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一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进去搜。”粗嚷声靠近厨房的门,兵刃碰撞的声音接次响起。

青鸢被灰尘呛得快忍不住了,身体绷着,眼看一个震天喷嚏就要打了出来,高陵熠突然把她揽到了怀中,一点冰凉的东西抹到了她的鼻尖上,随后便是带着他体温的、芳香的锦帕掩了上来。

沁凉、芳香的气味钻进青鸢的鼻中,那股难受劲儿居然就这样无形消失了。

“这里面没有……”

“把柴搬开看看。”

“这是米仓,你进去看看!桀”

嘈杂声到了米仓外面,青鸢暗叫不好,她和高陵熠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普通捕快,更别说外面守的全是豺狼了!

梯子晃动着,刀把碰到木板的声音咚咚地闷响。

青鸢很紧张,甚至忘了她在高陵熠的怀中。

高陵熠摁住她的头,身体弯下来,把她挡到了身下。火把伸进来,刷刷地晃了两下,那人努力弯腰,把长刀戳了进来,一刀正刺到青鸢身边的大米中。

青鸢双手紧掩着脸,一动不敢动。

“跳进去看看!”外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

“娘|稀|皮,你跳。”梯子上的人恼了,拔出刀往梯子下跳,“在这里瞎转悠,老子看,他们早跑了!”

一群人骂骂咧咧,从厨房退了出去。

青鸢深深吸气,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对不住,压痛你了?”高陵熠温柔地问。

“没有……你给我鼻子上抹的什么?”青鸢摸着鼻头,冰凉的感觉还在。

“是霜降那天从柿子上取下的霜,再加入冰片、麝香。”

他的声音很低,微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几丝药味。这里太窄了,以至于两个人不得不紧紧地挤着。青鸢有些尴尬,奋力从米里站起来,踮着脚尖想出去。

“喂,你刚刚是怎么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

“我这衣裳叫千织,能随着光变化颜色。火把照进来,那人只能看到光亮的一片,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变色龙?”青鸢兴奋起来,这些人的智慧真是无法想像。以前总讲科学,但科学却解释不了很多离奇的东西。看来,人的认知真的有限,若非亲身经历,她又怎会知道白无常的存在,又怎会知道这里还有一群拥有如此强大能力的人?

“嗯?”他眼神闪了闪,唇角噙笑。

“一种小动物,小蜥蜴,能跟着环境变色。”青鸢往上跳,想抓住谷仓的边缘。

“哦?头一回听说。”高陵熠站起来,抱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抱。

青鸢又尴尬起来,被陌生的男人这样抱着,很不自在。

“我自己来。”她低眸看他,不好意思地说。

“姑娘就当我是石头,是梯子。”他和善地笑笑。

青鸢皱了皱鼻子,双手抓住了木头边儿,用力往上爬。可高陵熠突然松手,她直接跌回了他的胸前。

“怎么了?”她有些不悦地扭头看他。

“外面不知情况如何,让我先上去吧。”高陵熠把她轻轻推到一边,往上一跳,扳住了木板,撑起身子爬了上去。

“怎么样?”青鸢小声问。

“没事了,来,把手给我。”高陵熠弯下腰,把手递给青鸢,把她拉出了米仓。

偌大的庭院,不闻一声人声,也不知这些人都遭了毒手,还是逃跑了,火光和嘈杂声把鸟儿都吓得不知去了哪里,青鸢想叫只小鸟过来问问都不行。

如果小珍珠在就好了……可惜小珍珠留在了卫长风身边。她搓了搓双手,小声说:“公子在这里等你的侍从吧,我要去找我的家人了。”

“你不是说要他们来找你吗?”高陵熠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再等会儿吧。”

“不用了。”青鸢不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摆摆手,大步往前跑。

高陵熠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只见小湖中风吹水皱,月影静落,除了他们两个,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青鸢渐有些不耐烦,扭头看着他说:“公子为何跟着我?”

