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窃贼
我叫茉莉，今年17岁，我是黑夜之手最出色的盗贼，不过今天本小姐失手了，听说商店街上开了一家新的店铺，许多大贵族都去捧场，甚至有个老头为了买一件乐器花了一万金币。天啊，如果茉莉小姐能有一万金币，那就可以金盆洗手转行去开个酒馆当老板娘了。
不过我的美梦被一个黑头发的可恶贵族彻底打碎了，不就是偷了点金闪闪的小东西嘛，至于那么卑鄙的在人家跳起来摆造型的时候偷袭么。可恶！可恶！
赵延年一枪把这个笨贼打下来之后，走过去用脚把她翻了个身。
“呦！还是个萌妹子。既然如此就不杀人灭口了。”心情大好的赵延年突然想到自己不正是需要情报么，都说盗贼的情报是最准确的，自己这算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说完赵延年便抓着可怜的茉莉的腰带拎起赃物进入了商会。
第二天，赵延年在一阵喊叫声中被吵醒。
“救命啊，有坏人要抓人逼良为娼啊！！”
“救命啊，有黑店强抢民女啊！！”
“救命呯！”
有些烦躁的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循着吵闹声来到后院，赵延年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抓了个女贼，长的不错就给绑后院树上了。
埃莉卡正拎着一个平底锅站在树前，被绑在树上的女贼则晕晕乎乎的眼里转着蚊香。女贼灰色的短发上可以看到大片的锅底灰。显然那声呯！是埃莉卡下的手。
“布莱克，你来了，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女人被绑在院子里，还大喊大叫。”发现赵延年在盯着女贼头发上的锅底灰。埃莉卡脸一红的把平底锅藏在了身后。
“这家伙是我昨天抓到的，昨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偷了东西准备逃走，于是便被我抓了回来。”赵延年解释了一下这个倒霉女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那我去通知城卫队的军人把她送进监狱。”埃莉卡显然是打算尽快处理掉女贼。
这几年的经商，埃莉卡对于盗贼强盗之类不法之徒并不少见，而且有时候露娜也会出手帮助埃莉卡解决一些用商业手法无法了结的纷争。所以埃莉卡对于这些可以说是敌对者的生命并不在乎。
“等等，这个女贼我还有用处。”赵延年拦住要出去找巡逻卫队的埃莉卡。
“什么用处？”埃莉卡一脸狐疑的看着赵延年。
“啊”正在赵延年准备解释的时候，露娜打着哈欠来到了后院。
看到有陌生人在院子里，穿的很清凉的露娜指着被绑着刚刚清醒过来还在贼兮兮的四处张望的女贼问道。
“谁？”
“贼”赵延年按照露娜的习惯回答道。
“杀？”露娜歪着头问道。
“不，留着有用。”赵延年的头上微微冒汗。
“调教？”在露娜说完之后院子里的另外两个女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赵延年。
“当然不！”赵延年满头大汗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赵延年突然发现自己的形式非常的被动，似乎连那个笨蛋女贼都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貌似我才是这家的主人吧？
“我需要从她嘴里问些东西，别乱想。”说着赵延年走过去解开了女贼身上的绳子，然后让露娜抓着带进了房间里。
二十分钟之后，赵延年带着脸红耳赤的女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倒是露娜没什么特殊反应。
茉莉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跟在赵延年身后走出房门，突然摸了摸自己腰部的昨晚被赵延年打的淤青的地方，抬头对着赵延年喊道：“喂，记住本小姐叫茉莉，不是叫笨蛋啊啊啊啊！！”
上午九点左右，换上一件学者装的赵延年跟着茉莉来到了王都的平民区，在茉莉的带领下，穿过那些如同迷宫般的小巷，来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民房门口。当然只是看似普通，两个满脸横肉的大块头杵在哪里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间房子有问题。有茉莉出面，赵延年连盘查都没有就被带进了房子里。
房间里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相邻的几家的房屋都被打通，里面是一间不小的赌场。赌徒们有不少人是认识茉莉的。所以看到茉莉带着赵延年进来纷纷打趣道。
“哟！小茉莉终于开窍开始找男人了。”
“是啊，大叔我可是看着小茉莉你长大的，可是我可从来没想过你喜欢这种麻杆。”
