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把子,旧社会交际习俗,古有八拜之交之说,可演变到今天,一些好听的类似与知音之交的被人奉为了标榜,而类似与我们这种歃血结为异性兄弟的则不被人所推崇,甚至被一些个自以为是的人骂成是傻逼行径。
不是他有多血腥,而是许多人的内心已经被物欲横流所操控了,忘记了人与人之间最初的信任与交流方式。
举个典型的例子,以前社会但凡你生活的附近的十里八乡,你随便敲开一个陌生人家的门都可以吃顿饭,而当今社会,你对门住着谁,姓啥你都不一定知道。
时代是进步了,很多人生活的圈子却小了,就连亲戚之间也一年见不了两面,其实阻隔我们的不是时代,而是自己看待问题的观念。
有些东西被抛弃我们可以说他是老黄历,不适应时代发展被淘汰,而有些东西被迫抛弃却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亦可以说是忘本。
闲话不说,且说正文。
一杯烈酒,一杯融入了兄弟血的烈酒穿喉而下,温暖了一颗颗躁动的心,唤醒了一个个行尸走肉般的灵魂,将血性年龄该有的热血,豪气激发了出来,将我们这些一出生就被压在社会底层,输在起跑线上的人捆绑在了一起想要干一番大事,而我说好听点是他们的车头,说难听点就是他们这帮人的带头大哥。
反正不管是啥吧,这事我干了。
三月末的石川县,虽有暖意,风依瑟瑟,尤其是晚上,还有冬的足迹。
夜里十一点,石桥北桥下。
当我带着军子十人赶到时,刘建业早已经等候多时。
相比于我们这边的队伍,刘建业那边的人头却比我们要庞大壮观不少,战力姑且不说,反正草草一数,不下三四十号人,为首的正是刘建业本人,在其身后则站着七八位身穿西装的大汉,正是他养的嫡系打手。
至于站在大汉后面的后生,别看人数不少,但却没有一个顺溜的,一个个打架本事如何不知道,反正穿的是花里胡哨不说还摇几把甩蛋的,尤其是其中两个还他娘的穿的校服,也不知道是装学生呢,还是本来就是学生被刘建业煽呼来帮场子的,反正怎么看怎么别扭。
刘建业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见我们大步走来之后,这逼货居然开始装起了逼,猛吸了一口,然后朝我吐了一口烟后,嘴里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姓杨的,我还以为你吓的尿裤子不敢来了呢。”
“怎么可能,电视里不是说了吗,主角都是最后才出场,哦,对了,刚才在路上还给你带了一份礼物。”我坏笑道。
“礼物?怎么,你不会是害怕了,想跟老子求和吧。”
“求和?怎么可能,粪球,上货。”说着我冲粪球点了点头。
粪球当即从腰后面抽出了一个东西然后一个甩手扔向了刘建业。
刘建业还以为我们要偷袭他呢,本能的就退后躲避,而他身边的那个当过兵的打手呢,倒也还有几分胆量,跳起来就一把接住了飞过去的东西。
见自己手下平安无事,低头皱眉看接住的东西之后,刘建业也好奇的望去,可待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之后,脸色一下就青了,而后是绛紫色。
“姓杨的,你耍老子。”
“耍你?哈哈,怕你一会儿尿裤子,这是特意给你备的尿不湿。”我大笑道。
我这么一笑,军子他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而刘建业雇来的那些帮场子的三教九流呢本来有几个人已经笑出了声,可察觉到立场不对之后赶紧收起了笑声。
“小逼崽子,你他娘的找死,你们抄东西给我弄他。”气的脸色铁青的刘建业把手里的半根雪茄往地上一扔然后吼道。
呼啦,刘建业命令这么一下,身后的三十四号人马拎起棒球棍,台球杆,镐把就冲了出来。
我刚想掷地有声的喊声兄弟们干时,大壮挥舞着一个防暴棍已经冲了出去。
“这急先锋,糙。”低吼一声我随即也抽出粪球给我准备的台球杆冲了上去。
别看刘建业人多势众,但老话不是说了吗,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双方正面这么一接触,只是一个回合,高下立见。
