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陆小来忙抽了张纸巾塞进他手掌里：“快擦擦，别一会进细菌了，容易破伤风！”
“你的眼睛是歪着长的吗，我的手里什么时候有笔了？”
陆小来指了指被她丢开的那支水笔：“我刚才看你在抠我的笔，肯定是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把笔塞我手里，想要诬陷我！”
顾残照眯起眼，手掌撑在桌上，身体往前探去：“陆小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是吧？”
一米多宽的桌子将两人阻隔开，陆小来身体后仰往后躲去，背靠在椅背上一脸的无害。
这么远的距离，顾残照连碰都碰不到她。
他眸间一暗，脚下用力蹬地而起，踩在桌上借力，仅仅一瞬的工夫，人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顾残照两手抓住椅子扶手，将她锁死在椅子和他的手臂间。
陆小来缩起肩头，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
“对我做了这种事，不打算负责吗？”
“你别说得那么……”陆小来咽了咽口水，别开了眼眸。
“那么什么，怎么不说了？嗯？”
“说得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样的……那么一点小伤，还拿出来说说，嫌不嫌丢人呐……”
“你也说了容易破伤风，破伤风可不是什么小伤。”
“这不是还没破伤风嘛，所以你赶紧去消毒！再说又没出血，不就是划破了一层皮，至于要人负责嘛……”
顾残照抽出手掌里的纸巾，展示给她看。
纸巾上面黑色的线条边上，竟有点点红色。
陆小来心口一紧，紧张地抓起他的手掌，呸呸两声往他伤口上吐口水，再用手指抹开。
“消毒消毒，杀菌杀菌，千万不能破伤风……”
唾液擦掉了他皮肤上的笔迹，黑线渐渐变淡，露出伤口的形状。
划的最深的地方，有一颗血珠在钻出来。
陆小来自责地抿了抿唇，看着那颗血珠越变越大，突然低下头去吮掉血珠。
顾残照抽回手握起背到身后去，脸色有些微沉：“陆小来，你是笨蛋吗？”
“我负责啊！”
“墨水有毒，你吃重金属，以后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
陆小来耸起眉头：“什么玩样儿？”
“我们要响应国家优生优育的政策。”
陆小来的脸颊一点点涨红，站上椅子一脑袋撞过去：“去你的！谁要跟你生孩子！”
顾残照侧身一闪，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当然是你了。”
“你滚！”
顾残照抱着她的腰，将她从椅子上抱回地面，捧起她的脸颊：“不急，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讨论。”
“没人给你生，你自己和自己讨论去吧！”
顾残照不在意地轻笑，松开怀抱，拿起笔放进她的掌心：“以后可别再拿着笔睡觉了，太危险。”
“那你的伤……”
“没事。”
“你说墨水有毒，你中的毒比较多……”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他覆身下去，一个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颊边。
他在她的耳边低吟：“我中的，是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