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东西吧,是种玄学。很多时候,作恶多端的人运气都还不错。
陆小来伤口一针不缝,第二天就发烧进了ICU;宋柳莺身体上上下下缝了七八十针,醒来就在禁区的小洋房里大摔特摔疯狂砸东西,第二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撬窗撬门欺压来送饭的大叔。
要不是饭和水里下了安眠药,医生都没法进去给她检查伤口。
检查下来,没感染没开裂,恢复得还挺好。
圣京学园内恢复了往日的和睦,而在南宋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宋连祥气得面色赤红,抄起手旁的烟灰缸砸出去。
烟灰缸砸在孙卓杭身上,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烟灰落了孙卓杭一身。
孙卓杭恭敬地低着头站在那里,看向地面的眼中满是阴狠。
“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叫缝了70多针!我宋连祥的女儿,是给他这么糟蹋的吗!”
孙卓杭抬起头,无神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宋理事请息怒,顾少会这么惩罚宋小姐,也是因为宋小姐伤害了一位顾少在意的女同学。”
“他顾残照想弄我女儿,难道还需要找理由?!”
孙卓杭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只要顾少想,不需要找任何的理由。”
“他就是看我宋连祥不过眼!就是要欺压在我们宋家的头上!两家也算得上半个亲家,好一个顾残照,小小年纪竟敢这么狂妄!”
“您把顾家当亲家,顾家未必把您……”
宋连祥面上浮起沉疑之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请恕我直言,顾少敢对宋小姐下这么重的手,就从没顾忌过宋家。”
“哼,就他顾家!能拿我们南宋集团怎么样!”宋连祥怒哼,带着揣测的目光落在孙卓杭身上,坐回皮椅上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茄,吐出缕缕烟雾,“我们两家的关系,还轮不到你一个鼠辈旁敲侧推,年轻人,我奉劝你,祸从口出,少说点话少管闲事能让你多活很多年。”
孙卓杭上前一步,音量不由高了好几个分贝:“宋理事,你难道不想一举扳倒顾家吗?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啊!”
宋连祥猛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年轻人,你好大的野心。”
孙卓杭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向前倾,声音高昂:“宋理事!错过了这次机会,宋家就要永远被顾家压过一头,顾少无论怎样对宋小姐,你就只能忍气吞声!在顾会长面前,你也只能低声下气!不管宋小姐是对是错,你还要低头向他们道歉,就因为他们财势雄厚只手遮天!”
“哈哈哈!我从来不会向他顾开云低声下气,南宋扼住了白夜集团的命脉,顾开云还得跟我客客气气的!”
“那宋小姐呢?以宋小姐的性格,只要宋家不是稳坐第一家族的位置,宋小姐会被欺负得更惨。宋小姐是您的女儿,您不为您的女儿着想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