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潜水探虚实
叶小凡又跟老板胡扯了一会儿，河东岸几乎没有什么游客，铁板烧店也要打烊关店了，叶小凡才起身告辞。
一辆车急驰而过，横冲直撞，路边行人纷纷避让，卖花的小女孩向后面一退，一下子踩到泥坑里，溅了旁边的壮汉一身泥水。
女孩好容易没摔跟头，那边一个壮汉一巴掌扇了过来。
“你这小丫头，眼睛瞎吗？”
“啪——”
清亮的声响一下子传来。
小女孩原本因为营养不良的脸，顿时出现了五道清晰的红手掌印子，半边脸瞬间红肿，小女孩瘦弱的身形一个趔趄，跌坐在泥坑里，“呜呜……”
“妈的，你眼睛瞎啊，小乞丐，还在这里卖花，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这身衣服有多贵！这是阿玛尼，你知道不？你他妈把泥水弄到我衣服上，你卖一辈子花也买不起这一件阿玛尼！”
壮汉说话的时候，叉着腰，怒气冲冲，一只脚狠狠地再次朝小女孩踢去。
卖花的小女孩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蜷缩着身体，像是一只虾子一样，嘴唇轻动，念念有词。
叶小凡刚想上去帮忙，就见到小女孩的唇语，似乎是苗疆地区的咒语。
有意思。
壮汉踢了女孩一脚，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纷纷指责壮汉下手狠毒，欺负小女孩太过分了。
壮汉又骂了两句，转身走了。
只见壮汉走了没两步，就像是喝多了一样，随后扶着一棵树剧烈地呕吐起来。
“呕——”
壮汉定睛一看，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团团白花花的虫子。
壮汉吓得瘫软在地，呕吐的更加厉害，可这些虫子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伴着壮汉的胃里酸水，疯狂喷泄。
再吐下去，必死无疑。
叶小凡走过去，冷笑着说道，“做人啊，真不能坏事做尽，不然，报应真的来的太快了。”
壮汉看着叶小凡骂道，“马勒戈壁的！呕——关你屁事！”
“你看，你就是这么不长记性。我是来指点你的，你既然这样的态度，自作自受，活该今晚要吐死！嚣张的人注定要死的快！”
叶小凡说完就走。
壮汉一听要死，忽然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叶小凡面前。
“大哥，求求你，我错了！我不该粗暴骂你的……求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叶小凡笑着，“你想想，都做过什么坏事？”
壮汉一一回想，只是他生来嚣张跋扈，坏事做尽，一时半刻想不到是得罪了哪路高人。
“快去吧，一会她就走了！”叶小凡冷笑道。
壮汉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小女孩有问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蛊毒？
壮汉疯狂地吐着，连滚带爬地返回原处，刚才的小女孩已经消失不见。
叶小凡玩味地对小女孩说道，“小丫头，你好狠毒啊，不怕将来长大了生孩子没那啥吗？”
小女孩叼着棒棒糖，“你也没好哪去，你明明刚才可以来救我，你又没救。你刚才也可以给他治病，同样还是没出手。”
“你知道我会医术？”叶小凡越发觉得小女孩有意思，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竟然还能看出自己是中医。
“是我的虫宝贝儿们有些烦躁，他们讨厌你身上的草药味道。”小女孩把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好像叶小凡体臭一样。
“我是看你小小年纪，出手不凡，我才没多管闲事的，快去吧，一会闹出人命了。”叶小凡比划了一下。“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要是强行干预，某些人岂不是要断了财路了。”
壮汉几乎快要休克了。
小女孩嘴里吆喝着“卖花啦”走到壮汉身边。
这一声“卖花啦”就像是一声救命的符咒一样，壮汉忽然精神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小女孩面前，“姑奶奶，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成，求你饶了我吧！”
“我有钱，我给你一百万！求你放过我，好嘛？”
壮汉一边吐，一边痛哭流涕。
女孩痛快地收下壮汉的一百万支票，对着壮汉又念了两句咒语，又给壮汉的嘴里塞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一只虫子，壮汉才止住吐，慢慢好了起来。
叶小凡走到小女孩身边，“小丫头，你这身本事很厉害嘛，跟谁学的？”
“你不怕我？”小女孩兴致勃勃地看着叶小凡。
“有什么怕的，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叶小凡抖了抖，十分臭屁的样子。
“切，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小女孩瞥了叶小凡一眼。
叶小凡笑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闲，我是来干嘛的，你就知道？”
“你肯定是为了那个东西！”小女孩信誓旦旦。
“什么东西？”叶小凡越发觉得有点意思。
“龙骨呗！你们当大夫的，龙骨龙鳞龙筋都是上好的药材，你是来当哪吒的！对吧？”小女孩一挑眉毛，“我们合作吧！东西对半分！”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确实是上好的药材，十分难得。合作就算了，我对欺负妇女儿童没兴趣，也不想雇佣童工。”叶小凡撇撇嘴。
说完叶小凡转身就走。
小女孩挎着花篮跟在后面，“我很厉害的，我帮你的话，可以帮你给它下蛊，它再能吃，再厉害，也怕虫子钻进肺腑和五官啊……”
“快回家睡觉吧！早睡觉皮肤好！一百万都到手了，还不快去享受生活，冒什么险哪！”
……
叶小凡甩掉喋喋不休的小女孩，回到车上。
换了潜水服，戴上潜水镜和探照灯，扑通一声跳进江淮河里。
而他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叶小凡的背影，随后也换了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江淮河这两年污水治理大有成效，之前东边河段污染严重，河水混浊，断断是没有鱼类生存。
现在河清水晏，河面附近十分清澈。
防水探照灯的光束打下去，还有小鱼被吸引，朝着叶小凡游过来。
“今天不吃你们，你们快让开！”
叶小凡开启透视眼，朝水更深处游去，仔细寻找着蛟龙的巢穴。
水至深处，越黑越混浊。
附近似乎还有隆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