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风沙在狗城百年如一日的飘荡。
几个戴着黑色目镜和红色面巾的军团士兵在废墟里前行,带头的是一位十夫长,他头顶有黑红相间颜色的羽毛头饰,手里正拎着一把迈歇提。
自狗城城破以后,此地的部落联盟随之做鸟兽散,铁线部落沿着铁路乘坐手摇车逃难,北风部落向着西北部逃之夭夭,阳犬部落则先向着南部溃退随后转向不见踪影。
这支军团小队已经追踪阳犬部落残余两天时间,看起来他们跟丢了,部落民们七拐八拐化整为零,还利用了红尘和狗群掩盖他们的足迹,尽管军团成员之中有很多精湛的猎人擅长辨识蛛丝马迹,但眼下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不过...百夫长可不会对这个结果满意,他们最好的选择不是就此返回,而是再往南走走,找到一个新的可征服的部落。
突然,十夫长抬起手臂,所有人立即原地警戒起来。
他掏出一个原始的单筒望远镜跳到一处废墟上探视远处,一些帐篷出现在一片小空地上,很多的狗在那营地周围徘徊,还有一些部落民带着狗移动,在那些帐篷附近插着一些金属杆子,杆子的尖端套着狗皮,这些被处理过的狗皮像是一面面旗帜一样随风飘动,用绳子系在杆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实在是和阳犬部落很相似,但状态根本不对。
十夫长谨慎的观察了一会,突然,一条野狗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汪汪汪——!!”
那只狗吠叫起来,引动起来的狗们一起叫嚷,惊天动地的狗叫声瞬间响起,让那里的部落民们吃惊的从帐篷里走出来,在主人们的指挥下,这些狗成群结队的朝着军团士兵们所在的地方跑过来。
十夫长立即收起望远镜转身就招呼其他士兵跑路,在他们强大的脚力下,硬是从狗群的追逐中逃走了。
.....................
已经插满了公牛旗帜的狗城内,卢基乌斯坐在椅子上,两侧的十字架上都钉着人。
红色的方形旗帜上,金色的公牛在闪闪发光。
红色象征着鲜血,金色象征着荣耀。
狗城已经遭到屠城,除了少数女性被抓捕为俘虏以外,其他来不及逃跑的人全都已经被军团士兵所杀,脑袋砍下插在铁杆上,随手劈砍成肉块丢弃,或者整个钉在十字架上...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对士兵们的纵容是对他们三年来绝望围城战的补偿,再不宣泄一番,他们的理智就将消失无踪。
很尴尬的是,这似乎算不上什么值得夸耀的胜利,军团只是拿下了一座难以攻下的城池,除此之外并无所得,在军团里只存在两种战功,要么同化部落,要么屠杀部落,统合起来可以说,征服部落。
说起来很原始,但部落对军团来说确实意义非凡,那些愚昧的土人到了军团手里成了可以被轻易转化的新鲜血液,较少部分死都不愿意归降的部落则会遭到屠杀,作为彰显军团武力的一部分。
也不是没有废土人聚落被军团控制,凯撒对非土人的废土人很是优待,他们只要愿意臣服那就仍然可以过以前的生活,而且因为军团士兵们提供保护,诛灭各个掠夺者帮派并周期性的对废土生物进行猎杀,不管是住在聚落里还是外出都变得十分安全,与过去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要是胆敢顶撞军团士兵或者不愿意服从凯撒的命令,那就是找死。
说回来,卢基乌斯现在感到有些不爽,狗城与其说是被他攻陷的,不如说是在他长期的围困中因为内乱自行瓦解的,这导致城里存留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作为战功根本拿不出手。
离奇的是,狗城内部居然还存留有很多食物,他们在城里用珍贵的水栽培作物,又用这些作物饲喂鼹鼠和狗等几种牲畜当作肉食来源,这让卢基乌斯深感无法理解,他不知道这么多的水,而且是干净的水到底是从何而来,他甚至都没有见到过那些作物,一种都不认识,那些肉畜更是让卢基乌斯觉得奢侈,原来他们真的不需要天天吃狗肉,难怪这些土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在城中心,有些原本遗留于此地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城破时被逃难的部落民带走了,狗城里到底为何能拥有这么多资源,对于卢基乌斯来说可能永远都将是一个谜团。
思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既然狗城已经不再是阻碍,那么,是时候开始对整个科罗拉拉的征服了。
胜利...唯有胜利。
一个士兵走过来汇报了新情况,卢基乌斯抬起头,露出一些感兴趣的态度。
“在哪?”
.....................
