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柞他们抓民夫的速度还是蛮快滴！
因为升龙城地处安南的核心要冲啊！
四周是肥沃的红河三角洲。
人口密集，是整个安南的核心区域！
这么好的地，在农业时代，人口想不密集都难。
这不。
才当天傍晚，郑柞他们军营里，便关了近万个百姓了。
而且，为了犒赏一下手下的士卒们，郑柞还默许士兵们，抓回来了一千多个安南女人，至于被在他们抓民夫过程当中奸淫的，那就不计其数了……
不过，虽然民夫抓来了不少，郑柞却没有主动的发起进攻。
他打算夜袭。
因为他终究觉得，驱使民夫虽然可以，但太伤民心，伤人和，夜袭倒是个好办法啊。
毕竟，从史书上就能够看出来，夜袭得手的概率，貌似还是蛮高滴。
当然，郑柞不会知道，夜袭的概率高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这招有多好用。
而是因为，用这一招失败的，从来不会被记在史书里……
夜幕下。
左良玉并不打算趁夜偷袭。
城外的安南军队抓来的民夫不太多，才一万人而已，三万多军队，看一万民夫，想让他们乱起来，困难程度比较高。
对于左良玉来说，他有好几种选择，所以犯不着，为了一个偷袭，而葬送手下弟兄的性命。
所以当下的左良玉，正搂着俩丰乳肥臀的安南少妇，在折腾了半宿过后，正在睡觉呢。
这俩女人可不是一般身份，那是安南黎朝皇帝，黎维祺的后宫妃子。
杀了人家丈夫，可左良玉一点也不担心这俩女人会趁夜要自己性命，直接搂着就睡。
因为左良玉的战场经验贼拉丰富。
屋外头还有家丁亲兵守着，只要旁边风吹草动，左良玉能直接醒过来，就凭俩女人，想暗算他这号武艺精湛杀人如麻的武将，简直就是找死！
前天有个趁左良玉睡觉时，打算偷刀杀左良玉黎朝公主，还没把左良玉的宝刀拨出来，就被后者直接夺刀活劈成了两半，眼下，这黎朝皇宫的地板上，还有床头的丝绸床帘上，还有未被清理干净的血迹呢！
正当左良玉熟睡的时候，三千个安南士兵，却是在黑夜里，悄悄的朝升龙城摸过去。
在路过护城河时，这些个水性颇好的安南士兵，直接就游了过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城墙靠近。
可惜，还不等靠近，空气里就响起了惨叫声。
“啊！”
一个越过护城河的安南士兵，不小心中了左良玉他们预先设的陷坑里。
死的透透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而且，这样的动静还不只一处，整个城墙四周。
被左良玉他们驱使那些被屠杀的升龙百姓，挖了不少的陷坑呢。
不图杀敌。
图的是防备夜袭！
这下好了。
夜袭直接就变成了送人头了。
夜袭暴露的那一刹那，就睡在城头上的左家军士兵，当即就拎刀跳了进来。
他们一直就睡在城墙上。
因为这里是安南，时间也到四月了，天气比较热，除了有冰块降温的将爷左良玉，其他人还是住在屋外比较舒适。
士兵们惊醒之后，他们手上。
城头上，那浸了油的火把，也不要钱的点了起来。
不只如此，他们还颇有土豪气息的，还往城墙下面一桶一桶的泼油，然后扔火把！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抢来的，也带不走，更变不了现，不用白不用！
这下好了，城墙下的一部分安南士兵，顿时就陷入到了火海当中。
而火光下，下面那些个偷城的安南兵们，就清晰可见了。
这下，大炮直接就开火了。
而左良玉麾下的士兵们，也纷纷手持着火铳，当然，更多的还是弓箭，就朝城墙下面射击了起来。
左良玉麾下的家丁，虽然有火铳可以装备，但却有好几千人，备着弓箭。
弓箭在华夏那边，不顶什么用处。
因为威力太小，但凡有一身精良的盔甲，就射不穿。
可在安南就不同了。
破甲箭头下，一箭一个人头。
不要太轻松了！
左家军的士兵们，惊愕的发现，自己苦练多年的射箭本领，竟然又焕发出来了又一春。
一轮羽箭的近距离攒射下。
城墙下偷城的安南兵们，哪还能够支撑的住？
一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就丢盔弃甲的跳入护城河逃跑。
他们逃的时候。
左良玉也被城外传来的动静给惊醒了，他是匆匆的起床，叫来了外面的亲族家丁，边由他们给自己披甲（穿盔甲可不容易，有人帮忙最好），一边询问着城外的情况。
然后，穿好之后，便挎着腰刀，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不多时，便骑马赶到了城墙。
当到达城墙后，城墙上四周，正散发着诱人的烤肉香味。
一闻这味道，左良玉就知道是啥味。
不过他倒不在意，包括他身边的士兵，同样也不在意。
在中原打流寇时，他们没少断粮，人肉是啥味，左良玉心里跟明镜似的！
登上城墙，看了眼城墙下面，燃烧着的城墙脚下，和那些个在火焰当中的尸体，左良玉眉头都不皱一下，嘟囔道。
“特娘的，老子不偷他们的城，他们倒来偷咱们的城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将爷的话，现在是子时！”
一旁部将回话。
“子时，给我抽一千个弟兄，再过一个时辰，去偷他的营！”
左良玉下令道。
而与此同时，郑柞却是心惊胆战啊！
一轮进攻，自己直接送了人头，三千士兵，摸到城墙下之后，才暴露了，还没等他们登上城墙呢，不是死在火油里了，就是死在炮火箭矢下。
活着归来的，仅有近千人，而且是丢盔弃甲，连兵器都没了。
“明寇果然厉害啊！”
“须从长计议！”
郑柞的幕僚，震憾之余，不停的感慨，郑柞却是板着面孔，嘟囔道。
“哼，明寇再厉害，我安南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明天早晨，驱使民夫攻城，耗光他们的药子箭矢，我就不信，还夺不回东京！”
郑柞大话说的痛快，一旁的蔡升幕僚，也是恭维话不停的往上送。
不过，当郑柞挥手示意幕僚退下，准备休息时，蔡升与莫太冲这俩幕僚，却是相视一眼，随即，一块收拾东西，然后拿着令牌，借口西郡公有事要他俩去办，随即，趁着夜色，骑上两匹越南马，便逃了。
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
明寇的实力太强了，安南精兵压根不是对手，眼下不逃，跟郑柞一块送命？
反正他们的家人又不在东京，回家找老婆孩子不香吗？
以他俩的才学，明寇过来之后，主动带路，当个带路党，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