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开始笼罩整个稻妻,而稻妻局势愈发紧张。
绫人暗中操控着粮食交易,悄然减少了送往海只岛的粮食数量,这使得海只岛很快陷入缺粮的艰难境地。
就在这时,绫人乔装改扮,以水月的身份,带着大批粮草,来到了海只岛,找上了已然成为“现人神巫女”的珊瑚宫心海。
“珊瑚宫心海,我带来了大批粮草,足以缓解海只岛如今缺粮的困境。”
“但,我有个条件。”
“是什么?”
珊瑚宫心海一脸严肃的看着水月,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水月的脸上戴着足以掩盖大部分脸庞,只露出嘴巴跟下颚的面具,嘴角微扬道:“我希望能成为海只岛的最高干部。”
珊瑚宫心海听到这,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道:“这绝对不可能,海只岛的领导之位怎能用粮草来交换。”
“各位,你们怎么看?”
“对!心海大人,我们必然支持您,绝不能答应这无理要求。”
五郎挺身而出,带着自己所属的那部分部众,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这边,眼神坚定地表达着对心海的拥护。
可当心海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部下,期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支持的回应时,却发现情况并不乐观。
然而,其余的大部分人却都保持着缄默,一声不吭,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更糟糕的是,有一支向来行事比较激进的部队,竟明确地站出来表示支持水月。
“水月大人的这个条件,可以解决海只岛的燃眉之急,我们支持水月大人成为最高干部!”
他们的态度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微妙起来,也让珊瑚宫心海陷入了抉择的困境。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人心的脆弱与复杂展露无遗。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般,当灾难降临,真正能坚守内心底线的人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在生死存亡与利益的天平上,毫不犹豫地倾向了后者。
水月迈着沉稳却又透着压迫感的步伐,缓缓走近珊瑚宫心海。
他微微前倾身体,将嘴唇凑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珊瑚宫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子民们被饿死吧?”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滑过珊瑚宫心海的心头,让她的身躯微微一震。
珊瑚宫心海咬着唇道:“你这是趁人之危…卑鄙!”
这分明是一场无法可解的阳谋,水月掌控着稻妻绝大多数的粮食资源,他就如同一位在幕后操纵丝线的木偶师,而这场关乎海只岛命运的战争,已然被他牢牢握于掌心。
“多谢夸奖。”
水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得意,只有冷淡。
“在这灾厄降临的时候,多数人都会为生存与利益折腰,必要的牺牲是需要的,你觉得呢?”
“你这样的所作所为,跟恶鬼没有任何区别!”
“那又如何?从现在起,我便是海只岛内仅次于你的最高干部,这已是既定之事。”
珊瑚宫心海望着眼前的水月背影,脸上满是悲凉与无奈。
那曾经清澈坚定的眼眸,此刻也是染上了浑浊。
在他人离去后,珊瑚宫心海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澈,来到水月的身边道:“有必要做到这程度吗?”
“这是为了给他人想看的表演。”
“然后呢?选择牺牲自我?”
“哈,我可舍不得离开,在清除害虫后,‘水月’也该下场了。”
“…这样,你会很累。”
“但,总有人要出来背负这一切,不是吗?”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的。”
水月嘴角微扬,这一次是充满了真心。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水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开始在海只岛行使他的权力。
他所到之处,人们或是敬畏,或是谄媚,而那些曾经对他表示支持的激进部队,更是成为了他手中的利刃,肆意扩张着他的势力范围。
五郎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他经常陪伴在珊瑚宫心海身边,试图宽慰她,可那深深的无力感却让他无可奈何。
“珊瑚宫大人,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办法夺回主动权。”
五郎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不甘。
珊瑚宫心海轻轻摇头,‘苦笑’道:“五郎,如今他掌控着粮食,便是握住了海只岛的命脉,我们若是轻举妄动,受苦的只会是海只岛的子民们。”
‘水月’在海只岛的统治逐渐稳固,他颁布的一道道命令,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粮食危机,却也在悄然改变着海只岛的传统与秩序。
给海只岛的人们留下了残暴不仁,贪婪而又无比强大的印象。
珊瑚宫心海只能在一旁默默见证,她在等待,等待着一个转机。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在海只岛的每一寸土地上持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