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祖这番话让厄里斯瞪大美眸，死死盯着李玄祖，即使知道对方是身上剧烈疼痛的始作俑者，仍旧想将李玄祖生吞活剥。
神明在普通人的眼中应该是高高在上才对。
若是自己这般衣冠不整地被李玄祖带出去，形象崩塌了不说，李玄祖的计划也就得逞了。
似乎是觉得厄里斯这副模样不够凄惨，李玄祖刻意损毁了很多遮挡皮肤的纱衣，让厄里斯看着更加...诱人。
“唔！唔唔唔！”
厄里斯想用手为自己遮挡，却被李玄祖阻止。
祂的双手被飞来的锁链缠住、绑紧，拷在后背贯穿肚脐的锁链之上。
一对完美无瑕的玉足也徒增几道显眼的伤口，被带上了由神识构成的脚镣。
甚至洁白的脖颈也被套上了一个不太雅观的项圈，链接着的绳子另一头被李玄祖抓在手上。
“走吧，美丽的囚犯，真是可惜了，你原本不必遭受这些无端的屈辱，何苦呢？”
李玄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手上却猛地一用力，被绳子牵引的厄里斯一个趔趄。
人对于破碎的美感会产生一种不自觉的怜爱，若对象是他们原本高不可攀的存在，这种怜爱便会转化为一种近乎变态的矛盾心理。
一方面对不谙世事的女神堕落感到心疼，却又对这一幕十分钟爱。
李玄祖就是利用这一点，肆意地糟践厄里斯，让祂的形象尽量符合“堕落”一词。
至于效果嘛...
一试便知。
塞国的国土面积很小，小到仅有龙国的一个正常省级地区的三成不到，加上国家四面环海，国土内的丧尸感染程度并不严重。
加上好几名四阶神使和其他四个神国的帮助，境内的丧尸不多，熙城就是他们的安全点之一。
不过这一天，熙城的民众每日都会供奉的一个广场上的巨大雕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果仔细一看，会发现那座雕像与厄里斯的样貌很像，有着九分相似，只是一些细节处理得不是很到位。
而那位不速之客，自然就是李玄祖了。
厄里斯，那位被塞国民众供奉着的不和女神。
此刻正如狗一般，被李玄祖牵着，眼眶内的眼珠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如若有人敢凝视一阵，会看到里面的血污。
祂像是听不到一样，李玄祖用力地拉扯，祂才会如提线木偶般向前走动几步，便会再次呆愣在原地。
时间正好是中午，前来膜拜的民众很多，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日常。
先是有人看到李玄祖后，上前去围观，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近乎七成的熙城民众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的女神，被玷污了。
至于怎么认出来的，虽然眼睛没了，但有如此巨大的雕像作对比，加上厄里斯那时明时暗的身躯，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联想。
厄里斯在民众当中的声望还是很高的，几乎是李玄祖出现的一瞬间，就立刻有人冲上前来指责李玄祖。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厄里斯女神的雕像下行如此不轨之事，祂可看着呢！”
当然，这人说出这句话后，就被李玄祖唤出的血仆撕碎、吸干了。
这期间仍旧有不怕死的人冲上前来，不乏有着一二阶神使，甚至还有几名三阶的。
当然，他们都毫无例外的被李玄祖弄死了。
没有被封禁视觉的厄里斯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一切。
那些往日爱戴祂的民众前赴后继地冲上前来送死，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李玄祖玷污了祂的神像。
厄里斯听着、看着，两行晶莹的液体从空洞的眼眶中流下。
能量体长时间出现在现实需要载体，而蓝星最好的载体，就是人。
所以厄里斯也拥有了类似于“人”的功能，譬如现在的流泪。
直到神像前的干枯尸体堆叠得快要高过近十米高神像的头顶，广场上也聚集了吸扯的所有人，李玄祖的杀戮这才停下来。
“我简单说两句哈，这位就是你们供奉的不和女神厄里斯的真实面貌了，我有...”
李玄祖话没说完，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小石子打断了。
一只血红色的大手从李玄祖胸口处钻出，捏碎了那颗小石子。
“你骗人！”
“我们的女神不是这样的！你这个骗子！”
一个看着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怒气冲冲地朝李玄祖怒骂道，手上还拿着几颗大小不一的石头。
李玄祖看了对方一眼，突然将目光转向一旁麻木的厄里斯。
“我想起来了，你看得到，也听得见，对吧？”
李玄祖笑吟吟的模样真的欣赏不来，即便他这具身体的容貌还算上乘。
厄里斯身躯猛然一怔，显然是听到了，但祂没敢有任何动作。
昔日的不和女神，现在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在你面前将你的信众一个一个杀死，直到你同意了我的条件为止，啊~我可真该死啊。”
李玄祖今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说出这样一番话。
说罢，丝毫不顾因愤怒而浑身颤抖的厄里斯，李玄祖胸前的血色大手瞬间伸长，将那名小男孩抓到自己跟前。
“小子，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日日夜夜供奉的女神，好好看清楚祂今日的惨状，都是因为你们哦。”
数不尽的红色血线缠着小男孩的手脚，扒开他的眼睛，强迫他直视厄里斯那空洞的眼眶。
被束缚手脚的厄里斯想躲开小男孩的视线，却被一根手指粗细的棍子，从脖颈处贯穿，钉在地上，只能低着头，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
祂没办法说话，但祂眼眶中的泪水却如柱般流下。
这些...都是祂的孩子。
剩下围观的人并非不想帮忙，而是碍于周围数量比他们还多的血仆。
那堆积成山的尸体就是出自它们之手。
“现在，来说说让我释放你们女神的条件，不要再有人打断我了，我很不喜欢。”
李玄祖没有继续杀人，而是让血仆将那些尸体全都丢在一旁，清理出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