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羯国和燕国开战,在最紧要关头,燕国大军赶来,联合黑衣骑将北羯国的士兵暂时打出了越城,解救了城中百姓。
而北羯国的军队似乎并不罢休,赫连辰将大军驻扎在离越城十里的地方休养生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攻打越城。
“晴儿,醒醒”
闻笑天焦急的盯着面前呆若木鸡的晏语晴,似乎眼前的人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夏雪也紧紧盯着自家王妃,可王妃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王爷,王妃娘娘应该是被下毒了”军医擦擦额头上的汗,紧张的说道。
“什么毒?可有解?”闻笑天也看出来晏语晴这个样子极为不正常,只是不知道赫连辰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害得晴儿变成这个样子。
“可能是北羯国的一种蛊毒,属下暂时还不确定”
军医还拿不定主意,这个北羯国颇为重视祭祀,而那祭祀方法也是极为古怪,常常闻所未闻,眼下王妃娘娘就是这帮人害的,其中用了什么毒,怎么下的,真是无从下手啊。
“夏雪,你过来”闻笑天听了军医的话,起身来到桌案旁坐了下来,提笔写了几句话。
“火速把这份信送出去,让所有的暗桩和玄衣卫都留意药圣,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闻笑天知道眼下只有找到药圣才可以救晏语晴。
夏雪走后,闻笑天亲自照顾昏睡中的晏语晴,兴许是中毒的原因,晏语晴整日清醒的次数非常少,时不时便要昏睡过去。
“晴儿,你可知我很想你?
距离上次出使西楚在王府一别,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从一开始的坚信你还活着,到慢慢的失去希望,我的心都要死了,还好上天怜悯,又让我见到了你”
闻笑天坐在床边紧紧盯着闭眼沉睡的晏语晴,自言自语道,他知道晏语晴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可还是想说,这些话已经被憋在心里很久了,他都已经忘却了时间。
他的记忆就一直停留在分别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晏语晴已经跌落悬崖。
窗外的月色照进了屋内,闻笑天拿起软布轻轻帮晏语晴擦拭着脸颊额头,说来他和晏语晴成亲以来,都没有好好的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在一起过。
不知何时,屋外竟然响起了笛声,闻笑天静静听着,这笛音?
不对,这旋律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而且此时他们正在越城的县衙,周围全是士兵,这么晚怎会有人吹笛?
闻笑天刚想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熟睡中的晏语晴突然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藏起来的毒针,竟然全数向着闻笑天射去。
闻笑天本就是俯身在晏语晴身边帮她擦拭额头,躲闪不及毒针直插入他的肩膀,这还是他反应快的前提下,将大半个身体躲闪了出去。
毒针入体,闻笑天只觉得头昏脑涨,视力模糊,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不忘握住晏语晴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
随着窗外的笛音越来越紧凑,晏语晴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慢慢的转头睁开到趴在自己身边昏死过去的闻笑天。
慢慢抽回手,晏语晴起身坐了起来,她似乎并不是完全清醒,只是面无表情的下了床,向门口走去。
抬手打开门,门外的士兵看着突然出门的王妃,一时摸不着头脑。
“王妃,您这是?”士兵刚想说话,便被晏雨晴一拳打晕。
其他的士兵团团围了过来,他们都不知为何王妃一个弱女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力气。
“快进去看看王爷”
夏天闪身进入屋内,果然闻笑天中毒昏迷了,脸色发青,双眼渗血,这样子着实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快去请大夫来”夏天大喊一声。
有人去请大夫,而晏语晴则面无表情的走在院子当中,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指引着,周围的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夏雨早就发现那笛声不对,已经追了出去。
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有个黑衣人在吹笛子,见夏雨追了过来,急忙收手消失在了黑暗里。
笛音一消失,晏语晴的眼神又变成呆滞状态,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夏天只得将王爷王妃安置在屋内,军医正在诊断。
“王爷也是中了毒,这毒针上的毒阴狠无比,这么短时间内王爷便七窍流血,这...这是蓝魄啊”
军医震惊不已,这一晚上他一直在研究王妃娘娘中的毒,得知北羯国皇室有一种剧毒,名为蓝魄,这毒虽然不像是王妃中的毒,但是此时看着王爷所中之毒,这不正是那蓝魄嘛。
“什么?蓝魄!,可有解法,快点救王爷啊”夏天急了,这毒他没听过,可看这中毒症状着实可怕,他一把抓起军医的衣领,催促他为王爷解毒。
军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拿出银针,封住了闻笑天的几个穴位,又给王爷含了几味药,头上的汗不停的滴了下来。
“老朽这只能做这些,这解毒之法,老朽实在不知啊”老军医也是无能为力,他只能控制王爷血流的速度,这是却不能止血,更不能唤醒王爷。
“怎么办?药圣有消息了吗”夏天和一众将领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没,而且送往都城的探马也才刚走,即便是从宫里请御医最快也要两日才能到啊”
“王爷中毒的消息必须封锁,切不可外漏啊”
“是啊,要是让北羯国知道了,那不得了啊”
几位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说的人头疼。
“报,门外有人求见”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禀报。
“是谁?这个时候还添乱”夏雨一阵心烦,不耐烦的说道。
“此人自称是药圣”
“什么?药圣?”
夏天和夏雨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可是药圣在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越城了,难道王爷放出去的消息有回应了?!
夏雨亲自出门将人迎了进来。
只见来人约莫三十有余,五官端正,英气逼人,一身青色长衫穿在身上,显得人清风明月般俊朗,头上以一只白玉簪束发,周身上下便再没有第二件配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