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仔细观察沈澈的脸,看的沈澈心中发毛:“真的能行吗?”
“放心,我出手,从来是寸草不生。”
“哦,啊……?”
华荣华忍不住道:“你别吓唬他,阿澈放心,小鹿不靠谱,还有师父我呢。
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确定要改容换貌?”
沈澈点头,眼底露出哀伤:“我确定,我父母已经不在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活的人,才能报仇,让死去的人心安。
“好,喝了这碗药吧。”
一碗黑乎乎的麻醉药,沈澈手有点儿抖:“真的要喝吗?”
“你就当这是孟婆汤,一碗喝下去,前尘往事再与你无关了,你将会迎来全新的自己,更帅的你,貌比潘安,羞煞西施,我会给你找个漂亮姑娘娶回来,一起伺候我。”
沈澈抬抬手:“你能闭嘴吗?算我求求你了,华师父,拜托了,我身上背负的恩怨绝不会连累你,我发誓。”
“男人的嘴……”
沈澈一口喝完,闭上眼睛咚一声躺下去,不想听她说话,肯定没好话。
不知不觉,沈澈陷入沉睡。
“阿澈,要不要割包皮啊?反正都是麻烦一回,下次就没这个机会了。”
沈鹿溪说完要脱沈澈的裤子,华荣华瞪大眼睛:“你,你做什么?”
沈澈毫无反应,沈鹿溪道:“我试探一下他到底昏迷没有,看来药效不错,咱们开始吧。”
华荣华:“……”
这个徒弟真是吓死人了,哪儿有你这么试探的?
沈鹿溪没打算动沈澈别的地方,就割一个双眼皮,他原来是内双的丹凤眼,有股子不怒自威的矜傲贵气,现在割成大大的双眼皮,就变得活泼阳光,平易近人一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变了,整张脸就大变,加上他脸上的皮肤也烫伤,修复之后也会改变一下脸型,哪怕是亲爹妈都不会认出来了。
沈鹿溪亲自操刀子,前世的时候闺蜜开了整形医院,经常拉她去帮忙,不得不说,真的是赚钱啊。
最简单的双眼皮,半个小时不到,她提成就有两千,拜闺蜜所赐,她也是小富婆一枚,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
可惜啊,一下穿书,竟然成了小可怜,还被降智折磨,刀了作者的心都有。
华荣华看她娴熟的下刀子,像是练过无数次一样,还在伤口里埋了一条细细的线,眼角也给开了一刀,心中有些为沈澈默哀,真不知道整出来会什么样子。
感觉徒弟不太靠谱。
“你跟谁学的?挺熟练的啊,师父的手都没有你稳。”
沈鹿溪:“给小猪仔们劁了蛋蛋,在它们身上练出来的,别小瞧劁猪这个活儿,很考验技术的,我劁过的猪仔,都能活得很好的。”
华荣华:“咱能不说劁猪这个话题吗?你是姑娘家啊,将来谁敢娶你?”
“我也是个大夫啊,大夫不分男女,师父,快止血啊,银针上!”
华荣华赶紧下针,让沈澈不会流太多血。
幸好沈澈的烧伤都是浅表性烧伤,否则就要植皮了,沈鹿溪的技术还做不来,此事的医疗条件也不够,沈澈想整容都整不好。
一个时辰之后,顺利收工了,沈鹿溪目光落在沈澈胯下,真的想试一试,吓的华荣华赶紧推她出去:“早点儿休息,这里交给师父了。”
华师父坐下,终于能喝一口剩下的酒精了,一口闷下去,肚子里腾一下,像是着了火似的,这酒这么冲啊!
不敢大喊,只能伸手在墙上刺挠,白布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沈澈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眼睛还被包着呢,不能睁开,有些怕,喊了一声:“小鹿?”
“小溪?”
“沈鹿溪?”
声音忍不住抬高,听到了七郎的声音:“小鹿姐姐,阿澈喊你呢。”
“知道了,推我过去,七郎把猪仔喂了啊。”
“好,我最喜欢喂猪仔,过年杀年猪的时候,我能多吃几块儿肉吗?”
“行,给你一个大酱肘子。”
两人的说话声音,让沈澈生出安全感,长长松口气。
沈鹿溪进来,先愣一下,师父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屋子里一股子酒味儿还没散了。
看了看小瓶子里的酒水已经一滴不剩,全被他喝光了。
“小鹿,我看不到了。”
“废话,包着布呢,能看到才怪,两天就能拆了,消肿大概七天,恢复好了一个月就行了。”
“谢谢。”
“别急着谢,先满意你的脸再说吧。”
沈澈道:“我能起来吗?”
“可以啊,饿了吗?我去厨房给你端来饭菜。”
“我想去如厕。”
沈鹿溪无语,真是麻烦,她自己还是伤员,都变成护士了,他整容的事情也不能被人知道,只能自己来。
“在恭桶里方便吧,别去厕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
沈澈只好任人摆布,只是如厕的时候,感觉不自在,感觉有人在看似的,差点儿解不出来。
不过想想,房间里只有他,还有醉的大睡的华师父,小鹿是女孩子,应该不会偷看的。
他想错了,沈鹿溪是女孩子, 但是也是个大夫,大夫眼里只有研究,她仔细盯着看,强忍着没有说话,否则沈澈要害羞的。
沈澈终于解决了个人问题,沈鹿溪道:“你左手五步是洗手盆子,洗手吧。”
沈澈魂儿都飞出来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儿啊,还要给你踢出去恭桶呢,沈澈,你说我捡了你亏不亏啊?人家是长工伺候主子,你是主子伺候你,你将来要是不给我赚钱,我肯定把你卖了……”
沈澈摩挲着洗了手,浑身透着生无可恋,都不敢问,他还想活着。
最终沈鹿溪捏着鼻子做完这一切,倒在菜地里,清水洗干净了,放在角落了。
当医生的整天跟屎尿屁打交道,前世都习惯了,这一世倒是第一次伺候人。
“小鹿,爹找了人来干活儿了,你来给大家说说,这个房子要怎么盖的,爹也看不懂。“
“来了,阿爹,这个房子全部用青砖,屋顶用瓦片,这是烘干用的,泥胚房不行的。”
沈鹿溪的声音渐行渐远,沈澈抱着头趴在床上,狠狠锤着床,他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