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几乎是陈欢话音刚落,傅曦就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目光死死的盯着陈欢。
坐在他身侧的杜明伟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曦,满脸的不可置信和震惊,丝毫不敢相信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傅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杜明伟的目光,傅曦扭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杜明伟,后者立刻生命受到威胁的模样开始猛烈的摇头。
“傅哥,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我发誓!”
现在这种时刻,当然是保命要紧!
看着杜明伟一脸决绝的表情,傅曦却是一脸嗤笑的盯着前者的眼睛,虽是在笑,说出来的话,却莫名让杜明伟觉得脊背一凉。
“不,你没有听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次的惊鸿一瞥,已经让这颗沉寂十七年的心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了,既然再次遇见了,那就绝没有放开的道理。
杜明伟默默地缩了缩脖子,他这算不算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好担心会被杀人灭口啊!
“还好我没有田成那样的大嘴巴!”
“杜明伟,你是不是又说老子坏话了?别以为老子没听见啊!”
田成的注意力虽然大部分都在讲台上,但是对于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嘴巴里这种情况,田成表示,自己可以一秒钟拉回注意力。
这个傻逼。。。。。。
杜明伟头疼的扶额,平常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总是把精力放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怪不得天天闯祸。
“我夸你呢!真的,不信你问小明!”
深知田成是个什么德性的人,杜明伟打定主意不能与他多纠缠,随手扯了一把前面同学的衣领,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丢给满脸困惑,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小明手里。
小明:“??????”我太难了!
陈欢笑意盈盈的和同学打着招呼,天生的敏锐感,却总让她觉得有人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自己,那种目光中充满了占有欲和好奇,让她感觉很不适。
在和同学们打招呼的过程中,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却意外的装上一双有些熟悉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也是这个班里的学生吗?
陈欢的心里升起大大的疑问,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闻萌,你回来的正好,这是咱们班新转来的同学陈欢,你之前的同桌不是去六班了吗?以后,这就是你新同桌了,好好照顾新同桌,陈欢,这位是闻萌,咱班的副班长,这段时间,班长请假了,有什么问题,,你就跟副班长说!”
正当陈欢心里疑惑之际,就听到童书山正在叫她,赶紧收敛了心思,决定先不想这件事。
目光顺着童书山视线看过去,停留之处却有些尴尬,同样都是十五六的女孩子,为什么人家就能长那么高,她当真是白喝了四年半的牛奶。
陈欢尴尬的仰着脖子,看着传说中的副班长,也是她将来的新同桌,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新同桌,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会长出这么高的个子。
就在陈欢打量闻萌的时候,后者也正在悄悄的打量着她,和往常一样,依旧是个小矮子同桌,不过这个同桌看起来,也太可爱了吧!!!
果然,可爱这种东西,还是先天自带的看着最顺眼,至于那些装出来的,就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
闻萌觉得自己对新同桌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至于陈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时间还长,慢慢总能知道的。
田成虽然在听着小明同学绞尽脑汁对他的夸奖,但也一直关注着前面发生的事情,得知陈欢居然要和闻萌坐同桌,顿时就就忍不住回头去看傅曦的表情。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闻萌的座位,正正好的在傅曦的正前方,毕竟闻萌那一七二的身高,可不是说说而已。
果然,傅曦一听到陈欢要做在自己前面,本来微微眯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嘴角边的弧度更是勾人至极。
田成很想去告诉傅曦,他现在的表情,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咱好歹也是个校霸,能不能把这副痴汉脸收一收,太傻逼了,但是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却是半点不敢说出来。
当陈欢看到自己的座位时,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了,冤家路窄说的就是她吧。
和刚刚那个很凶的男生在同一个班级就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谁知道更狗血的还在后面,那个男生居然还坐在自己正后方,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早知道就不瞎凑热闹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闻萌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眼看着陈欢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还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位置,毕竟靠的这么后,新来的小同学一看就是个好学生,肯定没有坐过这样的位置,不适应也是应该的。
“小同学,现在班里没有其他位置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先坐在这里,我知道这里太靠后了,你要是看不清黑板,可以去跟班主任说的,可以重新帮你找个前面的位置!”
听到闻萌的话,陈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赶紧笑着摇摇头,“没有,我觉得这里很好,刚才有些跑神,对了,这是我的位置对吧!”
闻萌没有深究,帮着陈欢把桌子整理了一下,还没等俩人把桌子收拾好,上课铃声就响了,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再看看自己满是零食的书包,满脸通红。
东翻西找半天,才终于在夹层中找到了一个粉嫩嫩的笔记本,这是陈星回之前送给她的,她嫌弃太娘了,所以一直没用,现在倒是派上大用场了。
但是只有本子也没用啊,因为她也没有带笔啊,果然,叛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天赋的。就在陈欢纠结着该怎么开口问自己的同桌结着笔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手掌摊开,是一支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