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仙眼一瞪,暗自惊奇:“这是什么东西!弓箭么?没有弓啊!”
岳明似乎明白他所想:“这箭无需弓箭,请!”其实这根本不是箭,而是刀奴幻化而成,本质仍是飞刀。
角仙暗想管你用不用弓,我天射一击,神仙莫挡,你是死定了!大喝一声,右指一丢,一道黑光幻化的狼头尖啸而出,直奔岳明。
天射其上共刻有八十一颗狼头,密密地排在弓臂,此时仅亮起一颗来。
岳明大喝一声,手一挥,紫箭化为流光迎上。
“咻”,去势更急。
“叮”
一团闪亮一明一灭间,黑光紫芒同时退回。
岳明一惊,暗问:“怎样,你打不过它?”
刀奴语气难得有些激动:“它是我老对头,不过它此刻没完全解放,我自然能胜它。”不等岳明再问,它又化为流光击向角仙,岳明从它的尖啸中看出它已从八级攻击变成了四级攻击。他手心开始冒汗,看来还是小看了天射啊!
角仙正在惊骇中,对方竟又射一箭。每一射,都需一瞬时间拉弓,而拉弓又需要气力。角仙刚刚射了一箭,这会儿正力短,哪能再射一次?就算能拉也来不及。正在绝望等死之际,手中天射猛然一震,竟主动亮起十颗狼头,在角仙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它已张开弓弦。
“真”一只巨大如牛似的巨大狼头呼啸着射向来紫光。
岳明心里吃惊,暗忖:“看来它们真是老对头!”
一紫一黑两道光气再次相撞。
“京”
一声细闷刺耳的响声过后,两光再次后退。
本来以为刀奴要回来,没想到它在半途一盘旋,旋出一道弧光后,又不停歇的斩向角仙。
“这家伙疯了!”岳明心中“咚咚”乱跳,不知结果将会如何演变。
天射那狼头一声巨啸,声震九霄,闪电回到天射之上,十八颗狼头一亮,就要再次攻击。但是刀奴早已赶到,“咻”,角仙人头落地,天射一晃,往下就落。只落了一丈,便停在空中不动,悬在那里。全弓八十一颗狼头全部大亮起来,天地间猛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煞烈之气。
这时西边佛境,一名巨躯佛陀猛然张目,喃喃道:“阿弥陀佛!它终于出现了。”眼中金光闪现,一阵后,又合目低眉。
刀奴一个回旋,闪电进入岳明体内。岳明傻了,问:“刀兄,这弓是怎么一回事?”
刀奴没了往日的冷静,急声道:“快阻它,我挡不住。”
岳明一惊,也看出事情不妙。忙摸出弓之心,将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入‘弓之心’。神识刚一进入,就觉的陷入了无际虚空,感到四下全是黑色的气息,死亡的颜色,彻地通天的煞气,这感觉让他憋闷烦怒。
而在进入神识的那一瞬,天射猛又一暗,化为一道黑光射入他眉际,化作一颗暗灰色的,淡淡的月牙。
岳明一时间不言不动的站在场中。
余下几位斩邪院人傻了,自己堂堂护院被人家几招杀掉,无不惊怒交加,当然更有几分恐惧在心中缓缓升起。
“仙弩准备!”天心一声大喝,他见岳明不知因何不动,瞅准时机,对手下仙弩队下令。
“大爷的!总在关键时刻出差子。”楚金弋嘀咕了几句,向小火使个眼色,两人围在岳明身前,楚金弋打个哈哈,笑道:“几位怎么称呼啊?”
天心冷笑道:“你们死期已到。”说罢手一挥,二十一名仙弩手飞上半空,手中仙弩一亮,齐齐的对准两人一龙。
楚金戈又是“哈哈”一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我们不是来打架地,是有事来面见院主,要告诉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老魔想拖延一下时间。
谁知对方根本不上当,黑仙森然一笑:“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童?杀!”身后白光连闪,仙箭密如雨点的洒下。
成千上万只光箭“咻咻”射来,小火一声怒啸,声震万山,身体猛的一旋,平地生起一股巨大的赤色风柱,护住自己三人。
“索……”弩箭一遇旋风便化为青烟飘散,小火本属火系,火神诀精纯非常,那旋风虽看似像风,其实是由天火组成,曲曲弩箭怎能抵挡?
“哎哟,你小子也会龙卷风,不坏,不坏!”楚金戈一脸惊奇。
“哼,火爷我手段多着呢!”挡住第一波攻击,小火停下身势,飘在半空。
余下的几个护院一皱眉,心道,角仙这家伙的下属怎这般不中用?
黑仙又一挥手,身后斩邪七星一晃间都到了空中。
斩邪七星曾在昆仑出现过一次,楚金戈自然认识。七星分别是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黑星,白星,他们习创一个七星剑阵,威力强大,由乱石主阵。
楚金戈见七人分位而立,犹如北斗,而乱石远远指挥。他脸上顿现不屑,啧啧道:“斩邪院是不是没人了,怎么弄七个小娃儿来出阵?”嘴里虽这样说着,他心里早暗暗戒备,七星中的金星上次在昆仑的‘表演’他是见过的,那绝不是‘小娃儿’能办得到的。
乱石冷哼一声,对七星喝道“连击式!”七人身形连闪间化为一条人龙,手执仙剑齐齐斩向楚金戈与小火。
楚金戈手擎仙剑,飞身格挡,而小火则向来人喷出一股天火。
“忽”
对方来势太快,带起的尖锐狂风竟将火柱吹散。楚金戈大喝一声,剑暴黑芒,与来剑撞在一起。
“叮叮叮叮叮叮叮”接连七声相撞密如一处,楚金戈挡到第六下时就已力竭,待到接住第七击,心脉一震,被击的飞身而退。
小火惊怒交集,大吼一声,化为流光扑向人龙。
“看剑!”狂仙这时也要出手,手中仙剑一挥,一道百丈的紫色弧形剑芒斩向小火。小火因楚金戈受伤之故,早已暴怒,也不躲闪。“卟”的一声撞向剑芒,流光如礼花一现,乱石身子一震,猛退了百丈远,嘴角挂着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