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黄胡子捏金似钺臂膀的举动,引的其他几个老头都来捏了一把,这时一个铜铃眼的老道士对着金似钺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和你其他几个师叔聊。”
金似钺哦了一声,退了出去,此时大门被关上,只听见里面有人怒吼:“翻云,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好东西你都要留着,你凭什么收他做徒弟?”
“我怎么就不能收他做徒弟了?道法我最强,掌门都这么说,难道要让你们收吗?你们能教他什么?”
“屁,你道法,你武功呢?百盟会武拼的是道法吗?你捏几张符箓他们就吓跑了吗?还不是真刀真枪的赤膊上阵?”
“你滚开,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
接着里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旁的小道童无奈的摇摇头,此时金似钺小声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哪知那小道童把脖子一梗,有板有眼的说道:“第一,我不是你师兄,你师父还没确定,所以你不能称呼我为师兄,说不定,你要唤我师叔,说不定我要唤你师叔,目前看来,我唤你师叔的几率会大一些,但我们做师兄弟的可能不大。
第二,闲事莫问,这是我们道门的规矩,不是和你想干的事,你少打听,多听无益。道门法则,清心寡性,超脱自然,只有置世间如无物,才来领悟高深道法。
第三,他们几个打起来也不是稀罕事,你要是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你千万不要好奇,好奇不好,虽然好奇有助于求索,求未知之真相,但是道生一,一生万物,归元本初,一切终归虚无,总之,我不能和你说,他们又打起来了。”
看着那小道童一本正经的模样,金似钺实在忍不住,没曾想这几个老头倒也这番血性,只是这小道童到底是告诉他,还是没告诉他,金似钺不敢定论。
良久之后,门再次打开,四个老头气喘吁吁,各自身上有伤,而且脸还被挠破了,那个黄胡子道长出来,却故作高深的对着金似钺说道:“金公子,我们四人商讨了,你根骨奇特,自然不能单修一样,无论是内力,外功,还是道法,仙术自然不能作为你的束缚,所以我们决定还是让掌门定夺。”
这时一旁一直没做声的小道童摇着头说道:“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都多大人了,打输了就找掌门评理,着实无趣。”说罢就往前走。
此时那黄胡子老道高举拳头,对着那小道士就吼道:“小子,信不信老子抡死你。”
此时另外三个老道也出来了,那黄胡子老道倒是没有真的去抡那个小道童,而是带着金似钺往后山走,后山有一座塔,塔高七层,倒也符合道家建筑规范。
塔门紧闭,四人恭恭敬敬的杵在塔门面前,此时翻云道长上前说道:“师尊,我门得一奇才,作为大师兄,我理当收为关门弟子,奈何三位师弟不允,望师尊做主。”
此时铜铃眼老道赶紧往前一步:“师尊,别听大师兄瞎说,师尊你是知道的,论武功,我霹雳乃是雷霆手段,此子若是做我徒弟,日后必有大作为,师尊你是知道的,大师兄除了道法过人,其他的真不咋地。”
翻云狠狠的瞪了霹雳道长一眼,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消瘦老道发话了:“三师兄,你别一说话,就把我带上好吗?要说雷霆,那是我的道号,下次你再提我名要收钱了呀。”
“去你的,你的名字还不能提了?”说话的不是铜铃眼,反倒是黄胡子老道,他说道:“师尊,要说内力,那还是我覆雨厉害,这个孩子就适合练内力,没有内力,其他的都是空谈。”
塔内没人说话,那被训斥的雷霆很是不悦的努了努嘴巴,自觉的退后一步,恰巧就在最后金似钺的身边,金似钺小声嘀咕:“这塔里有人吗?不会是死了吧。”
“呵呵呵呵,没死呢,还活着,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到时进来帮我一把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让金似钺一惊,他还以为是雷霆道长说话呢。
哪知那塔门却自己开了,先是黑漆漆的一片,紧接着,金似钺便看到,一个耄耋老者,头被卡在一片格栅当中,进出不得。
四个老道赶紧进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格栅给拆了,此时那老者怒道:“你们这几个不孝徒,每次就只知道在外面哔哔,老夫都被卡了半个月了,也没人进了帮忙。”
这时翻云道长赶紧问道:“师尊,你这是怎么了,你也知道你头大,你往这么小的格子里面钻干嘛?”
那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老夫在练缩骨功呀?这铁栅栏,还是老夫亲手铸造的,你们就这么给我拆了?”
翻云道长憋屈到:“可是不拆,你的头出不来呀。”
“我都跟你说了,老夫在练锁骨功。”
这下那老者倒是急了,此时翻云道长又要解释,那老者未等他们开口便抢先说道:“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过来哔哔,老夫在闭关。这一个月来,你们都吵几次了?
我们都从雪山搬到中原来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们哔哔的?幸亏我们不在雪山,不然,我不要被你们吵死呀,浮生落的半日闲,尽听你们哔哔了。”
说罢把目光一扫,此时金似钺看到,这老者虽老,但一双眸子却犹如一个孩童,那清澈的似乎是见不到底的湖,而那老者的目光此时也已经落在了金似钺的脸上。
他又不等其他几人开口,便径直的走到金似钺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来,我带你认识一下,你这几个不争气的师兄。”
这下他们炸了,异口同声的说道:“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老者没好气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为师也老了,不能再收个关门弟子吗?瞧这些年,门派都被你们管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的废物,为师可不敢把门派交给你们。”
说着他把金似钺拉到最前面,和颜悦色的问道:“好徒儿,你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