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出去，这是她的自由。”
“她要是走了，zero那边怎么交代？”
“让她走吧，我会向zero交代。”
张裕犹豫了半晌，还是妥协地让开身。
陆小来道了声谢，握住门把打开门，正要跨出门去，身后却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陆小来，只要你跨出去一步，明天你就会收到退学通知书。”
陆小来收回脚转过身，看向那个倚在侧门边的人影：“理由呢？我做了什么，凭什么要退我的学？”
“我就是理由。”
“以你的出勤率，该被退学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可以不信，尽管去尝试。”
陆小来握紧拳头，望着那个身影不说话，不屈的目光直视着他。
严魏征挡在陆小来的身前：“zero，你没有必要——”
“你闭嘴。”
陆小来绕开严魏征，向顾残照走去，顾残照却拐进了屋内，说了句“关门”。
她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只是不想有人挡在她前面。陆小来低骂一声，不情不愿地走进内屋，啪的一下重重合起门。
休息室两边靠墙全是书架，正中靠后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办公桌，窗边有一只躺椅，躺椅旁的小圆桌上还有茶盏和茶杯。
躺椅中放了一叠A4纸，纸的下面还叠着个牛皮纸袋。
顾残照坐进躺椅中，拿起那叠纸抬起到眼前，淡淡读道：“陆小来，武术特招生，籍贯Z市，父亲……”
陆小来伸手就要扑过去抢，顾残照却将纸张连同纸袋一起塞到背后，靠在摇椅上缓慢地摇起来。
“我档案袋为什么在你手里！”
“这里，是我的天下。”
陆小来恨恨地磨牙：“是你叫我来的？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顾残照双手枕到脑后，阖起眼眸幽幽道：“因为，陆小来，我盯上你了。”
“你是闲的吧！要盯谁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陪你玩！”
“退学你不怕，那取缔你父亲的武术馆，如何？”
陆小来踩住摇椅一脚不让椅子晃动，问：“你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你加入纪检部。否则，今晚，你父亲的武术馆就会被夷为平地。”
“你要对我家武术馆做什么……”陆小来观察着他的眼睛，确定他不会睁开，一边问一边小心谨慎地抽出夹在书中的笔，慢慢弯下腰去，挥起手臂就朝他脖子里刺去。
顾残照突然睁眼，抓住她的手臂一扯，她整个身体都歪倒下去栽进躺椅里，等回过神时，人躺在他的身上，顾残照紧握着她抓笔的拳头，笔帽尖就抵在她自己的脖子里，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凉凉的压迫感。
他不屑地轻嗤：“你似乎，还不懂我的意思。”
“顾残照，你要是敢对我家武馆做什么，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可能！”
顾残照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声音却低沉而冷厉：“你在圣京一天，就必须活在我的阴影下，除非，你打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