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郑宝又询问道:“不知道天下大事先生怎么看?扬州朝廷的发展应该何去何从呢?”
张松低下头思索了一会,郑重其事的说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黄巾起义以来,天下诸侯割据,现在明公既挟天子以令诸侯,又为天下诸侯实力最强者,可领兵攻打荆、益,东抚诸戎,南抚夷越,若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百姓孰不敢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张松足足说了有半个时辰之久,而郑宝也在耐心的听着,现在看来两人的谋划也不谋而合。
等到张松说完之后,郑宝听了拍手叫好,欣喜若狂的对张松说道:“先生之才,胜吾十倍矣!可愿在我麾下效力!”
“故所愿尔,不敢请也!”张松也颇有此意,两个人相视一眼,都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郑宝可知道眼前的张松是个带路党,别看他面相丑陋,但是对于益州的天文地理所知甚多,如果历史上刘备让他带路,进入益州一定会简单许多,也不至于被阻隔在关口数年之久。
既然张松已经明确表示自己要投靠郑宝,所以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幅图,郑重其事的说道:“主公且看此图,我在西川多年,早就已经对当地的地形非常通晓,这个图是我画的西川地形图,主公用此图入川,定可事倍功效!”
郑宝也是仔细的抚摸这张图,慢慢的展开此图,查看此图上所标记的地理位置和兵马分布。
要知道益州本来就是易守难攻,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想好怎么样进攻,如果拥有了此图,再加上张松等人作为内应,益州就唾手可得,自己的实力又可以扩充数倍。到时候整个南方就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他就可以拥有强大的人口底蕴来和北方的诸侯硬碰硬。
“好好好,这个图实在事关重要,我就却之不恭了,没想到先生还没有过来,便立下如此大功,不知以后可有何计划打算,不如就在朝廷任职。”郑宝高兴的说道。
“子乔我还得再回西川一趟,毕竟一家老小都在那里,再加上我有两个好友,一个是法正法孝直,一个是孟达孟子度,等到主公率军入川之时,我等几人举事响应一定可以顺利拿下西川。”张松有些不舍得说道。
通过和郑宝的对话,他也了解到对方确实是非常信任自己,并且欣赏自己的才华他有一种知己难逢的感觉,所以掏心掏肺的说出了这些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能再强留你,我这就开始准备,预计两三个月的时间便可以出兵益州,到时候还希望子乔能够帮助我!到时候先生当立首功!”
“多谢主公,子乔一定不负所托!”张松信誓旦旦的说道。
两个人相谈正欢,眼看已经到了中午时分,郑宝也让人送来了宴席,两个人畅饮一番。宴席上的两个人都非常高兴,一个人找到了可以依托的主公,一个人找到了进入西川的钥匙,可谓是各有所得。
郑宝并不介意张松背叛了原先的主公,毕竟自己确实比刘璋要好很多,并且也非常有才能,再加上重用张松也会起到一个千金买马骨的示范作用,他相信很多摇摆不定的人看到张松的待遇之后,一定会积极投奔朝廷。
更重要的是赠送的好友法正和孟达等人都在益州身居要职。
……
然而皇帝刘协听说益州的使者过来为他祝贺,这让他又燃起了熊熊斗志,既然依靠朝臣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那倒不如通过割据一方的诸侯来让自己脱离苦海。
所以等到张松前来觐见时,他把左右侍女全部屏退,留下来和张松推心置腹的谈了他的悲惨遭遇。
张松听了之后大惊失色,没想到现在的皇帝竟然是如此想法,那对于他的主公来说可是万分不利,不过他却不动声色。认认真真的把皇帝的想法和计划听了个遍,然后便起身告退,说自己一定会让他脱离苦海。
谁知道张松前脚刚走出皇宫,后脚就到了司空府禀报他此次前去的情况,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郑宝听后却非常平静,他知道皇帝刘协是太能做妖了,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非得要和自己作对,他现在才能够理解历史上曹操为什么对刘协非常忌惮。
当即又好好的把张松表扬了一顿,并且叮嘱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外泄出去,他自有应对的办法。
张松也是听话的点点头。毕竟等到以后司空郑宝入川的时候,自己将会获得巨大的利益,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皇帝沾上关系呢?
刘协自以为张松会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毕竟自己开出的条件是多么的优渥,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他心里暗发誓,如果等到机会一定要将郑宝碎尸万段,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
张松在扬州整整停留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心满意足的返回了益州,在这期间他受到了司空郑宝的热情招待,让他感觉没有白来一趟。
同时临走之际,他们也约定好,就在今年下半年,扬州出兵攻入益州,到时候有他们几个作为内应,一定可以迅速平定整个益州。
至于之前郑计划的联合各个诸侯改取袁术的计划,也并没有就此而罢休,同时他还恰如其分的让益州牧刘璋也派出大军一同攻取袁术,这样一来,既可以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又可以把益州的兵马抽走,给他入川创造了极其方便的条件。
张松向郑宝保证,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说服刘璋出兵进攻袁术。
当然想到历史上张松因为书信泄露被他的哥哥张肃发现,白白丢失了一条性命,所以这次他挑选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人,贴身保护张松,同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他们往来的书信收拾好,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尤其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