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个大老爷们,可单独面对王敏还是有些心跳加速,这跟怂不怂没关系,而是跟没经验有关系,而且隔壁还住着杨大爷老两口,站在王敏房门口,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呢,打个比方吧,就像是当着别人家长辈偷情一样,人家明明没意见,可我却紧张的要死。
王敏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显然她也比较紧张,害怕彼此会尴尬。
胃里火辣辣的酒精刺激着我的神经,给我壮着胆子。
“我是男人,怂个几把毛啊,不就是和王敏聊聊吗,难道还能掉块肉咋地,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以后还过他妈什么日子。”在心中重重的怒吼一声之后,我推开了王敏的房门。
床头台灯开着,上面却罩着一块深色的围巾,所散发出的灯光,既不至于太亮,也不至于太暗,我们只能看见彼此,但却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王敏坐在床边低着头,两只手紧张的攒着自己的衣角。
我没敢抬头去看床头上挂的那张结婚照,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冰,虽然只是张照片,可这种氛围下,看到只会让我内心遭受煎熬与谴责。
我坐在了距离王敏一米开外的沙发上,努力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紧张,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紧张,隐约之中还听到了王敏的心跳声,她跳的比我还快。
这样的无声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我开口了。
一个大男人,这个时候,必须率先打破沉寂。
“嫂子,有啥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王敏头微微抬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看她这样,我只能再开口。
“事情杨大爷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也仔细考虑过了,只不过我的身体,想必你也听说了,若是你能接受的话就点个头,接受不了的话,我也不强求,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耽误你。”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强逼的事我做不出来。
王敏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我心里这个激动,兴奋的差点就想要扑上去抱抱她,好在我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嫂子,谢谢你成全我们老杨家,我代大爷大妈给你鞠个躬。”说着我就起身给她鞠了个躬。
气氛又有些僵硬,话已经说明白,她也不吭声,我便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王敏喊住了我。
“杨过。”
“嫂子,你说。”
王敏看了我一眼后,挪了一下位置,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也明白,她这是想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后,坐在了床上,不过却离她半米远。
就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准备问她还有啥事时王敏开口了,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我们的事,也不是问我的身体,而是声音极低的说李寡妇找我的事,她没有告诉她爹娘。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真的噗通了一下,还以为她知道我和李寡妇的事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她整天都不出门,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再说今天晚上李寡妇找我的事。
我和李寡妇说没事吧,她看过我的身体,还玩过我的**,可说有事吧,我们又没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们这应该算是暧昧,超出底线,却又没有突破那层底线。
“李寡妇经常进城,所以我便让她给我带了点药。”我撒谎道。
“噢。”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杨过,你能坐过来点吗?”沉默许久之后,王敏道。
我刚刚平息的心跳瞬间窜到了一百二,虽然知道就现在的自己啥也干不了,可我的脑海中还是忍不住的浮现出了一些激情的画面。
我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想抱她却又不敢抱。
就在我准备收回手臂时,王敏却脑袋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
咕噜,我咽口水的声音那叫一个毁气氛。
“能抱我一会儿吗。”王敏小声道。
得到命令的我,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一个字,软,两个字,真软,三个字,软死了…
这也就是我干不了那方面的事,不然指不定发生什么冲动的,精虫上脑的事呢。
也是在抱住王敏的这一刻,我有了强烈的要让自己恢复男人本色的欲望,这种欲望虽然重来都没有断过,可却没有任何时候像今天,现在这般强烈。
曾经的我一时脑热轻生过,此时每每想起我都一阵后悔害怕,这也就是我命大,不然真的后悔死我了。
在那次冲动的事件之后,虽然我表面上接受了我不举的现实,可我从从未放弃努力,从李寡妇帮我,到没事半夜刺激自己,我一直在做着努力。
甚至跟二大爷学揉拿之初的想法也是希望能治好自己的怪病,而且就我的事,我也问过二大爷。
二大爷说,他只懂骨头,经脉的这种怪病他不会看,中医中的针灸说不定有办法。
也是二大爷的这句话激发了我跟他学本事的激情,虽然我现在治不了自己,可只要我钻研,总有一天我能站起来。
因为我这病不是先天的,而是一场噩梦搞来的。
体内的邪火,邪念一点点蚕食着我的理智,升温着我的欲望,我想安分,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移动。
“两个月了,我天天被噩梦惊醒,我不敢睡,我害怕,可我又不敢告诉爹娘,我咬牙坚持着,现在的我什么也不奢求,我只希望有一个肩膀,让我靠,给我抱,让我温暖的睡会儿。”王敏第一次对我说了这么长的话。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随便靠。”我坚定道。
“杨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爹娘的要求吗?”
“嫂子心地善良呗。”
“不是。”
“那是为啥?”
“也许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去年开春那会儿,有一天我舅舅喝醉酒了打我,我跑到了路边一个人哭,一个男孩推着平车,拉着一个老人路过,他给我了一个烧饼,还说天黑了,快回家吧,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你,你就是那个衣服都破了的女孩?”听王敏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那天,爷爷的病情突然加重,村里的车都不想拉爷爷,害怕死在车上晦气,我情急之下便推着平车拉着爷爷去镇上看病,途中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坐在路边哭,还以为是要饭的呢,所以便把随身带的烧饼给了她一个。当时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爷爷,所以也没有细看那女孩长啥样。
现在想想,那女孩不是王敏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