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曦大清早是被陈欢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头疼的厉害,只是小姑娘的叫声让他下意识的担心,人还没清醒,手就伸过去了,嘴里还念叨着。
“怎么了?陈欢?”
然后就看到,小姑娘正被自己抱在怀,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傅曦承认,那一瞬间他有被吓到,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好眼前的小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欢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颤抖,她早上刚醒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手脚施展不开,整个人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
本来以为是闻萌,结果扭头一看,跟自己睡在同一个床上的,居然是傅曦。
陈欢不得不承认,刚看到傅曦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有被他的睡颜给帅到,只是下一秒,她就有些惊慌失措的小声尖叫,成功地把傅曦也给吵醒了。
傅曦愣了一下,脑子里开始回放昨天晚上的画面,想起来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来到这里,还抱着陈欢睡了一晚上,当即就有些心虚。
“我,我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吗?然后就……不过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傅曦的话,成功地让陈欢红了脸,小姑娘死死地抓着被子,“你先出去,我要起床!”
傅曦慌忙点头,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身上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只是有些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酒气,他闻了都觉得难受。
正当两人尴尬的时候,闻萌推开了房门,身后跟着韩俊才他们,手里还端着粥。
“你们行了,快去洗脸,喝点粥!”
陈欢欲哭无泪,完了完了,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一看到陈欢脸上的表情,闻萌就猜到陈欢肯定是想多了,赶紧开口解释。
“陈欢你别多想,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傅哥他放心不下你,坚持要过来,我和韩俊才也在这个房间!”
听到这话,陈欢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等到他们把东西放下以后,陈欢又赶紧赶人,傅曦也回到房间去洗澡了。
“欢欢,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傅哥喝得醉醺醺的,还硬是要过来找你,我们三个人都没拦得住他,还是让他给跑过来了,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睡在这里,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学长,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陈欢点头如捣蒜,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被陈星回知道,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你先去洗洗,我给你们弄了点清淡的粥来,你们昨天喝过酒,喝点粥对身体好!”
等到陈欢吃完粥再出来的时候,傅曦已经眼巴巴的在门口站了许久,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洗完澡就过来了,连头都没吹。
陈欢一下子就心软了,“头发怎么不吹一吹,会头疼的!”
然后拉着傅曦的手把他带到房间里来,闻萌立刻闪身出去,给他们留空间。
傅曦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任由陈欢给他吹头发,小姑娘的手格外柔软,动作也很温柔,傅曦突然伸手,将陈欢抱在了怀里,头贴在她的腰上。
陈欢被傅曦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给他吹头发。
“怎么了?”
傅曦摇摇头,语气带了几分愉快,“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你真好!”
陈欢小声笑了一下,“我也这样觉得,你别动,我先把你头发吹干!”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十七八岁的恋爱最为单纯,却也最真挚。
陈星回每次喝酒必断片,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个早晨,硬是没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心里早就给自己做了预警,知道陈星回肯定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徐新辞真的看到陈星回那疑惑的眼神时,难免会有一些失望。
“那个,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陈星回猜不透徐新辞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着。
徐新辞抬头瞟了他一眼,心里突然升起了捉弄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情,但是吧,你昨天晚上非要让我给你洗脸,这算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事情?”
“卧槽,我昨天晚上真的干了这事?”
陈星回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头,徐新辞的洁癖,他可是知道,旁人动了一下他的笔,他都会丢掉重新买,自己居然让徐新辞给自己洗脸。
“那个…你帮我洗了吗?”
陈星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着,然后就看到徐新辞的表情很是为难,甚至还带了几分委屈。
“我当然是不想的,可是你非要抱着我的腰,又是哭又是闹,跟个女人似的,我只能被迫帮你洗了个脸,陈星回,你准备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陈星回现在自杀的心都有了,不是吧,他这酒品也太差了,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自己居然还又哭又闹的,非要让人家徐新辞给自己洗脸,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陈星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挪到徐新辞的身边,表情带了几分讨好。
“老徐呀,你说咱们都认识三年了,就冲咱们这样的交情,你帮我洗个脸,不至于要精神损失费吧?”
然而徐新辞只能默默一笑,薄唇轻启,“确实不至于,但我要的精神损失费,是你抱着我的腰,又哭又闹,半夜还爬起来发酒疯,我可是整晚都没有睡好,你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一下吗?”
陈星回哑然无声,按照徐新辞的说法,自己昨天晚上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偏偏他一喝醉酒就会断片儿,完全不记得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记得也是件好事,不然想起来,未免有些太过尴尬。
“行,昨天的事情算我对不起你,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兄弟一定为你两肋插刀!”
徐新辞眨了下眼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