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的这么直接了,可老邢呢居然给我说起了大道理,什么治病救人啊,救死扶伤啊等等一堆的老词来,我赶紧打断他说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个药水真的不多了,天下每天有那么多患者,每天都有生老病死,我救的过来吗,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想当什么圣人,我只知道我要是把他都给了别人,等我将来生病了谁也救不了我。
见我还是不松口,老邢就说那个我花钱买,我说打住,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没有多少了,今天我把它卖了,明天我能买回来吗?
说实话,在老邢告诉我那药水的功效之后,那一刻我脑海中的确闪过要拿出来卖的念头,可转念一想我就给否决了。
不是我不缺钱,而是在经历了汽车炸弹一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给自己的生命上道锁,没错,我是有更加珍贵的山神酒,可我所考虑的这道锁却不是我自己,而是我身边的人,以及以后要为我卖命的人。
老董跟我有过一次深聊,想要扬帆四海,单打独斗你再牛逼也只有一条命,两只手不是。
俗话常说双拳难敌四手啊,仅仅一个汽车炸弹就险些让我丧命,让我看清了社会的险恶,所以我想要真正的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保护住我所想要保护的人,那么就必须接受老董的提议。
培养属于我自己的势力。
在这个明枪暗箭的社会中行走,因为利益冲突难免与人发生摩擦,有摩擦就会有伤亡。老话常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毕竟别人可不像我一般脑瓜子里有股可以疗伤的气。
让别人为你拼命,光有钱有情谊还不够,还得有药啊。
所以短暂的思考之后,我便有了决定,酒珍贵,药水同样珍贵,只给该用的人用,其他人免谈,钱也免谈。
见我一口否决之后,老邢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说,老邢,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我也不让你张开嘴掉在地上,这样吧,若是你自己有一天需要了,作为朋友我可以给你点,但是你若是想打我药水的主意,免谈。
见我如此坚定之后,老邢一阵肉痛说,行,我不打你药水的主意就是,不过我哪天要是真的需要了你可别搪塞我。
我说,仅限于你自己,其他人我真的帮不过来,我自己家也有老小,而且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了,传到被人耳朵里,之前的话算我没说,咱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老邢当即就说不说,绝对不说。
我说那行吧,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说着我就准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返了回来,指着墙上的一副字画嘿嘿一笑说,老邢这个给我如何。
老邢嘴角一抽说,拿去。
我也不用他动手,自己搬了把椅子就摘了下来。
“曹操的观沧海啊。”嘿嘿,在老邢一脸肉痛的嘴脸下我就卷了起来,然后夹在了腋下大步回到了客厅。
见我要走,妇人就说杨过别走了,晚上一起吃个便饭,我说不了,快过年了单位还有好多事呢,见留不下我之后,老妇人就要亲自送我,我说您别动了,外面风大。
老妇人拉住我的手说,杨过,谢谢你啊,我说您别跟我客气,能帮上您是我的荣幸。
老妇人眼睛湿润的就要给我张卡,我就假装生气的说,大妈您这是看不起我啊,邢老救过我命,咱们之间不要这么世俗,搞得跟交易是的。
老妇人说好孩子,我听你的,以后常来家里玩,还喊邢洋,让她送送我。
老邢把我送到了门口,让我给拦住了,邢洋正好该上班了,就和我一起走了出来。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邢洋喊住了我说,杨过谢谢你,我冲她淡淡一笑说,想要谢的话回头记得请我喝喜酒,邢洋说一定。
从医院家属院出来之后,我夹着字画打了个蹦蹦车直奔方姐家,在路口的时候又买了几副对联,有方姐家的,有公司的,不过这次我长了个心眼,打开挨个看了一遍,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
见我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方姐就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凶手,我说别提了,通过周围的监控筛查,只看到有个人在我车前停顿了五六秒,但因为监控的角度原因,根本就看不到他做没做手脚,而且那人捂的及其严实,反侦查能力也很强,茫茫人海想要找出一个没有特征的人来,可能性几乎为零。
方姐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总,这种事情见的自然比我要多,听我说完之后也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就是一个无头悬案,再较劲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会有什么收获的,与其如此不如加强自己等着对手再次出招。
“好啦,老公,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是鱼早晚都会浮出水面的,除非他永远不出手。”
“没事,清秋,我没有那么脆弱,一个汽车炸弹而已,还吓不住我,我倒是应该感谢他才对,是他告诉了我这个世界原来这么险恶,以前总觉得得饶人乌且饶人,现在我吗,我觉得这句话完全就是教化,从今往后,放炮我要听响,打蛇我要打死。”
“老公,你有这种想法就对了,强者面前困难只是磨砺,绊倒的全是弱者,想要做什么你就去拼搏吧,我会全力支持你,做好你的后盾,让你后院稳如泰山。”
“方姐,谢谢你,这副字画送给你。”说着我把从老邢那里顺来的字画送给了方姐。
“字画?你也会写字了?”方姐惊讶道。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你啥意思吗,我不会写还不会去抢吗,看看喜不喜欢。
方姐将信将疑的打开了字画,看到苍劲恢弘的大字之后,方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待看到最后的落款之后,朝我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啥意思?你别告诉我这是电脑印刷品啊?”
“茯苓?杨过你知道这茯苓是谁吗?”方姐看着我问道。
“茯苓?我只知道这应该是一味药材。”
“说正经的呢。”
“不知道。”
“如果你这副字画不是别人临摹的话,那么它的分量可太大了。”
“啊,这茯苓是谁啊?”
“东山省现在的nub1。”
“啊,真的假的?”
“那你这张字画是真的假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你从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