高陵熠沉吟了一会,低声说:“在下真无恶意,只是觉得人生相逢一场,能伸手帮的就帮上一把,多做善事,说不定下一世投胎,会给在下一个健康的体魄,早点出来看闲花静水……”

“打住……”青鸢慌忙做了个静止的手势,听男人悲秋伤月可不是件痛快的事,何况还是戴着面具好看的男人,微透出些神秘忧郁,极易引起同情心泛滥。

高陵熠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唇角慢慢牵高,笑了,“姑娘真有意思。”

“呵,对啊,有意思。”

青鸢一本正经地点头,顺手折了根梅枝,慢步往前走,红唇轻嘬着,学鸟儿清脆的啾鸣。一路唤了许久,嘴都要麻了,终于有一只小雀儿从星光中掠下来,停在她的指尖。

tang

“这鸟儿居然停你手上,它听你的话吗?”高陵熠愕然问。

“可能我身上有它喜欢的气味。”青鸢应付了一句,找小鸟儿问清了外面的情况。

山贼还在镇子上,捕快根本就没有抵抗,很多女子都被抢去了,焱殇应该是在外面对付山贼。

“小心。”

高陵熠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顺着他的视线看,一只恶犬悄无声息地从梅林里钻出来,凶狠地瞪着二人,呜呜地低声咆哮,一副随时要扑上来把二人喉咙咬断的恶相。

“走开。”青鸢吓了一大跳,壮着胆子挥了一下手里的梅枝。

那恶犬脑袋缩了缩,突然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往后逃了。

“呵,我还有这威力呢!”青鸢乐了,摇了摇手里的梅枝,笑着扭头,高陵熠双手负在身后,正微笑着看她。

“是你吓走的?”青鸢唇角的笑意敛去,小声问。

“在下哪有那本事,方才腿都吓软了。”高陵熠摇摇头,平静地说。

“骗人,云罗的王爷,哪这么容易被吓软?”青鸢转头看他,月光投在他的身上,淡淡地笼了一层柔软光辉。

“姑娘也不像寻常人家。”高陵熠笑道。

青鸢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高陵熠在她身后低声问:“你就是顾青鸢?”

青鸢飞快地扭过头,眼神微凉。

“我见过你和他的画像。”高陵熠抬步过来,平静地看着她,“在这里遇上你们,真是意外。”

“你怎么会有我们的画像?”青鸢冷冷地问。

高陵熠笑了笑,说了个名字,“许承毅。”

“他死了。”青鸢淡淡地说。

“他一直与我哥哥有往来,想说服我哥哥支持他成为大元王。我与哥哥只有一个心愿,云罗太平,永不掺入战火。”高陵熠凝视着她,瞳中有星光闪烁。

青鸢转开头,认真地说:“希望如你所愿,永无战火。”

“为什么不能调停呢?我哥哥想促成和平。”高陵熠又说。

“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青鸢拧眉,抬头看向他。

高陵熠摇了摇头,“我当不了说客,我是去找泠涧,全为了私事。”

“什么私事?治你的病?”青鸢好奇地问。

高陵熠不自然地别开了脸,轻声说:“这个……姑娘不要问了。”

青鸢双眸猛地一眯——这泠涧,把好看的焱灼给占了不说,难道还把这病弱好看的云罗王也俘获了?天下还有这么多美人芳心无处安放,他倒好,把位高权重的贵公子独占了两人。

“那个……走吧……”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拖着梅枝往前走。

前方有四道高大的身影奔来,拦到了二人面前,抱拳深揖。

“公子,属下已探明,山贼和捕快他们是一起的,我们的马车被抢了,您的东西都被山贼给夺去了,您的王印和药都没了。”

“药都算了,王印不能丢,我们赶紧找回来。”高陵熠转头看青鸢,为难地说:“但是姑娘一人在此,实在不安全,不如我们一起出城,看能否遇上你的家人?”

