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倾城听薛正方这么说很是娇羞,但她自己内心也有些小悸动,不说少女怀春,但哪个女子不想找个好看的如意郎君?何况金似钺长的确实是好。
就那风度翩翩的身姿,不知迷倒多少丫鬟小姐的,其实当初秦四爷就动了和他结亲的想法,奈何他是卯然的师父,这不大合适,一路上他也感觉到总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也难怪,长的好看的总是会被人多关注一些。
只是金似钺自己不知道,他还觉得自己是当初的那个农夫,由于自己看自己麻木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出众。见薛倾城不回答,薛正方又催到:“好宝贝,你就说吗,你要是真不喜欢,那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薛倾城急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还不是要爹爹你做主吗?”
这次她尽然用了两个爹字,话语还嗲声嗲气的,显然是不好意思,但也很明显他是答应的,于是薛正方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找个测字先生,算个好日子,让你们订婚。”
说完他就真的去找测字先生了,一算,原来这个月没啥好日子,要到立冬,这足足还要等一个多月。薛正方自己反倒有些着急了。不过他可是要给薛倾城办一场热闹的订婚宴的。
于是给各方好友送去了请帖,但请帖一送,京城好些富家公子都失落了,都知道薛家有个好女儿跟天仙下凡似的,上门求亲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都被她以年龄尚小给拒绝了,这突然就要定亲,这岂能不让人失落?于是他们各自动用关系,来打听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叫做金似钺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他们更失落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落门派的掌门,还不知道是什么出身,就是武功有那么一点高,他们纷纷抱怨,这着实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面了。
为什么不是牛粪?因为他们觉得金似钺连牛粪都不是,说牛粪都是抬高他,而在坊间谈论的更多的就是薛家和金似钺的婚事,这话是不能传的。
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离谱。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金似钺是采花大盗,半夜三更的钻到薛倾城的被窝里,然后把薛倾城给那个了。
这薛家脸上兜不住,所以只有破罐子破摔。而这还不是最邪乎的,最邪乎的是金似钺是采花大盗,钻到薛倾城的被窝把她那个以后,薛倾城就怀孕了。
渐渐的,婚期还没到,坊间就传出薛倾城的孩子都要出世了,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而薛家又不是与世隔绝的,这话就这么传到了薛正方的耳朵里。
这下薛正方那叫一个气呀,气的脸都发紫了,他暴躁的把当初见到的人全部找过来,一个个问:“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你说的?”
直到指到薛义的时候,他狠狠的一巴掌按在薛义的肩膀上,把薛义那挺拔的身材都按的矮了一大截,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啊,你是月老还是红娘呀,你就这么担心我女儿嫁不出去吗?”
薛义赶紧解释:“不是的家主,我知道他们就躲在小姐的房里,可是我没想到会闹出这一出呀。”
薛正方咬牙说道:“怎么?你是没想到我女儿的名节吗?你是没女儿吗?没有现在去生一个,现在,立刻,马上。”
这话引的大家都想笑,可是薛正方正在气头上,他们可不敢当面冲撞他,于是一个个憋着,使劲的憋着,憋的脸都紫了。终于有人憋不住了,硬生生的憋了一个屁出来。
好不容易转过身的薛正方,猛的回头,看着那放屁的人就说道:“怎么?对我的话有意见?有意见你不知道用嘴说吗?”
顿时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可是薛正方依然是黑着个脸,可是光生气有什么用,总要找个发泄口吧,想着想着,折腾这些人不解气,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金似钺。
于是他气鼓鼓的走到金似钺的房间对着他说道:“出来。”
金似钺一愣,这语调不简单呀,于是他赶紧走出来,赶紧说道:“薛老爷,什么事呀?”
薛正方一句话没说,随手就丢来一根棍子,然后抄起一根棍子对着金似钺就打,金似钺心说坏了,自己真气用不了,这下岂不遭殃了?
但话是这么说,见棍子快要落到头顶了,岂能不反抗?难道要被打死吗?于是棍子一横,挡在了头顶上,两棍相击,虽然力大,但他没感觉到薛正方用真气。
正在庆幸的时候,薛正方把棍子一收,对着金似钺的胸口就顶了过来,金似钺现在虽然不能用真气,但是身法还是在的,他立刻后撤,把手中棍子一横,刚好挡在。
然后不等薛正方收招,便把两手一旋,一手抄起棍子的一端,然后反手一棍,对着薛正方的下盘就扫了过来,薛正方一惊,没想到这小子棍法也是如此了得。
他不得不后撤,但金似钺自打见过剑圣的招式后,不论刀枪剑戟,可谓是信手拈来,见薛正方后撤,他的棍子猛的往上一挑,挑起薛正方的棍子,然后左手换右手,身体跟着旋转,抓住棍子的中间,猛的递了出去。
棍子在他的手里一滑,直奔薛正方的下颚,薛正方本能的抬头,金似钺的另一只手,却猛的朝棍子一按,本来上扬的棍子立刻变成了下劈。
薛正方又不得不后退几步,金似钺两手握着棍子,往后背一靠,然后棍子随着自己的身体旋转,封锁了一大半对方可攻击的地方。
接着他抽出一只手,就往棍子的一端一拍,棍子犹如灵蛇一般飞了出去,就在棍子要脱手之际,金似钺手腕一旋,又抓住了棍子。
此时已经把棍子递到了薛正方的胸口,眼见棍子就要顶住薛正方的胸口了,薛正方也是气急了,把手中棍子一丢,恶狠狠的说道:“要不是看着你现在用不了真气的份上,老子一棍子劈死你。”说罢拂袖而去。
赶来的卯然呆呆的看着金似钺和离去的薛正方,好久他才说道:“师父,你这么欺负你老丈人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