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扯着嗓子朝宋风雅喊:“那你们还不放了老子!当老子不懂什么法就随便关着,你们再关着我,等我出去了,告去首都也要向你们讨个说法!”
宋风雅语气轻缓地劝道:“你先别激动。”
“你还说什么!还不快把老子放了,老子不发威,你们就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了!”
“不是我不想放你,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他不会放了你。”
嫌疑犯想起顾残照凶残的模样,心头不禁一下哆嗦,但看宋风雅这么弱不禁风,一看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软柿子。嫌疑犯硬抬起脖子,粗鲁地朝宋风雅吼道:“他有病你们也跟着他有病!一群神经病,老子没空陪你们玩!开枪打老子,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们算!”
宋风雅面色落了几分,皱眉看着他:“他开枪打你了?他要是听到你在这里吼叫,他还会再打你的。”
嫌疑犯闭上嘴,只觉得脚上和手上的枪伤一阵泛痛。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伤口上,往更后面缩去。
宋风雅神色肃然,话语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他现在不在,我才能进来和你说来。一会他回来了,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他已经找齐了所有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当年公园里伤害这个女孩的人,你不死,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嫌疑犯吓得瞪大了眼。
宋风雅无奈地唉了一声:“你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吗?他去找你的家人对质去了。你现在在他的手里,他可以威逼利诱,也可以用你的生命威胁你的家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拿到你家人的证词,到时候你再抗罪,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老婆不可能说出来的!我是他男人,她敢说出来!我打烂她的嘴巴!她不会说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谁也别想让我认罪,别以为我知道这是什么罪名!”男人指向宋风雅手里的照片,“那个人不是我,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你也知道,定罪是用证据说话。但证据又是什么呢?一件这么多年前的事,又有多少能说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靠当事人一张嘴罢了,把白的说成是黑的的都大有人在。人们常说,在法庭上有三种事实,一种是受害人陈述的事实,一种是律师为犯罪嫌疑人构建的故事,另一种是法官在各方的证据下认定的现实。可是谁又知道,真正的事实说不定这三种哪一种都不是呢。”
“你在说什么……说那么多,老子听也听不懂!”
宋风雅慢慢道:“我的意思是,对他来说,扭曲事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虚构证据对他也是轻而易举,他要你死,你可能连自己被判了什么罪行都不知道。”
“老子不信他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做!老子这辈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一两个黄毛小子,还想治老子的罪?!老子就是什么都没做!”
“我看你上有老母下有妻女,才想要帮你一把,你既然什么都没做,我相信他们会还你一个清白。我走了,你自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