“也好。”青鸢犹豫半晌,点头同意。她一人在此,确实很不安全,黎夷此时在她心里善恶难辩,若说他无辜,怎么会这么巧?再者,若高陵熠对她有恶意,她也对付不了五个大男人,且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再做打算。

一行人匆匆出来,街上乱糟糟的,四处都是跑掉的鞋子,头巾,碎瓷片,烧得只剩骨架的灯笼。店铺都关门了,狗吠声响个不停。

“喂,你们去哪里?”萨雷米从角落钻出来,气喘吁吁地奔向几人。

青鸢看他的脸,不由得乐了,黑一道白一道,衬着他的肥肉脸,活像烤好的五花肉。

“你没找到雪樱?冷青他们呢?”青鸢丢了锦帕给他,让他擦干净脸。

“雪樱确实被山贼掳去了,他们追去城去了,我跑不过他们,累死我了。”萨雷米脸皮涨红,有窘迫地说。

“公子,我们的马没了,只找到这几匹。”紫衣侍从从街边找来几匹受惊乱跑到此处的马儿,想扶高陵熠上马。

萨雷米不客气地夺了一匹过来,把青鸢抱上去,“我保护你……”

他往马上一坐,马儿嘶鸣一声,蹄子乱踢,差点没被他压得跪下去。

青鸢吓得脸都白了,反手用力打了他几下,“你下去!”

这些又不是战马,普通人骑的普通马,哪承受得起这两百斤的大胖子再加上青鸢?而且他的大肚皮挺着,只差没把青鸢挤到马脖子上去坐了。

萨雷米尴尬地爬下马,拍拍额头说:“那我们有七个人,这里只有四匹马,不够啊。”

“罢了,若姑娘不嫌弃,我与姑娘同骑吧。”高陵熠拉住缰绳,利落地跃起身时,紫色衣袍在风里飞起,像紫色的凤尾蝶一般飘逸

潇洒。

青鸢一想,他反正是喜欢泠涧的,和姐妹差不多,罢了,一起就一起吧。他还算规矩,双手从她身子两侧伸过来,紧拉住缰绳,胸膛离她有一拳的距离,只是胳膊实在没办法躲开,不时蹭上她的手臂。

弯月照在路的尽头,尘土在月下飞舞。一直追到了龙尾山下,也不见那些山贼的踪迹。

“公子,现在怎么办?”紫衣侍从围过来,担忧地问:“没有药,您一天都撑不过去。”

“什么药?一个大男人还要天天吃药才能走路?”萨雷米不喜欢高陵熠这白面男人,倨傲地看着他问。

“我们公子有气喘病,随时得要用药。”紫衣侍卫看了一眼萨雷米,不满地说:“这位爷,若你不喜欢跟着,大可以不必跟过来,何必出言不逊?”

“哼。”萨雷米冷哼,从马上爬下来,走到一边坐着喘气,“该死的山贼,若是在我们珠璃国,我早就灭了他们。你们中原的皇帝真是没用,任这些山贼四处横行。”

“行了。”青鸢扶着高陵熠的手滑下来,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你们都别出声。”

“姑娘有何计划?”高陵熠好奇地问。

青鸢走到树边,唤来一只小鸟,问清自己想知道的事,眉头微拧起来,“焱殇他们不熟路,被困在里面了,雪樱……好像没在里面,我们上当了。”

“雪樱不在里面啊?”萨雷米失望地说,本来还想英雄救美,白白累了一场。

“不管了,先去接应焱殇。”青鸢拔腿就走。

几位紫衣侍从看着高陵熠,见他点头,于是快步跟上了青鸢。

“喂、喂……”萨雷米只好抹着热汗,喘着气,摇摇摆摆地跟着几人。

“萨雷米,你不如就在山下等吧。”青鸢见他走得吃力,好心劝他。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与这些小白脸在一起?”萨雷米摇头,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青鸢摇头,也不知这萨雷米吃错了什么药,对她如此关怀。

