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了，国外没有。”公孙伏无序的盯着云团，“你知道四海八荒为什么会存在阴神？阴神又为什么能修炼吗？因为有煞气存在，这煞气来自荒土诞生的贺礼，是混沌的衍生品，是生命的构成…”
她解释着，口吻像是自言自语：“只要是荒土子民，阴神也好，阴兽也罢，都是没法在缺失煞气的世界里活下去的。”
时芯皱眉：“你的意思是…”
“对，一万年前，我们的世界也是充满煞气的。”
公孙伏告诉她，“我们的祖先跟荒土阴神一样，由煞气组成核心，也就是魂，但他们并不懂得如何修炼，如何吸收天地煞气转换道行，所以他们活不久，身体依靠本能吸收的煞气，也全用来维持生命了。”
时芯想了想：“你说的好像呼吸，只有呼吸是本能。”
公孙伏笑笑：“是的！就是呼吸！我们的祖先还因繁衍过多，煞气不够灭绝过一次，毕竟这片土地只生产氧气，连混合在大气层里的煞，都是从荒土传过来的。”
“可那时没有手机，也没有游戏，除非…两个世界本来就是接壤的？”时芯面露难色，“这违背了宇宙理论。”
“宇宙还是那个宇宙，只是叠加了时空。”
公孙伏转过身来，掌心对立画圆：“我们在空间上重合，在时间上对立，我们无法与荒土接触，但总能创造两者重合的节点，五千年前是蚩尤时期的毒蛊，四千年前是夏商周大巫祝的祭祀舞蹈，三千年前是佛祖超度，两千年前是道法自然…”
“现在是游戏。”时芯看着她，“所以，清查局官方账号所说的存在了很久，也是真的？”
“那是！老官方了！最出名的就是明朝东厂！”公孙伏笑嘻嘻地说，“我们的！”
没当文科生实在是太好了。
这一切能用科学来解释真是太好了。
时芯松口气，转而疑惑：“要照你这么说，节点最大的应该是当下，游戏的出现导致全民《荒主》，节点越大煞气就该越浓郁才对，怎么现在还是纯氧，感觉不到一点煞气存在呢？”
“有啊！你不就是吗？”
“我？”时芯想到了什么，“阴神不能在没煞气的地方存活，你的意思是指现代人的魂和灭绝的祖先一样，都是煞气构成？所以阴神才能降临？”
“是的，随着人口增长，这点稀薄的煞气已经不足以供养那么多魂了，地球人口到达一定峰值就会迫降，别管现代人说什么压力大、结婚难，这确实是客观事实，但就算人们幸福，没有魂也是生不出来的。”
这又有点不科学了。
时芯庆幸自个儿没学医。
公孙伏继续说：“现实不存在煞气，阴神没有反制手段，未来岂不是会任由玩家进荒土薅羊毛？本来就快被引路人给杀穿了，再不趁着能降临的时候反攻，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最可笑的是，游戏是第十任荒主未陨落前联手造的，我们人类一直都是被动方，是他们想欺负我们，放着一块几乎是我们八倍面积的荒土不发展，闲着没事儿非要来侵占地球。”
她脸上露出悲切的愁容：“最可恨的是，我们人类也一样，这几千年来蛮夷的脑子没有任何进展，除了掠夺还是掠夺，就连这二十四颗镇海珠，要不是打捞的地方在南海，还真不一定能归我们…”
时芯逐渐有点听不懂了，只能期待公孙伏说的清楚些。
“本来，每个地方的安全发展，能否保护国民，都是这个国家自己的事，就像我们，找到了镇海珠，能依靠镇海珠驱散煞气，鞭笞牛鬼蛇神…但外面不一样。”
“他们想出的办法就是，让地球成为第十三方荒土，依靠十二荒主授权的【地眼】，去保证该地区的安全。”
“这也代表着，地球将通过《荒主》这个游戏节点，与四海八荒相连，到那时，煞气复苏，死魂重聚，这片土地不会存在任何一个绝对安全的角落。”
“有【地眼】就有领主，领主之上更有荒主。”
“选举不是国家级，而是世界区选，地球即将成为第十三方荒土，除了选举出各个地方的大领主外，最终一战，就是这第十三方荒主之位。”
公孙伏定定地说：“公历新年的第一天，戏城开场，便是决战之时，我们要竞争的不仅是领主，更是属于地球的荒主，这个位置必须在我们手里，我们别无选择。”
“作为洛城清查局分部，我们选中无面衣作为官方组织，也是认为你们的实力，足以保护洛城。”
时芯消耗着大量信息，直到听见无面衣才回神。
她深吸一口气：“无面衣主不会拒绝，这是我答应你的。”
公孙伏这才松懈下来，腿都软了，像是完成了某个极其艰巨的任务，仔细看，碎发下塞着昨晚一模一样的耳机。
她倒在时芯身上：“我就知道芯芯你说话算话~我很看好你哒！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洛城，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打上京都，都不成问题！”
“我尽力而为。”
时芯说着左心口又开始发麻，她再次仰望镇海珠：“昨晚你还说，有了它就能放假，谁知它只是隔断了国内这一方净土，不受四海八荒侵扰而已。”
处理完外界，又要面对内部矛盾，历史真是个循环。
公孙伏耸耸肩：“无所谓啊，能解决一点是一点，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忙！”
“就因为镇海珠要开启，全国各地的阴神都在趁着这段时间降临，就看重我们华夏人种，魂的煞含量浓度纯些，毕竟存在了那么多年，容易驻煞。”
“但要我说何必呢？连药王菩萨这个级别出来都被吊打…还不如老实待在荒土，等引路人自相残杀呢。”
这句调侃好笑又心酸，可能人类的本质就是争夺吧。
天色渐晚，景色从日月同辉变成了双月齐明。
公孙伏与时芯告别：“我就不请你吃饭了，我还得去忙…等报名那天我再联系你，就在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