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姐这么一说话,等我开车回到石川县城时已经快三点了,进城之后我联系了一下宋文,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梅园小区呢,于是我就直接把车开到了梅园。
远远的我就看见宋文在操练长毛他们呢,其实现在也不能叫长毛了,因为长毛的头发已经被剃了,成了大光头,见我停下车,宋文就说大家休息会儿。
队列一散开,长毛他们就跑了过来,喊我过哥你回来啦,我就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咋样,还习惯不,他们说现在一天天可充实了,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要不是这身衣服都觉得自个儿像当兵的,我说宋部长可是军人出身,你们跟着他好好干,学下本事可是自己的。
见我和光头他们聊的差不多后,宋文就轻咳了一声,粪球赶紧说,我们去喝口水啊,然后众人便散开了。
“杨过,你说的就是他?”宋文打量着站在我身后比我高一头,呆头呆脑的大壮问道。
“大壮,还不喊宋哥。”虽然已经和宋文说了大壮的情况,他也答应了吧,可我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大壮有些特殊,若是宋文现在说为难的话的话,我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大壮了。
“宋哥。”大壮闷声闷气的喊了一声,然后裂开大嘴又尴尬的嘿嘿笑了一下。
“不错,这块头不错,这要是练出来,肯定是一员干将。”原本我以为宋文会撇嘴,哪知他却眼放精光的打量着大壮,仿佛看到了一块璞玉一般。
“啊。”看见宋文看大壮的喜欢样,我脑袋一时间竟然有些短路了,这也就是我知道宋哥取向正常,不然非得往史凤凰那方面想不可。
“是块好料。”宋文点头道。
“真的?那您回头可得给我好好练练他,对了用你们部队的话说,一定要把他搞死搞烂搞瘸。”
宋哥就笑,说哪有那么夸张,不多大壮确实是块璞玉,还说你就等着看吧。
听宋文这么一说,我心里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了,赶紧打开后备箱,让大壮把他娘带的土豆搬下来一袋,然后又拿了一袋子狼肉和熊肉。
见我给他送礼,宋文就瞪我,说这是干啥,还说让我拿回去,我说你可别后悔,这土豆是自己家种的,不值个钱,可这袋子里的肉你可考虑清楚了,这可是市面上见不着的熊肉和狼肉。
一听是稀罕货,宋文也来了精神,问我咋弄到的,我说这你就别管了,保证是正宗货,你就说你要不要吧,宋文说,要啊,稀罕货得要,我开玩笑说,你不怕收礼了,宋文就笑说,我兄弟的东西怎么能叫收礼呢。
我当即就朝着不远处聊天抽烟的粪球等人喊了一嗓子说,躲清静是不是啊,还不过来帮你宋部长搬东西啊。
几人扔下烟头就跑了过来,借着宋文去开车的空挡,我就一人捶了他们一拳说,可以啊,几天不见,你们都像模像样了,身上的流氓混混气息也不见了,他们就挠头说,过哥,你跟宋部长说说吧,这训练太严了,都快赶上正规军了。
我说不懂别瞎说,什么正规军,你们没有听说过吗,兵怂怂一个,将熊熊一窝,宋哥对你们严厉是为了你们好,将来走出去了遇到事情不会吃亏,尤其是粪球你,不想报仇了,想就长点本事,少点抱怨。
几人都不吭气了。
“来,给你们介绍个兄弟,这是我发小,他叫李大壮,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以后就跟你们一个坑里战斗了,你们都激灵,给我照顾着点他,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欺负他了,我跟你们没完。”我拍了拍大壮的肩膀道。
“俺叫李大壮,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大壮学着电视里的好汉见识场面抱拳道。
见大壮冒傻气,众人就笑,帮着他搬被货,这时宋文也把面包车倒了过来,彪子他们就往车上搬东西。
和宋文打了个招呼后,我便开车杀回了老城,并且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因为给老董带的东西比较多,我一趟也搬不完,就先扛了一袋子土豆上楼了,推开门时老董和一杵正一人一个沙发坐着看电视呢,见我扛着一袋子土豆回来,老董就直翻白眼说,你小子耍我是不是,这就是给我带的好东西啊,我就逗他说这怎么不是好东西了,老话不常说了吗,土豆白菜保平安。
老董就翻眼说,文盲就是文盲,土豆是十五世纪才流进中国的,还说老话是萝卜白菜保平安,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我就嘿嘿笑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当年咱们总理出国访问,杜鲁门就想给总理一个下马威,说我们国家有原子弹氢弹,你们国家有什么呀,那时候咱们国家穷啊,可总理是什么人,是会八门外语长着一颗玲珑七窍心的圣人,脑瓜子稍微一转就说,我国有山药蛋,老杜不知道山药蛋是个什么武器,还以为是细菌蛋呢,吓的就不敢再装逼了。
老董就笑说,这些故事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说这是真实案例。
我和老董逗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闷子,一杵却仍然专注的看电视,我撇撇嘴就问老董你们这是看啥电视呢,看的这么认真,老董就朝电视努了努嘴。
我斜眼这么一瞧,好吗,电视上正播放水浒传中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画面呢,看看电视中的鲁智深,再看看全神贯注浑身都在使劲的一杵,我明白了,感情一杵这货是把自己当成了鲁智深啊。
“喂,大和尚,这么大哥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没看见啊。”我没好气道。
“你挡住洒家看电视了。”一杵道。
娘的,我心里当时就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货还真入戏啊,居然都称呼自己为洒家了,这要是给你看看苍老师你会不会呀卖呆啊。
“别看了,我车里还有一车东西呢,先帮我去搬东西。”我没好气道。
“等洒家看完这集的。”
“看你妹啊,信不信我把电视给你关了。”
“你。”
一看我要关电视,一杵也不洒家洒家的装逼了,乖乖的跟着我就出门了。
刚一出门,一杵的狗鼻子便一个劲的嗅,说师弟你干啥了,怎么身上有股子怪味。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问他啥怪味。
一杵的头一句话我还算镇定,可第二句话,却险些吓的我从楼梯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