“小心。”高陵熠刚想伸手扶她,萨雷米就用肩膀挤开了他,差点没把他挤到坡下去。

“喂,你放客气点。”几位紫衣侍从对他怒目相对,握着剑的手背上青筋直鼓。

“算了。”高陵熠挥手,拦住了要发作的几人,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微弱的月光落在他的面具上,幽深的双瞳中分辩不出半分喜乐。

小鸟在前面引路,带着一行人到了一处坡地。隐隐有水声潺潺入耳,但茂密的林子挡去了前方的路,只闻水声,不见溪影。

“他们应该在前面的山谷中。”青鸢停下脚步,警惕地往四周看看。

“有人。”紫衣侍从突然出声,缓缓拔出长剑,护在了高陵熠的身前。

几人凝神听,果然有悉索的声音传来。萨雷米的神色都严竣起来,从腰上取下一把手掌长掌的匕首,警惕地看着前方。他胖归胖,武功还是凑和的。几人慢慢蹲下,躲到了一株参天的大榕树后面,垂下来的藤蔓拂在人的耳畔,潮湿的苔藓仿佛小虫子,搔得人耳根子发痒,幽沉阴冷的声音从林子中传来。

“分散,把他们引进这个陷阱里,捉活的。”

是张捕头的声音!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悄悄分散开。悉索声更近了,张捕头带着数十人到了面前,飞快地往四周散开。有几人直扑这边而来,眼看就扒开了草丛,窜到了一行人的面前……

紫衣侍卫飞快出手点了几名男子的穴道,撑住他们的身体,小心地放倒。

“喂,怎么搞的?”张捕头敏锐的捕捉到这边的动静,要过来察看。

“绊了一下,没事了。”一名紫衣侍从压着嗓子说。

“都藏好。”张捕头收住脚步,很快林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青鸢蹲在萨雷米身后,好奇地打量紫衣侍卫。这几名紫衣侍从身手不凡,而且很机敏!高陵熠确实不像武功很好的样子,躲闪的动作虽快,但脚步很浮。

又有脚步声传了过来,青鸢伸长脖子,想看清来人。萨雷米立刻把她按了回去,肥厚的手掌印在她的额上,汗臭味儿熏得她想吐。

“龙尾山后只有这一条近路可以拦住他们,他们一向捉了人,都会先送去寨子里,有人付赎金的才会放人,没人付赎金的,就卖作奴隶。”

这是冷啸的声音。

“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让属下先去探一下虚弱。”

这是冷青的声音!

“不用了,冷啸,你回去看着阿九,你们一个一个全都跑出来了,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她若有事,我拿你们是问。”

焱殇有些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确实是和姑娘跑散了……”冷青和冷衫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回去和你们算帐,我看你们也是翅膀硬了,下山之后,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再跟着我。”

焱殇的声音凌厉

冷漠,让人心中生寒,几人都不敢再出声。

一声尖啸突然击破夜色,枝叶扑嗖嗖地乱响,大网从天而降,网向了站在林间的几人。几乎同时,张捕头带着人从四面扑过去,狞笑着,将焱殇一行人困在了网中。

萨雷米要站起来,被高陵熠摁了回去。

“稍等。”高陵熠向四个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们猫着腰起来,慢慢地摸到了那些人的身后。

“你们这些山匪,强抢民女,祸害乡邻……”张捕头用刀指着焱殇,阴森森地笑,大掌一一挥,有几人把许雪樱和几个女子拖了过来。

“雪樱。”焱殇身子往前俯了一点,看上去雪樱已经晕过去了。

张捕头一掌捏住许雪樱的下巴,笑道:“女扮男装,也是这么美……是公子的心上人吧?劝公子别反抗,不然这个女人的脸就得成了花脸了。我们主子要的是你,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保证这女人会很安全。”

“你主子是什么人?”焱殇平静地看着张捕头,这种肖小之辈他还不放在眼里,若不是想看看他背后的人,早就一掌劈死这头蠢货了。

“大人物!”张捕头竖了竖大拇指,得意洋洋地说:“说出来,吓得你腿软。”

