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又是一场热闹的篝火晚会。
罗森娘喝干了杯中的酒,正待再去倒满,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摇晃起来。
张大山见到杯中的酒水正在散发着涟漪,不由得脸色一变!
他当即趴在地上,侧耳倾听一番,忽然厉喝道:“赶紧走!”
黄栋懵懂的看着张大山,这是在闹什么?
却见张大山脸色阴沉道:“这是大规模骑兵进犯的声音,黄老哥,快让族人撤离!“
他一边说,一边急忙呼唤正在跳舞,听到他声音,懵逼了的张士信过来。
黄栋脸色一变,急忙趴在地上倾听一番,疑惑道:“张老哥不是在说笑吧,骑兵的行进,震动的倒是快了很多,这声音似乎像是野猪群前进的声音呢,莫不是哪里又爆发了妖兽动乱?“
张大山一把提起一边的罗森娘,又一手扯着张士信,急切道:“老哥,前面是声音的确是野猪妖兽暴乱的声音,但是在这些声音里面还夹杂了一个格外沉闷的声音,老哥没有听出来吗?这可是骑兵的声音啊!”
黄栋半信半疑道:“骑兵的声音清脆有力,应该不是这个声音啊!”
她也不敢保证一定就不是骑兵的声音了!
因为一旦判断错误,遇到了骑兵军团那就糟了!
要知道这时候能够在野外前进的,唯有成规模的军团才可以,因为晚上看的不清楚,骑兵很容易遭受了妖兽的袭击。
故此,只要是在晚上还敢赶路的,都是大规模的骑兵军团!
张大山急切道:“老哥没有听出来吗?那是象骑兵的声音啊!”
象骑兵?
黄栋脸色大变,不待张大山再次催促,急忙下令将族人召集起来,然后熄灭了火把,朝着山上转移过去。
而张大山早在黄栋明白之后,就一手夹着一个儿子,大踏步的朝着山巅而去。
罗森娘只觉得耳边不停的传来呼呼的风声,甚至他想要与父亲身子另一侧的哥哥沟通,都不得不扯着嗓子嘶吼。
罗森娘与张士信对视一眼,父亲的实力竟然这么可怕!
要知道他可是带着两个人啊!
如此实力的父亲,隐藏在白驹这个小地方,做盐户这么苦的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两人正思想翩翩着,张大山已经带着两人到了山巅。
他将两人丢在地上,然后凌空而起,空手在绝壁上一划,只见悬崖峭壁一阵山崩地裂,泥土石块纷纷掉落。
不多时,他就开了一个山洞。
罗森娘皱眉,这到底是是什么品断的高手才有的实力呢?
却见另一边的哥哥欲言又止。
张大山也不解释,只是将两人安排在山洞中,吩咐两人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之前不准出来,说完,他就再次出了山洞。
张大山站在山巅,看着远处有远而近火把,心中叹息了一声。
哪个方向过来的只有陈家与自己的家族,以及更西方的朝廷其他府尹。
但是,若是朝廷的军队调动,为了防止地方上发生误会,是以需要提前知会当地官府的。
但是,张士信可是并没有收到消息,也就是说这一次的骑兵军团,并非是官府之间的军事调动!
那么剩下的两家,就极为可疑了!
可是,要知道若是没有朝廷的许可,藩王尤其是外姓的藩王,若是私自调动军队,可就是一件天大的祸事!
一旦朝廷腾出手来,不管是谁私自调动的军队,都会被朝廷严惩的!
陈家,张家……
张大山眼神闪烁不休!
山洞内,张士信拉着罗森娘盘膝而坐。
罗森娘看着自己的哥哥,开口道:“大哥,你也不知道父亲有这么高深的实力吧?”
天空中一轮新月挂在树梢,这朦朦胧胧的月光倾洒在大地,让张士信的一半侧脸显得是格外的清晰。
却听得张士信低声道:“二弟,父亲想必也是有难处的!”
罗森娘笑了,他继续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父亲的实力究竟是几品之境?”
张士信不确定的道:“临空而立这是七品才有的实力,但是七品也做不到父亲这么潇洒,因此,父亲最少都是七品后期的实力,或者是八品之境!”
罗森娘脸色一变!
八品之境?
他不解道:“大哥,不说咱白驹乡了,这是连一个五品的武者都没有的。”
张士信点点头:“镇长只是三品的实力罢了,就连镇上的第一家族的老祖,也不过是四品的实力!”
罗森娘应了是,这在白驹乡不是秘密,说起来还是白驹乡太小了啊!
他继续道:“若是我记得不错,老师有说过,兴化城内五品的实力就是顶尖了!”
张士信肯定的道:“镇上的文书我看过了,兴华城内的第一高手是一个五品后期的商贾家主,不说是兴化城了,就连泰州府的第一高手也只是七品而已,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泰州作为近邻中部山脉的州府,暗中有没有高手,这事我不敢肯定,但是八品的实力的确应该是泰州实力最高的几人另了!”
罗森娘皱着眉头:“你说咱们爹爹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罗森娘问的含糊,但是张士信听明白了,这是在怀疑张大山躲在白驹做苦工有没有什么秘密了!
张士信皱眉想了想,不确定的道:“我比你年长两岁,记得小时候父母就是这个样子,这十几年来,父母每天风吹日晒的,但是样子却依旧不变……”
罗森娘一楞,大哥这是隐晦的告诉他,不仅是自己的父亲,怕是就连母亲也是一个高手呢!
可是八品境的父亲,找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太寒酸了,因此,自己那个母亲,很有可能也是一个高手!
两人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小事,自从记事以来,不论春夏寒暑,自家的院门可是从来没有上过锁!
当时他们还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此时想来,两人这是无视城中所有人呢!
张士信继续道:“我怀疑父母在白驹乡落脚,应该是在躲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