公牛的旗帜随风飘扬,列成方阵的军团士兵整齐有序的踏步前行。
野狗们在远处驻足观望,不愿靠近。
卢基乌斯缓缓停步,将手里的长柄双刃大刀杵在地上。
不需要望远镜的帮助,他那视力恐怖的双眼已经透过铁面具的眼洞看到了那个部落标志性的狗皮旗和下面的狗皮帐篷。
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
卢基乌斯缓缓抬起手臂,于是那些管理新兵的十夫长们立即拔出迈歇提,身先士卒的带领着新兵们冲向那个部落,而青年兵和老兵们则原地不动。
绞犬部落正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里,萨满连续数日的噩梦以及前不久狗群莫名其妙的反应都让他们警惕起来,但他们甚至还没有商量好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多年来军团一直在北部围困狗城,谁也说不清楚到底谁会先一步崩溃,绞犬一直在南部抱着不参与的态度偏居一隅,可...
一些奇怪的皮口袋突然被甩了过来,白色的粉末从里面洒落而出。
绞犬部落的战犬们纷纷站起,发出警告的吠叫,可当那些白色的粉末落到它们附近时,这些战犬们纷纷摇头摆尾的哀鸣着窜逃。
不等绞犬部落的成员们做出反应,一个穿着红黑相间金属护甲,下身一条黑色碎布裙子,头戴金属头盔,用黑色目镜和红色面巾将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突然挥舞着锋利的砍刀冲了过来。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雪白的刀刃高举起来,如风一般吹来。
迈歇提的影子映射在绞犬部落土人的眼中,随后就是惨叫和鲜血。
一些勇猛的战犬强顶着军团散播的驱狗药剂协助他们的主人,被扑倒的军团新兵很快被强健的战犬撕碎了喉咙,可很快它们也被投矛和砍刀杀死。
“呼——”
突然间,一个女性绞犬土人吹着奇怪的口哨,用土话招呼其他在军团新兵的迅猛攻势面前抱头鼠窜的绞犬人们集结起来,大量因为驱狗药而远离此处的战犬也在她的召唤下开始折返,酋长打扮的绞犬部落战士与其他几个强壮的战士一起手持短刃和飞刀以四肢着地的姿势配合那些战犬对攻入营地的军团新兵们发起反击。
军团新兵们带着长期围城的怨气和刚刚屠城的煞气毫不畏惧的继续发起猛攻,在狗城附近经年累月的生活让他们每个人都精通如何与野狗战斗,但那些土人奇怪姿势的战斗技巧让他们的进攻难以预测,不多时就又有几个新兵被土人反击杀害。
迈歇提和土人短刃以及野狗的牙齿上下翻飞起起落落,鲜血四处飞溅,战场一团混乱。
“呀!”
一个新兵挥舞手里的迈歇提将正疯狂撕扯他小腿的战犬斩首,下一秒一个绞犬部落战士就用手里的短刃将他的脖子侧面划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遍各处。
他捂着伤口摊倒在地。
猩红的天空,如血一般的颜色。
“忠...忠于凯撒...”
新兵眼前越来越模糊,嘴里也越来越干,他嘀咕着自己最后一句遗言,生命凝固在了这里。
卢基乌斯站在远处观望,看到新兵们已经让那些土人陷入近距离的白刃战消耗之中,他觉得时机已到,再次打了个手势。
青年兵们跟着他们的十夫长迈步冲锋,在极短时间内就冲入战场,手中的杠杆步枪和猎枪连连射击,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
已经与新兵们战斗到筋疲力竭,还以为自己即将取得胜利的绞犬部落土人们顿时陷入绝望,那些喷火的棍子让绞犬部落的战士和战犬们成排倒下,新加入作战的军团士兵们比此前那些手中只有砍刀和长矛的更加强壮和娴熟,酋长打扮的绞犬部落战士在勉强以腹部受伤为代价杀死了一个军团青年兵以后立刻被一把杠杆步枪射中,他捂着流血的腹部缓缓跪倒在地,阴影覆盖了他,他抬起头,一名戴着墨镜的军团青年兵举起了自己戴着动力拳套的右拳,而后毫不犹豫的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面目全非的尸体倒在地上,目睹酋长战死的绞犬部落土人们纷纷发出哀鸣。
“啊!!!”