青鸢扑哧一声笑了。

“谁?”张捕头一震,匆匆转头看向青鸢藏身的方向。

“咕……”青鸢忍着笑,学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张捕头深喘一声,转头看焱殇,狞笑道:“原来是只破鸟,快,都把兵器丢在地上。”

冷啸都想笑了,他们这群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但被这么群小蟊贼围在中间,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不自量力。”他手腕一挥,几枚暗器从大网中掷出,正中张捕头身边的几个人的额心。

“快……拿下他们……”张捕头被这变故吓到了,赶紧往后退,连连挥手,让人拦上去。

短刀从冷青和冷袖的袖中滑出,大网被削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这些乌合之众就被几人收拾干净了。

焱殇大步走到雪樱面前,把她抱了起来,掐着她的人中,轻唤她的名字。

“表哥。”雪樱幽幽转醒,嘤咛一声,哭了起来,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哭道:“表哥,他们给我下|了药……”

“没事了。”焱殇把她扶起来,她一声痛呼,又往他怀中跌去。

“怎么了?”焱殇拧眉,低头看向她。

“脚很痛。”许雪樱俏脸苍白,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不放,“表哥,我是不是被蛇咬了。”

“寒冬腊月哪来的蛇?”焱殇蹲下去,托起她的脚看。

袜子除下来,脚踝上确实有几个暗紫色的小洞,应该是林中的毒虫。

“药。”冷啸立刻递上了药瓶。

焱殇顶开了瓶盖,把药给她涂了上去,缓声说:“没事,只是普通的虫子而已。”

“表哥,王后呢?”许雪樱扶着他的肩,往四处张望。

焱殇转头,往先前发出笑声的地方看去。

青鸢靠在树上,冲他做了个鬼脸。焱殇正想过来,高陵熠的紫衣侍卫已经飞身掠起,手中长弓弓弦凌厉,每次五枝,箭箭都射向他们……

焱殇身形急闪,抱着许雪樱躲过利箭,扭头看,只见上百黑衣人正往此处扑来。

“带她们走。”焱殇把许雪樱交给冷青,独自迎上了黑衣人。

青鸢不跑,躲在树后看他。看焱殇收拾人,那是一种热血沸腾的享受,他跃起,落下,弯刀如虹,把敌人张狂的气势统统统扫光……

突然有一支箭往她面前射来了,青鸢居然也不躲,就倚在树边笑着看他。他身形急闪,弯刀劈断那支箭,愤怒地骂了句,“任性。”

青鸢调皮地笑笑,小声说:“若有你护着我,多任性也不叫任性。若你不护我——死就死了呗。”

“你……”焱殇气结,拖着她就走。

冷青和冷衫在后面挡着追兵,青鸢和他十指紧扣,步子飞快。枯枝败叶在脚下响个不停,不时有断枝挂住她的长发,惊得她呀呀叫个不停。

“让你乱叫。”焱殇知道她是故意,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拧着她的耳朵问:“我给她上个药而已,你就能给我这样闹。”

“自作多情……”青鸢推开他,手负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认真地说:“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在一块儿而已。焱殇,我们两个就这样跑掉吧,天涯海角,与纷争无关,从此当一对逍遥夫妻。”

焱殇微怔,正欲说话,青鸢又笑道:“得,我知道我作梦,你心怀天下嘛,我一定为你奋勇杀敌!”

