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行标题下方有一行小字,清楚地写着报道的时间和媒体方,还有记者的名字和邮箱。
那邮箱的后缀格式,一看就是工作邮箱。
虽说不一定有用,但起码是个突破点。
陆小来坐回到电脑前,从网页上拷贝出邮箱,立刻打开自己的邮箱给那个地址发送了一封邮件过去。
邮件正文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请问你是金新报的记者吗?贵社15年1月发布了下图的报道,关于这件事,我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不知是否方便?
陆小来在文末附上了新闻的截图,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身份信息。
邮件发送过去一分钟不到,右下角跳出了新邮件提醒。
陆小来忙点开来看,原来是邮箱主人设置的自动回复邮件,末尾还有记者的所属部门和联系电话。陆小来喜出望外,记录下这位记者的联系方式,发了一份给李代表。
她用这个号码在浏览器里一搜,查出来的号码归属地正是东北区的一个城市,那个城市也是当初金新报成立的地点。
陆小来和顾残照对视了一眼,看向视频里的李代表。
李代表将手机号码存进手机中,拨出了这个号码,低着头拿笔戳着桌上的便签本。
几秒后,李代表神色微变,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你好,请问是金玲金女士吗?”
“我不买保险不需要商铺,也不买房,再见。”
“请先别挂,我不是推销的。”
“……你是谁?打我电话干什么?”那位金女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防备。
“冒昧地打扰你,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几年前你任职金新报时,曾发表过一篇报道,帮助过一名建筑工声讨赖恒集团的不人道行为?”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是在金新报工作过没错,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报道过那么多那种事情,谁知道你在说哪一篇……”
“赖恒集团,你也不记得吗?”
电话里的女士突然沉默了。
李代表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金女士才重新开口:“你是说那件事……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李代表答:“我也是赖恒集团的员工,被集团上级恶意克扣赔偿款,只给了一个月的工资就让我走人,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说以前也有员工遇上这样的事情,我想问问当时是怎么解决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拿到赔偿金?”
“能有什么办法,我劝你还是别跟人家大公司闹大,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也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才来求助你!我家里还有70岁的老母亲和上学的儿子,还要攒钱给儿子讨媳妇……拿不到这笔钱我这几年就是白干了!叫我怎么对得起老家的老婆和孩子啊!”李代表说的声泪俱下,就差没真的掉眼泪下来了。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啊!我早就不在金新报上班了,就我知道的,之前的员工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你还是早点振作起来面对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