那个召集狗群的女土人泪流满面,以仇恨的目光看着不断围拢过来的军团士兵们,拔出腰间的短刃朝着他们冲过去,却很快就被乱枪射中,几个军团士兵带着蔑视的目光走到跪倒在地的女土人面前,用手中的利刃斩下了她的头颅,再将她无头的尸体一脚踹翻。
卢基乌斯带着根本没有投入战场的军团老兵们前来,整个绞犬部落已经被团团围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连那些战犬们都被士兵们控制住,他们画了一个圈子,任何走出圈子的狗都将被立即杀死,于是那些战犬只能哀叫着在圈子里扎堆不敢走出一步。
当卢基乌斯的钢铁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下出现在绞犬部落众人面前时,他们发出恐惧的惊呼,这犹如恶魔一般的存在让他们的内心遭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你们是否愿意服从凯撒?”
卢基乌斯抱着双臂用阴冷的语气这样询问,那些绞犬部落的土人纷纷用仇恨和反感的目光看过来,他们用乱七八糟的部落语言发出辱骂和挑衅,看样子是想要反抗到底。
有那么一个瞬间,卢基乌斯想要下令将这些土人全部处死,可是作为他来到科罗拉拉以后接触到的第一个部落,征服是比屠杀更好的选择,这将会为以后更大的征服建立一个良好的起点。
哪一种震慑是对这些土人最有效的呢?有时候单纯的拽几个人出来进行酷刑折磨或者暴力殴打对于这些脾气刚烈的土人而言是只有反效果的,但他们总是有一些不为他人理解的信仰禁忌,如果能了解到这些,征服他们反而会变得很简单。
一条战犬突然暴起,想要扑咬一名军团士兵,那名士兵反应敏捷,一脚将狗踹飞。
这条狗翻滚着摔进火堆里,顿时浑身着火,发出凄厉的叫声。
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土人激动的想要过去帮这条狗,但没跑两步就被一脚踹中了肚子倒在地上。
卢基乌斯沉默着注视这一幕,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来啊。”
他面具上漆黑的眼洞中闪烁出一种狠戾的光芒。
“把他们的狗扔进火里烧死!”
此言一出,军团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大堆柴火,多数是从战前城市废墟里找到的破碎木质家具被堆积起来,而后点着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堆,他们又用刀柄猛敲那些战犬的脑袋,将它们敲晕以后一条一条的从狗群里拽出来,随后一把丢进火堆里去。
烈焰灼烧带来的痛苦立即让晕厥过去的狗惊醒,它徒劳的从火堆里跳出来,转眼就被军团士兵一脚踹回火堆里去,这就像是一种变态的游戏一般让军团士兵们哈哈大笑,他们一边听着那条狗被火烧以后发出的惨叫,一边围成一圈,你一脚我一脚,让那条狗刚跑出来就被踹回火堆之中。
几次之后,那条狗就再也跑不出来了,它在火焰中被活活烧焦。
又一条狗被如法炮制的丢进火堆里,它惨叫着跑出火堆,又被拳打脚踢的逼回火焰之中,直到被这烈火活活烧死为止。
“不!——不!——”
那个年纪较大的土人看着这一幕凄厉的惨叫着,表现的比之前目睹酋长被杀时还要痛苦,他用脑袋撞击大地,满地打滚,泪流满面。
其他绞犬部落土人们也纷纷发出哀嚎和啼哭,那些战犬被他们视为灵魂伴侣,而且还不单单是如此...
一个土人突然站起身开口朝着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卢基乌斯喊叫。
“Non!Ne!”
卢基乌斯惊奇的转头看向那个孩子,他居然用拉丁语跟自己说话。
“Et nos? quid est nomen tuum?”
那孩子浑身颤抖着回答他的问题。
“Ita, nomen meum Anthony。”
卢基乌斯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一个军团士兵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不顾身边几个绞犬部落土人的阻拦,一把将这个孩子从人群之中拽出来,重重推倒在卢基乌斯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土人儿童,铁面具上反射着火堆的光。
“Et dixit ad me: quid faciam?”
那孩子握紧了双手咬着牙回应。
“Et ignis eorum, et eorum animae et in aeternum flamma incendit。”
卢基乌斯点点头,原来这些土人认为把狗活活烧死会让狗永世不得安宁,难怪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他对着那孩子说道:
“Anthony, et dices ad eos: Volo ut prohibere, vos have ut vado per caesaris。”
这孩子瘪着嘴流泪,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抽泣着用绞犬部落的土话和那些土人说了卢基乌斯的意思,土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居然整齐划一的朝着卢基乌斯和他背后的公牛旗帜跪倒在地。
卢基乌斯满意的发出恐怖的笑声,来到科罗拉拉以来,他终于征服了第一个部落。
他转头向着其他士兵下令。
“把那些狗全都杀死。”
砍刀立即被军团士兵们举起,狗血流在地上四处流淌。
孩子顿时尖叫起来,他不顾被身边的军团士兵痛殴,扑倒在卢基乌斯的脚下。
“Non, non!qui canis utile est, ut possis audire verba tua。”
卢基乌斯想了想,叫停了正在杀狗的士兵们。
“bene, Anthony, hoc est, cum caesaris gratia, memento vestri mitment。”
....................
