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昊升瘫坐着，看着那警察装枪，他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愤恨地指向顾残照：“是你！你陷害我！我没见过这把枪，这上面没有我的指纹！我要求验指纹！这把枪不是我的！你们不能乱说我藏枪！”
“你倒是提醒了我。”顾残照看向身旁的两个军官。
两个军官会意，一人一边压住赖昊升。
赖昊升死命挣扎，边上两个警员也上来帮忙，把赖昊升死死压住。
王局长亲自上阵，从军官的手里取过手枪，按住赖昊升的手把他的指纹生生按了上去。
赖昊升疯一般地嘶吼起来：“顾残照！你敢这么做！你不得好死！你们这些人都是帮凶，你们什么狗屁的警察！什么狗屁东西！放开我！”
顾残照冷冷地望着他，眸间没有一丝同情：“她在哪？”
“她死了！她被我搞死了！不仅被我搞死了，她还死得很惨！哈哈哈！你没见到她死之前的样子，她哭着嚷着求我放过她，求你救她！结果你却在和这帮是非不分的人一起计划怎么搞我！哈哈哈——顾残照！是你害死了陆小来！是你！”
顾残照狞起唇，额间暴起根根青筋，一脚踩在赖昊升的嘴巴上，往死里碾压。
他恨不得，踢烂他的嘴巴，踹碎他的骨头。
“顾少……”王局长想要劝两句手下留情，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她没死。”
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
顾残照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赖昊天：“哦？你也在这里。这么说，这事你也有份？”
赖昊天看了一眼被踩住脸压住四肢的赖昊升，不忍地转开目光，看向了顾残照：“我要是说这事我完全不知道，估计你也不相信我的话。陆小来没死，她跑了，我们也在找她，哪里都找不到。”
顾残照收回脚：“带我去，她最后留下痕迹的地方。”
赖昊天握着手机，说了句“你跟我来吧”，带着顾残照往屋子侧边走去。
两个军官想要跟上去，顾残照一个眼神瞥去，那两位军官便站定在原地。
客房窗外的地上，有一床棉被，上面还留有陆小来的脚印。
顾残照蹲下身，捻起棉被一角，凑近去闻了闻。
是她的味道，虽然淡得几近没有，顾残照还是感受到了陆小来的气息。
顾残照起身，看向周围的环境。
赖昊天皱着眉，犹豫不决了很久，还是尝试着请求：“你……能不能放过我哥？”
顾残照没有理他，往前走去。
赖昊天追上他的身影，尽力地赖昊升申辩：“我哥也是因为我的手变成现在这样，才会把陆小来绑来。他也没怎么伤害陆小来，大家各退一步，就当扯平了行不行？”
“这么多年，你毫无长进。”
赖昊天神色一僵：“要不是你们把消息放出去，我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们也该承担点责任吧！”
顾残照回头，缓缓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该跪下求我。”
“我们好歹也算是……”
“呵。”顾残照轻蔑地淡笑，“所以，你是想和我套近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