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海伦斯投进年轻的艾琳怀里,小脸红扑扑的。
“妈妈和爸爸聊了聊,爸爸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不对,现在他决定要做一个好爸爸。”年轻的艾琳揉了揉女儿的头,笑着问,“海伦斯喜欢现在的爸爸吗?”
小海伦斯点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那海伦斯宝贝喜欢什么样的爸爸?妈妈可以告诉爸爸,让他变得越来越好哦~”
“真的吗?”小海伦斯有些惊喜地问,“我想要爸爸再温柔一点,像莉莉的爸爸那样!”
“当然~”
年轻的艾琳搂着小女儿,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小海伦斯有些害羞,乖巧地依偎在妈妈的身边。
“那我们的西弗宝贝想要什么样的爸爸呀?”
年轻的艾琳一向一视同仁,弯腰也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我才不需要爸爸,我只要他不烦我就够了。”西弗小朋友板着小脸,有些抗拒妈妈的亲吻。
“妈妈,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他面露羞囧,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再这样……说不定有人要笑话我呢……”
“谁会笑话你?”
小海伦斯一脸八卦地望向自己的兄长,掰着指头盘点着。哥哥的朋友并不算多,莉莉和父母也很亲昵,而卢修斯是个爸爸迷,那就只有……
“你怕奥塔笑你呀?”
“你别乱猜!”
小西弗红了耳尖,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开,大步流星地跑回了房间。
托一位“听话”的托比亚的福,年轻的艾琳带着孩子们都随心所欲了不少。
一家人有时候住在蜘蛛尾巷方便两个孩子与伊万斯姐妹聚会,有时候住在普林斯庄园和她的父母团聚,有时候艾琳甚至会带着孩子们和教母一起去纽蒙迦德城堡住上一阵子。
“一直用夺魂咒也不是办法,父母是孩子们的榜样,海伦斯和西弗都是很聪明的孩子……”面对孩子,老艾琳总有无穷无尽的忧心。
“当然,‘爸爸定制计划’只是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的过渡,等孩子们再长大懂事一点,我自然是要甩了托比亚的。”
年轻的艾琳点头赞同道:“反正小海伦斯和小西弗身边并不缺少长辈,尤其是父亲这个角色对应的男性长辈的引导和关爱。除了外祖父母,教祖母、阿不思和盖勒特等祖辈,还有他们的劳德舅舅呢!”
劳德……舅舅??!
老艾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尽管年轻的艾琳记忆里那位劳德并不是伏地魔那种面目狰狞思想疯狂的模样,但老艾琳总觉得他带孩子不是很可靠。
眼前的景象开始快速地变幻,记忆在老艾琳眼前铺展开。
因为兄妹俩是家中仅有的小辈,劳德对外甥和外甥女还是很疼爱的,而小西弗也像马尔福崇拜爸爸一样崇拜着劳德舅舅。
然而老艾琳依旧非常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在劳德把一条金黄色的小蛇环在海伦斯的手腕上当小姑娘的手镯时逐渐升腾,在劳德饲养的巨蟒用尾巴尖缠着孩子们玩耍的时候更加浓烈,而在劳德邀请孩子们抓着蛇怪角骑在戴着墨镜的蛇怪头上时达到了顶峰。
这个舅舅带娃吧……甚至还不如被施了夺魂咒的托比亚呢。
记忆翻涌流淌,年轻的艾琳和托比亚分开了,孩子们也改姓普林斯。
“我并不恨他,我有仇当场就报了。”
年轻的艾琳解除了托比亚的夺魂咒,望着他屁滚尿流逃走的背影,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过客。
小西弗和小海伦斯已经逐渐长大,并没有对母亲的决定有什么抗拒。尽管他们尚且懵懂,但兄妹俩拥有很多很多爱,并不眷念父亲那点由魔法维系的微薄的虚假的爱意。
“妈妈,如果我们要换一个爸爸的话,我不想要太年轻的爸爸。”
太年轻的爸爸他可叫不出口,小西弗微微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似的。
年轻的艾琳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蛋,微笑着点头。
婚姻和爱情不是她人生中必须的追求,不过年轻的艾琳也不会因为一次遇人不淑就对此失望和恐惧。
“你……会再结婚吗?那孩子们……”老艾琳止不住地担心。
“如果缘分到了,我会的。”年轻的艾琳很坦然地答道,“如果谁想同我结婚,那他一定得接受我,接受我的性格和全部,也接受我作为母亲的一部分。”
老艾琳再次打量着年轻的自己,她终于知道她们到底不同在哪里了。
老艾琳终其一生都在扮演他人的附庸,少年时她是父亲的女儿,后来她是托比亚的妻子,最后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她竭尽所能地去适配这些身份,却怎么也做不好。
而年轻的艾琳不一样,她拥有一个自由强大的灵魂,自信张扬,独立恣意,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其他身份。
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幻,入目的是一栋通透明亮,温馨舒适的房子。
身材高大的男人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兴冲冲地回头对年轻的艾琳和孩子们说:“天气这样好,最适合去野营了!我们明天去野炊露营怎么样?”
“好耶!!!”小海伦斯兴高采烈地拍着小手。
男人弯了弯眼睛,并没有叫家养小精灵,而是带领着孩子们一起动手收拾起行李。
“帐篷!睡袋!高布石!鱼竿!望远镜!巫师棋!”
男人热情洋溢地挥着魔杖,念叨一样,便用飞来咒召来塞进行李箱。
“还想要带什么呀?”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偏过头刻意地问。
“飞天扫帚!”
小海伦斯抢答道,她希冀地看向母亲和继父。
“快去挑!”阿尔吉鼓励地点点头,他朝担忧的艾琳投去安抚的眼神,“别忘了帮爸爸也挑一把扫帚,我们一起去骑扫帚好不好?”
“耶!爸爸最好啦!”
小海伦斯一蹦一跳地去挑选扫帚去了,小西弗有些忧虑,不过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爸爸最好,那妈妈呢?”
正在为孩子们收拾衣服的年轻的艾琳探出头,逗弄着小女儿。
“妈妈也最好啦!”小海伦斯作为一位优秀的端水大师,亲昵地抱住了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