此刻又应验了那句老话,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
刘建业拉出来的阵仗,真正有嫡系且有点本事的只有七八人,剩下的呢多数都是愣头青,刘建业这么已下令,这帮没经验的货仗着自己人多,就想在刘建业面前表现一番,于是冲的这叫一个快,而至于那些有经验的,领教过我强悍的打手呢,则一下散开到了两侧想要寻找军子他们为下手目标。
愣头青不知我深浅,有经验的呢却又不知军子他们的深浅。
十几号小后生率先被大壮拦下了,大壮这憨货一上来就是大开大合的架势,完全不防守,只是蛮横的进攻,一棍下去就撂倒了两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跳进了人群中,虽然我没有正儿八经的练过棍法吧,但这东西大致也的相通的,一棍子摔下去就撩中了一个绿毛小混混,一声惨叫之后当场倒地叫唤了起来。
“糙,兄弟们弄死他。”有人喊道。
“弄你娘的屁眼。”我大吼一声和大壮就杀进了人群里。
我们两人这边被二十多号不知深浅的帮场子的小混混围住混战的同时,军子他们那边也和对方的大汉交上了手,本来抱着捡漏蹂躏心态的大汉们刚一交手就知道碰上了硬茬,哪里还敢托大,都从腰里掏出了家伙来。
娘的个巴子的,这帮牲口真狠,居然带的是橡胶辊,好在军子他们手里的防暴棍够长,且宋文交过他们空手夺白刃的本事,不然非得栽跟头不是。
一场混战在石川北桥上热闹上演着,与我这个主事人不同,刘建业此刻却站在人群的大后方叫嚣着,指挥着围攻我的人说,给我揍他,还煽呼说谁能打中杨过一下奖励一百块,谁能放倒他奖励五百。
你娘的个腿的,老子就值这个价钱啊,虽然心里恨不得跳过去大嘴巴子抽丫的吧,但面前二十多号人挡着呢。
我再强,面对的也是一个个年轻后生,可不是一头头猪,即便是猪,就是撒开了乱撞,也得抓会儿不是。
我这边刚干翻三个人,手里的台球杆就断了,这倒不是我的棍子不结实,而是人体有些部位是真结实啊。
轮了两三下之后,我索性把棍子一扔,然后抬起脚对着上来之人就是一脚一个的踹。
娘的,关键时候,还是脚好用,一脚下去一个冲的猛的傻逼一下就被我踹飞了出去,还连带砸倒了好几个,我这么一得手,大壮那边更猛了,手里的棍子耍的是呼呼叫,每一棍下去就能带出惨叫声。
原本我还计划动用底牌枯道人留给我的拳法呢,可匆忙之中扫了一眼,看到我们一方已经占据上风,且围攻我们的这帮乌合之众已经有怯场干吼不敢上的迹象之后,我当即打消了念头,留了个心眼。
人吗,都得给自己留点余地,今天晚上打痛刘建业是目的,但练练军子他们也是目的,若是我一个人把逼都装了,以后他们岂不是对我产生了依赖心理,再说了我已经是要当大哥的人了,怎么也得变的就酒一般醇厚一些不是,好东西要让他们慢慢去品啊。
咳,我心里装逼之余,面前围攻我们之人又被大壮放倒了四个,而军子他们那边呢也稳住了场子,尤其是粪球已经完全在蹂躏对方了。
“刘建业,你好歹也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躲在后面看手下为你挨打,你他娘的不脸红啊。”我心里动了个歪脑筋,破口大骂了一句。
听见我点名,刘建业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好歹也的个老板,身价千万的老板啊,当众跟人打架即便是胜了,也会被人嘲笑的,可现在他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自己手下这么多兄弟听着呢。
“谁给我弄死他,奖励一万快。”刘建业厚着逼脸喊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一些没见过钱的愣头青,一听见一万块,也忘了自己是谁了,有几斤几两了,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来。
我这还没有出手呢,大壮就给我来了一个张飞大吼,而后就扑了上去。
“刘建业,你个缩头乌龟,我糙你媳妇的。”腾出手来的我当即大骂一声穿过人群朝着刘建业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