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着个老朋友,镇长他们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起来,其中就说道一件村里发生过的一件不好的事情。
那是第一个变异鱼鳍人出现的事情。
在把镇上病逝人的尸体都处理好了之后,镇上又恢复了平静,过着不断重复的生活,不同的就是感觉人少了很多,变得清净了些罢了!
但是平静的日子还没有过上三天,镇上就出现了一个怪物,准确的来说是由族人变异成的鱼鳍人,一开始他的身上也只是出现一些散乱的鱼鳍,他去看了医生,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非常害怕但又不像被别人当做怪物,于是便隐瞒了自己的情况,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让人看见他身上的鱼鳍,就是医生问他,他也是笑呵呵的说自己已经好了。
不过他本身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越来越糟糕,手腕脚膝盖都长了大小不一的鱼鳍,为了不被镇上的人当做异类,他每天都会忍着痛用刀把身上的鱼鳍割掉。
因为是大热天,伤口得不到及时的处理都已经开始化脓,偶尔还能拔出胖胖的蛆虫来,镇上的人也都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而远离他,以为是他邋遢才会从身上飘出那般恶臭来。
可是不管他怎么割,第二天一觉睡醒来原伤口上还是会长出黑色的鱼鳍来,最后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疼痛干脆的不出门了,整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他身体的变异也并没有因为鱼鳍的出现而终止,反而长出鱼鳍只是一个先前征兆而已,后面他一天天的看着自己的皮肤变成了黑色、长出白色的图案,甚至不断的渗出黑色的液体来。
那时他的心情已经接近崩溃,但却又没有办法阻止变异。
他曾经拿起过刀想要一死了之,但又没有勇气把刀捅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不想死……
没有地方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爱惹事的人,一个叫周文的小混混发现村里好像少了个谁,然后才想起是变异的那个村民许久没有出来过,他便非常“仗义”的跑到他家去敲门,不过那个村民并么有给他开门,而且还扬言要放狗来咬他,这无疑是惹怒了小混混周文。
他可是副镇长的儿子,平时谁在镇上见了他都是要低头哈腰的,这竟然让他吃了闭门羹,他怎会善罢甘休,便寻思着晚上翻墙去村民家瞅瞅,也顺便好教训一下他白天时对自己的不敬。
趁着月色,胆大的周文翻墙进了村民的家里,脚刚落地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呜咽声,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村民是在搞什么鬼,还是有意呀吓他的。
周文仔细的听了一番也听明了那是村民的声音,挥去了恐惧,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怒骂道,“该死的,竟然敢吓唬老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说罢,他撸起了袖子,大步走到了村民的门前,丝毫不客气的提脚踹开了村民家的门,月光照进屋内,村民正坐在桌子旁伤心抽泣,听见自家门被踹开后下意识的回了头,看见是周文的时候明显的一怔,立即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碰掉了桌上的茶盏。
而后他发现周文的表情要比他更加惊恐,他的眼睛瞪的若牛铃一般,手不断的颤抖着,大颗的汗水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村民的视线往下移去,发现周文的胯下已经湿了一片,而且还有不明的液体在往下滴落。
他被吓尿了……
“鬼啊!”
周文大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大门跑去,每跑两步就会跌倒在地上,然后又继续爬起来往外面跑,村民见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周文出去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他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周文出去乱说,那该怎么办呢?杀了他吗?
他随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果刀,迈着平稳的步子向周文走了过去,周文时不时会往回看了一眼,在看到怪物一般的村民时,又看了眼他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顿时已经忘了路该怎么走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夜里传出来,新月镇里有人住的房子里都立即亮起了灯来,胡乱穿起了衣服便往村民家这边赶过来。
因为副镇长与村民家隔得较近,所以的第一批为数不多的赶到的人,当他和三个彪头大汉打开村民家的门,发现自己儿子周文瘫软在地上就心痛的不得了,再看到拿着刀的变异村民时就愤怒的不得了。
当时便让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彪头大汉把村民拉出处打了一顿,但是却因为没有把握好力度,便直接把他打死在了院子里,就是副镇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毁尸灭迹吗?可是镇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副镇长想着,村民既然已经是个怪物了,他不光打死了他,他决定还要在明天吧这个怪物的尸体带到祠堂外面,当众火化。
镇长是决定要把村民按照村里的仪式下葬,但却遭到了副镇长和一些人的阻挠,他们说这个村民是怪物,必须要火化,葬在土里是会再次复活的,一定要烧成灰烬!
第二天的晌午,在副镇长的组织下他们在祠堂外面搭起了台子,而村民的尸体也被他们绑在了架子上,可能因为是变异后的体质,他的皮肤对太阳极其敏感,当他们把包裹着他尸体的白布拿开之后,他的皮肤便在太阳下面滋滋的冒气了白眼。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死!”老何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还很是后怕,道,“他的皮肤被太阳晒伤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恳求我们放过他……但是副镇长却点了火!”
镇长坐在那处沉着脸没有说话,许岸知道,那个村民最后肯定是死了的,人们对怪物本来就有一种歧视之心,谁会想着怜悯他?
老何继续说了下去,那个村民死后,当时参与的很多人心里都是非常害怕的,害怕他的魂魄会回来索命,但在过了一个星期的平稳生活后,他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直到,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周文去了镇上的诊所,他撸起了袖子指着自己手腕上的鱼鳍质问医生,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医生看了一眼并没有回话,而是放下了笔从容的站起身并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周文发现,医生的手腕上也长了片和自己一样的鱼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