见他脸色难看了,青鸢不敢再逗他,往怀里摸族谱,笑着说:“看你的臭脸色,我是给你看族谱的。”( )

新八一小说推荐阅读:重生甜妻之最强经纪人楚枫楚嫣然人渣的野心和离后,我被太子娇养了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娱乐:经典之王,从拒绝校花开始重生医术无双,举世震惊!乡村神医:树先生我零号国士被九个校花女儿曝光了铁血龙魂穿成黑化太子的掌心宠我给女神消费,系统百倍返现四合院:开局获得厨神技能一个八零后我那上了年纪的女明星女友出狱后,单身妈咪轰动全球市井小记灵脉傲神州四合院:捡漏做片警六宝团宠:皇贵妃她又茶又飒女配觉醒后,各家各门有难了异能时代:我以古术神通无敌!花醉满堂第一次赌石就捡漏极品冰红王者学霸系统妖孽村医我的聊天群不可能那么坑神豪:开局被美女网红倒追娱乐:呜呜,你的歌怎么这么燃?超级英雄间谍派穿书成病弱魔王的黑月光隐帝[重生]影后自强开局就有师姐让我依靠大秦:始皇竟要培养我当女帝杀伐果断:港岛大亨强势崛起大红妆重生先去旅游吧女尊:异能世界的冰系美男影视神医从爱情公寓开始重生之我的1992我来到1998,成为豪门赘婿这是重生吗?这是黑道发家史啊!大婚晚辰指导女儿练飞刀,吓得警察让备案万族之尊结婚了:对象竟是灭绝带着空间千亿物资养大佬总裁前妻太迷人都市极品医王
新八一小说搜藏榜:捡漏全球珍宝,从美利坚开始权宠嫡妃花都圣王暴躁女主在线撒欢穿越之农家酒娘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重生之从香江开始霍先生婚姻无效团宠医妃打卡续命一个八零后重生九零娇娇媳穿成偏执秦爷的死对头归荼无敌宇宙后,降临都市!佳妻来袭神苯纪超级乐神假面骑士之魔骑都市逐梦之旅途余生誓太古魂帝山村透视兵王花都狂仙重生之修仙狂少重回六零年:娇妻的奋斗生涯生世恋:一笑倾尘物价贬值百万倍,神豪本色医女当家:带着萌娃去种田叶无道徐灵儿席总又在哄他的娇软大小姐了二次元卡牌系统四合院:我大伯父是易中海重生千斤影后工匠之王神秘军长,高调爱都市:系统逼我花钱,我买下了一座城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重生国民千金:冷神,离远点!氪命得分王激荡 1981,农村也疯狂重案战鹰剑刹福妻难求撩情帝少:娇妻,你好甜!我真不是在吹牛职业神豪:我太能刷钱了全能千金燃翻天都市超级保安帝羽仙尊重生之孝看人生
新八一小说最新小说:恋爱养成:我的双胞胎宝藏女孩异闻:诡事调查笔记萝莉成女帝后,把系统囚禁强吻!除魔卫道是明星更是钟馗请不要叫我坏人平凡少年非凡王者这个地球不简单故事改编8三岁小孩爷,文体全能合理吧?天下一宅断阴阳就看吧,看把不把你头笑掉就完事汤米的世界旅行灵气复苏,我躺平就能种田去家师二郎真君狼人杀,神明之上俯瞰人性重生之捡漏系统伴生带着小萝莉邪神,努力克制自己!没有结果的:【暗恋】民俗游戏,我为福德正神镇压古今爱在死之前都市之最强隐者我为群星之主,凡人说出你的诉求黑客传奇:巅峰与归尘都市:我都修仙了,你让我吃软饭?镇狱冥帝:出狱即无敌!让你写兄弟,你说手足兄弟得加钱异能,人造神暗夜里的较量死后才知,京圈大小姐真心爱我画境奇缘纨绔出狱蘑菇屋:黄小厨,你的豆角没炖熟满身金色词条,女帝心态炸裂80靠读心术成为拆二代过份吗?全民御兽:天赋有亿点点强我究竟吃了什么!!!妖孽太多?不慌我体内有老爷爷!重生之我在上海做中介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一剑凌霄无敌鉴宝高手女总裁的妖孽狂兵从游戏中提取技能,我发达了低调装逼再领风骚数百年重回地球:但我不再是人母子风月古韵获神戒狂飙神域女主无限回档?追妻火葬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