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我好久没吐血了，好难受。”玖雅扶着额头，昏沉沉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玖雅，你醒了！”古诺看到玖雅醒来，拿着一件白色套头衫扔给玖雅。
“古诺，你有事求我？”玖雅听着古诺的声音，明显比平常肉麻，这绝对是有事要求自己。
“喏，这不给你了吗？趁你昏迷的时候，我快递公司接了个大项目！”
“什么项目？穿变态T恤衫游街？”玖雅捡起地上的白色T恤衫，正面印着一个黑色的‘恶’字，背面却是个红色的‘好’字。
“刚定做好，你穿上就行，人不够了，让你来凑数。”
“你能告诉我咱们要去干嘛吗？这天都黑了……”
“要的就是天黑了，他才给了我二百块钱，我总共就买了五件T恤五个手电筒。”
“五件？你转身，我看看你身后的字。”
玖雅看到古诺胸前印的是个‘全’字，不明白全和恶有什么关系，古诺转身，身后又是个‘嫁’字，这更没关联了。
“古诺，你的人话有好好学吗？是不是买错了，T恤上的字连不起来。”
“怎么会连不起来？那是鼹鼠三兄弟还没来呢，他们来了就连起来了。”
“古老板，我哥哥们在楼下等你呢，问你可以出发了吗？”正说着，鼠小弟跑了上来，他胸前印了个感叹号。
“转身，我看看，你背后写的什么。”
玖雅看到鼠小弟身后是个红色的问号，脑补着剩下的两个字。
“出发！出发！一人一个手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那个女的不是人，你们鼻子灵，闻到身上有海鲜腥味，背个白色小猫挎包的女人拦就行，绝对是咱们的目标。”
古诺提起桌上的五个手电筒，递给玖雅和鼠小弟，一人一个，拽着蒙蒙的玖雅下楼。
“啊！我知道了！全恶登场！嫁好人家？”玖雅自己脑补出来了，得意的接过手电晃动着玩。
“玖雅，你是人，你觉得你这语法没问题吗？怎么比我还不会说人话？好好看看鼠老大和鼠小二身上写的什么字。”
“员，人？这是什么？全恶猿人？你买错了一个字？”
“是哦，我买错了一个字！呵呵，失血过多真的容易影响智力！看好了，正面全员恶人！背面是嫁我好吗？”
玖雅知道所有的字后惊呼“你去帮人家求婚？”
“嗯。”古诺点头，又将手里剩下的两个手电分了出去，看看表二十点整，还有半个小时，走两条街时间绝对够。
“给谁求婚？”
“一个鲛人，大概是看上鲤鱼精啥的了吧，也许是乌龟精，反正堵在去水族馆那条路上准没错。”
“水里的妖怪都住水族馆？”
“嗯，只有水族馆没人收房租，海水淡水都有，Z市又不靠海边，海里的生物想家了都去住。”
“鱼玄冰也住水族馆？”
“偶尔住吧，你问这个干嘛？”
“我害怕见到她，她眼睛让我看着不舒服。”
“放心，你不会见到她，她怎么也得半夜才去水族馆吧。”古诺刚说完，一条彩信来了。
古诺打开彩信，是沙鲛发来的‘这就是我今晚求婚的天使！小冰冰~我安排好了，在路口等你，不见不散。’
古诺再一看照片，居然真的是鱼玄冰，玖雅刚好就在，能看的到手机屏幕的地方，已经笑抽了。
“古诺，你彻底没救了，你的嘴开过光，帮前女友的现男友，追前女友？你们两个谁头上有点绿呢？”
“谁也不绿，看来这个沙鲛根本不知道，我是鱼玄冰前男友，不然也不会找我。”古诺停下脚步，想着对策如何避免尴尬。
“你们家老板呢？在不在，画爷也行，套上衣服替我去。”古诺脱下T恤问鼹鼠三兄弟。
“我们跟您去，老板还不高兴呢，他肯定不来。”鼠小弟很小声的说着。
“那画爷更不可能来了，他一身长衫套上这个不好看。”鼠小二完全是画爷的迷弟，一脑补出画爷穿这么俗气的衣服，就赶紧否决了古诺的提议。
“行，还得我去，但我要提醒你们，别看鱼玄冰的眼睛，美人鱼和鲛人不同，他们是在西方遭到迫害，被迫迁到东方来的，他们是眼睛清澈的会让你自卑。”
“那怎么区分美人鱼和鲛人啊？他们都是人身鱼尾。”玖雅疑惑的问古诺。
“打他们一顿就分出来了，人鱼哭出来的是钻石，鲛人哭出来的是珍珠。”
“万一打不哭呢？”
“玖雅，你是故意跟我抬杠的吗？怎么可能打不哭，他们的皮肉细嫩的很，秋天从树上掉落下来的叶子，都能把他们划伤。”
“古诺，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毁约不敢来了呢，你看我这身西装帅吗？像不像白马王子？”沙鲛抱着一束百合，看到古诺带着一群人过马路，马上跑过来打招呼。
“这有什么不敢来的，我都收了你钱了，一会我们躲在路边，看到鱼玄冰来，我们就打开手电冲出来喊打劫。”
“嗯嗯，我在玄冰张口唱歌之前出现，你们集体转身，我跟她求婚！”沙鲛对这个方案很满意。
“你们不觉得有点傻吗？就一束百合，五件衣服，这么便宜的求婚，怎么可能有女人愿意答应？”玖雅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就是烂大街的套路，怎么可能会求婚成功。
“怎么不可能，是真爱，根本就不会将就那些细节，有个过场就行了。”沙鲛反驳着玖雅。
“嗯，你说的对，但你多大年纪了？”
“五百多岁。”
“鱼玄冰呢？”
“比我小二十岁。”
“哦，那你追她多久了？”
“三十多年吧。”
“活该你单身！这次还不会成功！”
“为什么？”
“这么烂大街的衣服，我这种审美都知道丑到不忍直视，你觉得鱼玄冰会喜欢吗？”
“不喜欢……”
“别听玖雅的，她懂什么，凭我对玄冰的了解，你就是送她个石头，她都会开心好几天。”古诺看着沙鲛情绪低落，眼看着就要放弃了，赶紧帮沙鲛打气。
“你看到我额头上这个疤了吗？就是我送给小冰冰一块心形石头，她不喜欢，拿着石头扔我留下的。”
“那你送艺术画，那个她也喜欢。”古诺继续提议。
“送过，也没收直接扔了，我不是你，她心里只有你，我送什么她都不满意。”沙鲛说着默默流泪，伸手擦擦，手里多了两颗珍珠。
“你们藏起来帮我求婚，如果成功了，一人一颗珍珠当感谢费。”
“我！我立马躲起来，能现在给吗？”玖雅伸着手问沙鲛要珍珠。
“看你这么可爱，送你了。”沙鲛将手里的珍珠放到了玖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