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失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孙卓杭满脸绝望,颓然地靠在广告牌上不停地摇着头。
陆小来的情绪稳定下来,平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末班车早就过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家啊!周二还要回学校上课!”
“回学校……那个学校,还容得下我吗?我暴露了,他不会让我留在圣京,不会的……”
“他不会那么做的,而且你又没暴露,他没证据证明是你。”
“不……他会这么做的,小来,你不了解他!他一定会那么做的!伤害到顾晚凉的人,他一定会赶尽杀绝!”孙卓杭带着恐惧的双眼里布满条条血丝。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孙卓杭突然用力抓住陆小来的双臂,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嘶声乞求:“小来!你帮帮我!他喜欢你,一定会听你的,你告诉他我在家陪我爸爸喝酒,今天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顾晚凉认出了我的声音……没关系!我只要不承认就行了!小来你帮帮我!”
他抓疼了陆小来的手臂。
陆小来疼得皱起眉,从他的双手间抽回手臂:“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自己去认错。”
“那样他就知道是我了!我不能自找死路!”
“你以为你刚才做的那些事,就不是找死吗?你是在犯罪!”
孙卓杭一手抱住自己,一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嘶哑地低吼:“你看看我!小来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怎么忍心让顾残照来迫害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你不帮我,就真的没人可帮我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你问什么我都答,只要你肯帮我。小来你不知道……我都快崩溃了!宋柳莺在学校天天缠着我,把我当个奴隶一样使唤!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陆小来坐到站台的座位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先冷静一下。坐这里,我们慢慢说。”
孙卓杭走过去,坐在陆小来的身边,拽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打算对晚凉姐做什么?”
“你和顾晚凉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考虑怎么帮你。”
孙卓杭嘿嘿一笑,说道:“因为顾晚凉最好下手,绑架了顾晚凉,顾残照只能听我的。”
“你要让他做什么?”陆小来听他笑得渗人,纠起了眉头。
“没什么……”
陆小来倏地站起身:“我不管了,你自生自灭吧!”
孙卓杭赶忙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座位上:“小来你别走,我说。”
“你说。”
“我想当面问问他,他们顾家对我妈妈,有没有过一丝的愧疚。”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小杭子,我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从孟雨洁手里搞到了门票给了韩美纱,还怂恿左尧和你一起行动,怎么可能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
“左尧……最没用的就是那个左尧,关键时刻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