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
她居然说他饥?渴?
傅懿谦瞳孔骤然紧缩,如炬目光盯着她,犀利,深邃。
这时的空气安静,窒息,足以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息。
海瑟薇只觉亚历山大。
该死,她刚刚说了什么?
怎么可以直言一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她抿了抿唇,快速退后:“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话落,落荒而逃。
傅懿谦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司机下车尊敬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方才收回思绪,说了句没事,坐上轿车。
外面风景不断向后掠去。
傅懿谦面色沉容,紧绷。
他不会说,在她身上,是有那么一点饥、渴,想要做些事情。
可惜,无法说,无法做。
这还是他人生生涯中,第一次尝试到想而不得的滋味。
“太子爷。”到达总统府外时,竟有两抹身影意外走上前来。
傅懿谦眉宇一皱,看着乔凡乔笙,眸光微亮:“你们回来了?”
乔凡道:“是的太子爷,我已经处理好乔笙,又恰好得知你身边现在无助理,便急急赶回来。
以后,我不会再缺席一天!”
乔笙歉意开口道:“是我的错,不管我曾经对太子爷感情怎样,都不应该影响工作。
当然,太子爷尽管放心,我出去旅行一圈,发现很多美好的人,和贫瘠的事,明白人不应该拘泥于儿女情长,应该等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然后做有意义的建设和事情。
太子爷,以后乔笙必定心无旁骛陪着你,踏踏实实做好本分。”
傅懿谦面色变得柔和,抬手握住他们的肩膀:“你们两……不错,想通便好。另外……”
他看着乔笙,深沉道:“不拘于儿女情长,等一个两情相悦的人,说的很不错。”
“是啊,等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错。”
这么不错的话语,为什么心中还是觉得有遗憾?
他温声让两人今晚先好好休息后,独自回房间。
乔凡乔笙互相看向彼此:“怎么觉得太子爷话里有话?不太对劲?”
“我也从没见太子爷这副表情。”
“难道……太子爷也单相恋上一个人?”
“怎么可能?太子爷的身份和魅力还需要单相恋吗?”
“应该只是单纯赞扬你看透。”
“嗯……是吧……”
……
由于乔凡乔笙的回归,傅懿谦心里的遗憾和不舒坦淡却许多,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每天日理万机,事务繁忙。
长时间的工作里,他甚至愈发优秀。
在工作时偶尔碰上海瑟薇,即使心里产生波动,他也会绅士友好一笑,打个招呼,便继续工作。
在外人看来,他也太赞了!
“瑟薇,你看到了吗,太子爷居然跟你打招呼耶!”
“和太子爷工作过真的好幸运!”
“真的,太子爷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友好的领导者。”
“好羡慕乔笙,听说她很早就跟着太子爷,以后也会永远跟着太子爷。”
身边一句句话语此起彼伏,海瑟薇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看着傅懿谦渐渐远去,美眸复杂。
自从上次那晚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她原以为他会生气,或找她说点什么,结果毫无联系,像两个世界的陌生人,没有有过交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应该是她太无足轻重,所以并不影响他的任何情绪吧!
正想着,海瑟薇看到傅懿谦上车时很友好和乔笙说了句话,那态度与面对她时完全不一样,而乔笙也是很友好微笑照顾他,画面相当特别。
奇怪,为什么和她工作时他就没这么温柔?还有点霸道强势?
等等……她明白了!
——他不是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好相处,而是他的好相处都给了乔凡乔笙。
只怕,他喜欢乔笙?
不然为什么都是女人,都是秘书,他差别对待?
也因为那份喜欢,所以当初乔笙离开,他才把所有的气发到她身上,对她并不友好。
原来如此。
尼玛,真相竟是这样!
海瑟薇笑而不语,思绪和心情莫名相当烦躁。
当晚,她打电话给傅溪溪请假:“小姐,我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忙,情绪不太稳定,不适合照顾宝宝,接下来几天可能要耽搁。”
傅溪溪其实觉得孩子还那么小,辅导教育也没什么用。
她很关心海瑟薇:“没事的,当初本就是一句理由嘛,麻烦你这么久已经很不好意思。
但你怎么了,听声音我觉得你情绪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海瑟薇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崇拜变成爱意,还是自悲自痛那种。
如果傅溪溪转告傅懿谦,以后和傅懿谦见面也难免尴尬。
“没事,只是工作压力大,想休息一下。”
傅溪溪也不好再多问:“好,那你好好休息。
孩子的事你完全不用操心,我和九爷能安排好的,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嗯,谢谢溪溪。”
电话挂断。
傅溪溪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忧心忡忡:
“你说海瑟薇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觉得工作压力大?感觉只是借口,会不会出什么事?”
薄战夜刚洗过澡,身形修长高大,气息清冽好闻。
他走到她身边:“别多想,海瑟薇虽不是秦千洛那般的女强人,但能做到那个位置,也是身经百战的女勇者。
任何事情,她都会自己消化情绪,处理干净。”
“但愿吧。”傅溪溪嘟嘴,抱住薄战夜:“每次不管什么事情你总能找到理由安慰我,让我安心,我觉得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薄战夜嘴角柔和一勾,揉着她柔顺发丝,问:
“所以,为什么要离开?”
傅溪溪被问住,下一秒抬头在他俊美脸上一亲:“好,不离开,这辈子就赖着你,永远不离开。
除非你不要我。”
“我怎会不要你?现在就要。”
薄战夜话落,强势而霸道的吻住她的唇。
此要非彼要。
哪怕最近她给他给的足够,他也永远要不够,不满足。
她就像是专属于他的罂粟,一旦沾染,无法戒掉。而他,心甘情愿,甘愿沉陷,越陷越深。
然,就在薄战夜温柔的要掠夺品尝之时,手机铃声响起。
傅溪溪下意识害羞,伸手拿过手机接听。
然后她听到里面传达的消息,秀眉瞬间皱起来:“什么?”
“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