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剑离得近了,突然分成七把小剑围在一周与秦否周旋。
台下的弟子哗然,千韶琦竟然是御剑术六级。
刚才那一招御剑神令可以让仙剑产生分身,并且每个分身都可以攻击对手。
都说刀剑无情,也真不怕对面的人应付不来直接被捅成刺猬。
秦否以一敌七本就吃力,对面的人又冲了过来继续同他较量。
逐渐暴躁的秦否体内的魔灵也开始躁动。
在他的腰间,朱红色的玉佩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因为是白日,所以那光芒几乎不可发现。
秦否打得吃力却又咬牙坚持。
他不能在此时用魔道的修为和对面的人战斗,可他也不想输。
他想成为寄尘仙师最得意的弟子,他想让他的师尊再欣赏他一点点。
凭借着这股信念,秦否硬是将体内躁动的魔灵压制了下去,随之,挂在他腰间的朱玉也暗下了光芒。
看见擂台上的小徒弟不是那人的对手,牧尤想要提醒他及时收手,跳下擂台就算是失败喊停。
牧尤还没有将隔空传音的咒术捏起,只见台上的秦否目光一正,炯黑的眸子闪过锐利的光芒。
握住仙剑的手忽然发力,将天涯抛掷半空中,单手以法力操控仙剑,单手同千韶琦打斗。
他的走位和攻击的速度瞬间比刚才加快了数倍,如鬼魅一般的同千韶琦打斗。
云海之巅的长老席上,清韵崖的掌门连带着六名长老全都讶然得盯着擂台上。
秦否现在的这个攻击速度,就算是到了渡劫期的人也不一定能够轻易达到的。
他的走位就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四周的七把剑无法碰得到他丝毫,就连对手也预判不了他的下一个动作和招式。
虽然仔细看去,秦否用的还是清韵崖的功法。
可是这令人瞠目结舌的攻击速度还是让众人觉得这些招式比之原有的招式似是而非。
又跟对手周旋几个来回,秦否趁其不备,将人一掌击飞数十米。
随后仅用了破风咒和御剑术就将那七把剑跟他的主人一起打了回去。
七把剑嗖嗖嗖的插在了倒地的千韶琦的四周,最后六级御剑术消失,七把剑合为一把半截嵌入了云海之巅脚下的巨大岩石之中。
这场比赛,清韵崖·秦否胜。
这是近十年来,清韵崖的弟子第一次夺得仙门比试第一名的位置。
就连须眉花白的肖掌门也以赞赏的目光瞧着擂台上的小辈。
随着闭幕式的结束,秦否领到了一把极品仙剑和三颗渡劫丹。
虽然他的渡劫丹已经很多了,但是这灵丹妙药还是多多益善。
等到他的修为足以进阶下一个境界时,他就要服用渡劫丹了。
闭关和天雷什么的,有些浪费时间。
颁奖结束后,天色已晚,云海之巅被橙色的云铺满。
秦否被人从身后唤住,他转身,看见的人竟然是千韶琦。
“秦师弟不愧是第一仙门清韵崖的弟子,元婴期竟然就可以达到如此惊人的攻击速度。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千韶琦这般说着,眼里流露出赞许崇拜的目光。
秦否扬唇一笑,“千师兄恭维我了。”
他的攻击速度好像是来自那日在寄魔塔的时候,吸收那只蛊化的蛇妖才转化来的。
只是先前一直不会将吸取的力量运用到自己的功法里,今日被逼急了,脑袋竟然开了窍。
远方已经御剑凌空的弟子朝着云海之巅站着的两人大喊:“千师兄,怎么还不走?”
“秦师弟莫要谦虚,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后会有期!”
千韶琦冲着秦否行了个简单的抱拳礼之后就跳上了自己的仙剑,跟着他的师弟一起离开了。
秦否的视线与云海之巅的万里橙色的浮云平视,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远方的残阳已经落下了云海形成的水平线,一只野鹤穿过了云霄,伸着曲线优美的颈部优雅的翱翔在天际。
眼前的一切显得安谧美好,秦否静静地伫立在悬崖的边缘看了一会儿,御剑回了渡尘殿。
大殿内,牧尤正在盘问着自己的二徒弟有关于他被魔气控制之事。
“你究竟为何会被魔气控制?”
牧尤冲着跪在大殿中的许风玹厉声发问。
“徒儿不知!”
许风玹哭丧个脸看向地面,眼神里都是不知所措的慌张。
牧尤伸手召唤出一把仙剑,将它丢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震得大殿里回荡着冷兵器的撞击声。
“这把剑可是你的?”
“是,是徒儿的麟兰剑。”
“你的剑上为何会附有魔气?”
“有魔气?”
许风玹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麟兰剑,脑子里回忆起去年,他因为和秦否打架,麟兰剑被秦否毁掉。
那天夜里他去寻被他丢弃的断剑,秦否却已经将剑修复如初的交还了他。
他问秦否是如何修复了他的麟兰剑,他记得那时候秦否说,这把剑是在清韵崖的禁地里用炼魔之焰重新锻造的……
许风玹懊恼。
当时他就埋怨过秦否,用那炼魔之焰锻造他的麟兰剑,只怕这剑以后都用不了了。
谁知用了一年没事,却在前几日就出了事。
这个秦否,真是晦气!
回想起一切的许风玹撅着嘴,心中全是不满与委屈。
可他继续低着头道:“徒儿不知!徒儿真的不知道为何这麟兰剑会沾染了魔气!”
躲在门外的秦否听见许风玹这么说,一时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在包庇自己。
察觉到外面有人的牧尤冲着门外说道:“秦否,来了就进来,爬墙跟做什么?”
秦否从门后绕了出来,讪讪一笑。
“师尊,徒儿只是路过,看见你在教训二师兄,徒儿不便打扰,所以就没有进来。”
许风玹用那杀人的眼神瞪了秦否一下。
都是因为他,害的他的麟兰剑沾染了魔气,导致他被魔气控制后要杀沈子逸,所以现在才会被师尊责罚!
注意到许风玹那愤恨的眼神,秦否冲着牧尤求情道:“师尊息怒。所幸这次二师兄也没有酿成大祸,师尊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清韵崖最忌讳弟子跟魔道有染,若是今日来问讯风玹的不是为师,你们知道后果吗?”
牧尤的神色凝重,他很少会对徒弟们发脾气,只是有关魔道之事确实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