“小子看样子你肚子里是蛮有墨水的，不过大爷我一拳就能打扁你。”
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的挑衅，赵延年都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击，因为赵延年已经从茉莉那里知道了，这家赌场的背后控制着是盗贼组织黑夜之手，而茉莉则是黑夜之手最强的盗贼，所以这些滥赌鬼是不敢当着茉莉的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埃莉卡经营商会已经四年有余，自然不可能忘记给自己店铺做防盗工作，而茉莉能从有专人看守并且上了锁的箱子里偷出金币来，绝对是其技巧高超的证明。
只不过茉莉的运气太差了，如果当时她不跳起来，而是顺着借道的房顶逃跑。赵延年是否能抓住她，还是个未知数。
面无表情的跟着茉莉向赌场里边走去，赌徒们看到对方并没有反应，便悻悻的散去，再次回到赌桌前，挥霍他们旺盛的精力。
穿过一个角门，赵延年被带到了一个储藏杂货的房间里，茉莉来到一处墙边，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墙壁上的一块砖头滑动开，一双机警的眼睛扫了一眼赵延年和茉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墙壁后面的那人才打开了墙壁，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赵延年和茉莉借着火把抖动的光芒，向下行了大概四十米，前方传来了一片喧嚣声。
“欢迎来到黑暗世界。”茉莉似乎对赵延年眼前的喧闹街市感到非常自豪。
没错，赵延年看到的是一个人头攒动的市场，在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天棚上一些不知名的菌类在散发出淡淡荧光，地面上一眼望去看到的是形色各异的人群，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摊位，虽然赵延年无法确定这里有多大，但是这繁荣的景象，已经说明了这个黑暗世界里生活的人数并不少。
一路行来，赵延年被至少一打的盗贼碰撞过，还有数量多出一倍的妓女和乞丐试图上来纠缠学者打扮的赵延年。
“看来我穿错衣服了。”赵延年推推眼镜说道。
“你穿什么衣服都会被纠缠的，因为你身上没有我们的味道。”茉莉这时候看起来并不笨，反而显得有些成熟。
“嗯，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点着魔法灯的两层建筑前。
“这就是我们黑夜之手的总部了，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这王都里没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茉莉有些自豪的向赵延年介绍着自己的组织。
“如果我想知道国王今天的内裤颜色呢？”赵延年试图打击茉莉，似乎看过这个少女笨蛋的一面之后赵延年便不自觉的想要欺负她。
“没想到你喜欢的竟然是男人呢！”少女一脸鄙视的看着赵延年。
“咳……”赵延年一阵无语。
黑夜之手内部。
“小茉莉，也就是说你偷东西失手被抓，然后还把人家待到咱们的总部来？”一个脸上带着刀疤中年男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赵延年和茉莉。
“老大，这个人其实很好的，他不但给我治伤，还没把我交给城卫队。”茉莉有些急促的分辩道。似乎想让刀疤老大相信赵延年是好人。
“唉，小茉莉，你好像忘记了我们可是坏人啊。”刀疤老大头疼的说道。
“啊，我忘记了呢。可是老大……”看到茉莉准备一直跟着刀疤老大胡搅蛮缠下去。失去耐心的赵延年伸出手打断了正在说话的茉莉。
“这位先生，我想大家不需要在纠结之前的事情。因为我来这里是给你们送钱来的。”
“哦？阁下什么意思，说来听听。”刀疤老大来了兴趣。
“我想要王都近一年来你们得到过的所有情报。”
“哈哈，这可是笔大买卖啊。不知道这位先生你打算出多少钱来买呢。”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想还是由您出价比较好，如果我能承受得起，我自然会选择购买。”
“阁下是商店街那家新开张店铺的主人，黑发，黑色眼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那位新晋的伯爵大人吧？如果我开一个太低的价位恐怕会有辱您的身份。这样吧，5000金币，从一年前到一个月前的旧情报全部卖给您。不过最新部分的情报要按市价来计算。”刀疤老大对赵延年的情况很熟悉。
“很合理的交易方式，成交。”
“成交！”
“小茉莉，去把老鼠找来，顺便给我带瓶朗姆酒，我要好好喝上一杯。”
半个小时后，赵延年见到了黑夜之手的情报库，一个叫老鼠的猥琐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