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表示……
腿它也不是自己想发抖的。
身子也不是自己想发软的!
一句脏话忍不住从嘴边溢出,他现在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死在维特手里的不知道多少人,哪怕亲眼看见那双眼痛恨的瞪着自己,嘴里说着最恶毒诅咒,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冷嗤一声,还能吐一个完美的烟圈。
可是……
现在的他,恐惧!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似乎许久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把,把我带出去……”
甚至还有一点结巴。
所有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房间,到了门外的瑞莎冷静了一些,偷偷瞟了一眼维特,觉得自己以前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是勇敢的英雄,她的脑袋一定抽了。
维特被恐惧笼罩,但是却也不敢离开,他们的责任就是看守许青晏。
他忍不住用电话打给一位着名的科学研究家询问,这个谜题如果不能解决,他觉得他晚上一定会噩梦连连。
那位科学家听了他的描述,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有鬼怪,神父不是这么教导我们,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你等我过去,一定找出问题。”
维特虽然因此稍微情绪稳定了一些,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离房门远了一些。
他这不是害怕,是谨慎。
酒店的房间里。
殷小音原地转了一圈,摊了摊手:“你倒是睡得熟!知不知道你清白差点都没了!”
哎,这样的笨蛋美人,怪不得后来救不了舅舅,两人一起没命。
她泄愤的用手指戳了戳许青晏……
只可惜根本触碰不到。
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
殷小音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那只钢笔,灵机一动塞到了许青晏的手里。
动作刚刚做完,她就再次感觉到那种抽离感,不用说,她又要离开了。
而殷小音也根本不知道,在她离开的瞬间,许青晏一双眼睛猛地睁开,那眼睛里根本没有丝毫被药物影响的迷蒙,反而清醒至极。
许青晏也根本没有中计。
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长了多少个心眼子。
这些人想要他心甘情愿的留下,软的硬的手段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
更何况,他还多了一辈子的记忆。
人总不能越活越回去。
瑞莎的到来,正好可以帮他争取一些时间,他要离开这里,至少要想办法搞到证件。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瑞莎正要走向他,而他也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异样。
他只好按兵不动。
然后事情一步又一步就走向了奇怪的发展方向。
他不知是敌是友,直到那根钢笔落入掌心。
许青晏对这只笔的牌子有印象,他记得这是梁德文先生一贯喜欢用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用这牌子笔的人,也多了去了。
但是,他心有所思,手心慢慢摩挲了一下笔帽,然后微微眯着眼果然在里面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字迹。
他记得当时最后和梁德文现在在等待死亡的时候,梁德文先生对他说过:“这只笔我用着极好,还特意送了一支给我的侄女小音,一晃多年,我最惦记的就是她。”
他有些不可思议,又隐约有种揣测。
或许,等下次的时候,他可以试一试。
殷小音这次醒来,已经可以很淡定的整理好心情。
秋收的时候,觉根本不够睡,所有人都打着哈欠收拾着,尽快让自己清醒起来,只有殷文英住的那间屋子的知青,一个个都是硕大的黑眼圈。
季月燕忍不住看了一眼。
“你们怎么这么憔悴?”
女知青叹了一口气,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哄人哄了好半天,也不能不困的。
殷文英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一大早上特地的把早饭多做了一些,送给同屋子的人赔罪,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因此只是跳过这个话题:“晚上虫子多,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