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山月一看就有些不太好意思,很明显其实她不太擅长这些人情世故,而且和父母不同,她并不是看中睢宁的“价值”才和她交好。
但是奈何父母有这个要求,只能厚着脸皮和睢宁说。
睢宁倒是觉得很正常,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世家贵族,放在之前也不是她能见的。
这样的家族不能只凭喜恶做事,又是和嫡系的边山月走得近,想要亲自看看是很正常的。
而且在这样的世道,睢宁对无缘无故的关系还是有些发怵,不如说清楚的好,各取所需。
“这是肯定的,我到了北部本来也想有机会能去拜见叔叔阿姨。”
边山月也没想到睢宁那么好说话,脸上立马扬了笑,“好呀!我和你说我们北部的藏牦牛火锅和雪鱼切片特别好吃!”
睢宁觉得边山月一定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总是这么天真可爱。
“你为什么会来当调查员?”睢宁有些奇怪,以边家的势力,没有必要让自家的女儿来做这份工作吧。
更不用说成为调查员就要接受异化。
边山月挠挠头,“之前是周先生去了家里,然后挑选了十位家里的小辈接受异化,其中就有我。任务也不会太危险,而且并没有很忙。”
只是现在看到了世界冰山一角的边山月,却不满足于清闲的生活了。
睢宁看着边山月懵懂的样子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好当啊。
哪怕是边家,想要继续屹立于北部,也得和政府达成某种协议。
不过虽然去的人是周臻,睢宁却不觉得周臻能有实力让边家答应。
应该是宫家出面了。
不过……
“你的异能是随机的吗?”
边山月摇摇头,“不是啊,我们自己在异能库挑的。”
本来这些事边山月都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一个是她自己本身也不擅交际,来了总部那么久并没有什么朋友。
另一个是她离家的时候父母也叮嘱了,不能将边家的事情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要不是她的确喜欢睢宁,现在又自觉已经是睢宁小集体的一部分,她虽然呆,却也不会说。
睢宁点点头,这才符合边家的性子。
哪怕要给个把柄给宫家,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危险的异能,最重要的是,这十个人应该都没有沦为异种的风险。
边山月的异化值才有8,平时基本不会动用异能,所以他们才放心地让边山月来总部基地。
边山月其实界限很明确,她并没有问睢宁和拍卖会的交易是什么,只是带着些兴奋和麦琪叽叽喳喳说着事。
睢宁很少住在基地以外的地方,虽然基地的房间也有窗户模拟任何你想要的场景,可毕竟不是真实的。
睢宁看着窗外,房产找的是市区的别墅区,虽然外面没有来往的行人,但时不时路过的打扮好的妇人,牵着狗散步的男人,还是让她感受到了平静的烟火气。
晚上几人吃了东西,麦琪先休息了,睢宁和边山月在客厅等光头来。
11点的时候,光头准时来了,睢宁和边山月按照上次见面的时候易了容,跟着光头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片荒地。
这次已经有专门的人等着睢宁,下车后并没有只是送到地道,反而将人引到了贵宾区,然后又带着睢宁一个人去找了宫文昌。
一个月没见宫文昌也还是那样子,看到睢宁以后客气地让睢宁坐下。
原本这笔生意宫文昌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一个top5的调查员,不论给的价多高,还是有些风险。
不过今天下午他的人突然打探到一个消息,眼前这位估计和明家有关。
明家的势力虽然谈不上大,但是毕竟和边家沾亲。
如果这样的话,宫文昌就放心多了。
还能间接掌握一个边家的把柄,何乐而不为。
“尊客上次定的货物,有消息了。”
宫文昌一副商人做派,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宫家联想在一起。
“只是这个货物有些特殊,价格方面……”
睢宁有些傲气地挑了挑眉,“文叔是怕我给不起这个价格?”
睢宁这话一处来,宫文昌更加确定睢宁和边家是有关系的。
毕竟普通的有钱人还真不敢在拍卖会上不问价格就说这样的话。
宫文昌的笑容更深,“自然不是,只是这个异种的身份有些特殊。”
睢宁沉默了片刻,“先不说身份,文叔把我专门叫来这里,也应该表达下诚意吧。”
宫文昌笑了笑,“这是自然。”
宫文昌拿过身边的一个木盒,递给睢宁。
睢宁接过来打开一看,心就沉了下去。
盒子里面放着一缕柔软的黑发,睢宁轻轻一碰就知道,这绝对是琪蕾的。
上面还有琪蕾的异灵。
但是睢宁不能表现出来,她拿起头发看了看,奇怪地看着宫文昌,“这是什么?”
宫文昌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异种身上的东西。”
睢宁皱眉,“文叔,我要找的可是植物化的异种。”
宫文昌笑容满面,“尊客,我没有骗你,这真的是你要找的异种。”
“或者说,你要找的并不是异种,而是第五研究院的一位调查员。”
睢宁一愣,“调查员?”
宫文昌点点头,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一份资料。
“这是你要找的调查员。”
睢宁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宫文昌给的资料很详细,比研究院内部调查员资料库还详细。
甚至还配上了琪蕾异化后的照片,异能。
这些东西都是绝对的机密,连资料库里有些都没有。
周臻他们……
睢宁的手攥紧了资料,“的确是她。”
宫文昌点点头,给自己添了茶,“所以正如我说的,您也知道第五研究院的地位,她是top5的调查员,所以这笔生意的难度可不小。”
睢宁一副有些恍惚的样子,忽略了宫文昌想要提价的心情。
睢宁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声音都有些发哑,“既然这样……文叔,这笔生意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