那一夜之后,绞犬部落彻底消亡,他们很快被整编进军团的队伍里,成为了一名名军团新兵,以安东尼为代表的少数训犬师因为才能得到了优待,他们驯养的混种狗里有一种最为强壮敏捷,且性情极端凶恶,十分适合用来作为协同军团作战的战犬,绞犬人叫这种狗恶魔犬,在之后的岁月里,狗群逐步被普及到整个军团之中,卢基乌斯很喜欢这些凶残的畜生,甚至专门饲养了一群用于各种用途。
军团的红眼混种战犬在之后的年代里成了人们所恐惧的象征,有些时候军团会故意将一些战犬遗弃在被他们征服摧毁的地区,作为一种持续性生效的威慑。
从狗城里逃窜而出的三个部落一直被军团追杀,被卢基乌斯下令全部屠戮,他们共同成为了卢基乌斯在西部征服的十九个部落这一战绩之中简单的一笔,对整个科罗拉拉诸多部落的残酷行动从2262年一直持续到2276年左右,战火一直向西延伸出去,仿佛永无止境。
到了2270年以后,卢基乌斯的士兵甚至已经将他们的征服推动到了犹他的大盐湖附近,那里的很多部落也被军团摧毁,所征服部落的土人被吸收进入军团之中,其中部分人得到了重用,例如一个原本出生在大盐湖岸边某个部落里叫做死海的十夫长,他带领一支队伍诛灭了从科罗拉拉地区逃窜到犹他地区的阳犬部落,因此得到卢基乌斯的奖赏:一把名为解放者的迈歇提砍刀。
偏僻的梅萨维德地区也没有幸免于难,在一个名为埃尔德隆的新兵带队下,军团轻而易举的捣毁了一个名为双母的部落,这个部落的土人甚至没有反抗,这出乎了在场所有军团成员的预料,作为奖励,这个部落的女性酋长被作为奴隶赐予那名新兵。
该部落里特产的一种名为苦饮的黑色药液也得以传入军团之中并得到推广,这药液制取简单,连原料也与治疗粉类似,效果更好,而且不会致人昏睡。唯一的缺陷是其味道过于苦涩,第一次尝试时,纵使是坚韧的军团士兵也会觉得难以下咽,但习惯了以后就会发觉这反而是一个优点,因为那苦涩是如此的提神醒脑,更被凯撒和马尔佩斯赞赏,认为这能磨练士兵的意志并免于对此药剂的依赖。
2276年时,卢基乌斯的北路军几乎已经为军团拿下了两州之地,这等战绩似乎十分耀眼,可惜就在同一时期,西征军的主力,由马尔佩斯领导的南路军则拿下了更多的辉煌战果,这无疑让他相形见拙。
不过卢基乌斯并不着急。
在狗城经历的数年困境已经深深磨练了他的意志,让他的心灵得到长足的成长,从东到西的一路上,他将杀戮和鲜血播撒在圆环枢纽到大盐湖东岸的广阔土地上,他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以至于让大多数接触过他的人都产生了发自内心的畏惧,人们在背地里议论他,称呼他为‘东方的怪物’。
一切本该继续照常进行,但下一年...
发生了一场大事。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以后,军团内部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政治动荡,前所未有的消息从大盐湖传到了堪萨斯,那个消息是:军团败了。
这奇怪么?他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狗城的三年艰苦岁月里,他觉得自己从战神那里得到的启示之一就是...西方不是宝藏,西方是一个陷阱。
凯撒的新命令传来,卢基乌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晋升,以及关于他的新‘设定’。
亚利桑桑地区一个名为潜鸣部落的部落里,有一名十分强大的战士,这名战士带着他的部落反抗军团取得很多成果,但潜鸣部落的酋长最终选择向军团投降,愤怒的战士勃然大怒,在受降现场杀死了包括酋长在内的十五个族人,直到因为身受重伤昏厥过去为止,他的整张脸都被摧毁。
毁容的战士得到了凯撒的优待,作为交换,这名战士愿意从此以后效忠凯撒,但潜鸣部落所有男性都要交给他杀死,凯撒同意了这个条件,只是做了小小的修改,那些未成年的男性不应被杀。
从此以后,那名战士就戴上了凯撒赐予他的钢铁面具。
他抛弃了过去的名字,选择了凯撒给予的新名字。
“拉尼厄斯”
意为...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