾残照浏览着手里的报纸，平淡地说：“来都来了。有时候，不必顾虑那么多。越是瞻前顾后，越是浪费时间。”
“如果我们白跑一趟，不是更浪费时间嘛？”
“找不到人，就当我们是周末郊游，来见见老朋友。”
“这已经不是郊游了……我在地图上找过那个地址，完全就是山沟沟里，要是遇到什么坏人，我们被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他不是同行了嘛。
顾残照不答，翻过报纸看另一面。
没错，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到达了东北区L市之后，还要转大巴到一个偏僻的县城去。光是等大巴就要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在顾家在L市有熟人，让人安排了车辆和保镖，又有李代表给他们带路。
就算专门安排了车辆，那边的道路狭窄地形崎岖，狭小的山路进不去，想要进到村子里，可能还要步行走一小段的山路。
这些，陆小来都还不知道，顾残照却已经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