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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夜。

……

“这谁出的花牌!!敢不敢自己站出来承认!!”

“不想出就不出,竟然在这儿侮辱封姑娘!”

“那个姓陈的!自己站出来!!”

……

前头的陈午虽然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还是被这声势震到了。不过他这人就是有些倔脾气,还就是吃软不吃硬,一声拍案、就是顶着这一片密密麻麻的讨伐声站了出来…

“是我出的又咋样!”

底下那一帮子人一直在后头寻视,没想到这人竟然从前头的雅座站了出来,而且还是第一排最近的雅座!

许多人第一反应都是一愣,这…贵宾席的怎么可能……

不过诧异只是一时的,很快便被滔天的怒意掩过去了,这已经摆明了侮辱封宜奴、侮辱撷芳楼、也是侮辱他们这些今天过来捧场的人!

“一个小酒店的竟敢在撷芳楼撒野,来人!给我拿下这狂妄之徒!”有些有官身的便直接支使手下扈从上去抓人了…

陈午和他那三个兄弟马上做起防御状态,尤其是阿庆他们三个,更是心中叫苦,本来好好的就过来看个红姑娘,怎么会摊上这档子烂事!

正当要出篓子的时候,还是上面的封宜奴出面了。她从梨台上下来,走到陈午一众面前,扫了眼他们后,朗声对这底下这近两千余人说话…

“大家稍安勿躁~~~”

女子清亮动听的声音出来,底下躁动的气氛也稍稍缓和,最起码那几个准备上前的扈从是收回了步子。

“这位陈郎君……”

她微笑的看了眼陈午后才说,“是宜奴好友,今日过来捧场宜奴已是万分感谢,如今愿为宜奴献花,更是让宜奴受宠若惊,这十朵鲜花寓意着十全十美,或许大家觉得数额不多,但宜奴以为其胜在心意,不以银钱来轻贱宜奴……”女子慢慢的说,底下虽然明知道为其开脱,但也不得不暂时忍下来……“陈郎君~~”她看着陈午问,“宜奴说的可是你的用意?”

她颇有俏皮的冲陈午眨了眨眼睛,却是让这愣头青不觉羞愧。虽然他确实没有羞辱人的意思,但着实也是为了要自己面子才硬是塞了十朵鲜花,总归还是自己做的不对……此时阿庆在旁边不断的蹭他手臂,示意他点头说是…

“这……这…”陈午嘴巴从未如此的黏巴过,“封…封姑娘所言正是……陈某心意。”这句话出来,甚至让他都觉得自惭形愧起来。

“咯咯咯~~”的女子一阵儿笑,而后面向底下道,“宜奴便知这是一场误会,大家可勿要再计较于此了。”

底下这些才子书生,富商巨贾自然也是得给封宜奴这个面子,也就口头上说几句“封姑娘所言甚是得理”,刚想要把这一页揭过去,可这门堂处却传来一阵突兀的男子声音…

“封姑娘若说这十朵鲜花是十全十美的话,那王某可就要送上百倍的‘十全十美’才能表达对姑娘你的倾慕之情了~~”

男子身后的扈仆随即高唱,“小王都太尉子王缙、王衙内鲜花一千朵!!”

话音刚落,举座俱惊!!!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个束冠华服的王缙走进大堂来,他身后跟着十数个家仆,此时顶着众人惊羡的目光走进来,到了最前头那张无人的雅座坐下。

梨台前报牌的那龟奴者怔了怔,转而立即高声唱:“小王都太尉子王缙、王衙内鲜花一千朵!!”

这便很是具有讽刺意味了,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从低谷到高潮的走了一遍,可真是有意思。前头那个献十朵,后面就来人献一千朵,若是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撷芳楼自己搞出来的噱头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强烈的对比,反到使全场第一次整齐的响起掌声来。

“好!好!”听说这次上元灯会操持人就是王诜,那他儿子来撷芳楼,胜面多少还是加点的……想到这方面,下面的掌声就更为殷切了。

“多谢衙内抬爱,宜奴受宠若惊。”封宜奴更是上前敬了一盏清酒。

那么,在此时此刻,面上最无光的应该就是献十朵的某人了,而事实好像也是如此。

他双拳紧攥着,两眼更是连血丝都溢出来了,“姓…王…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旁边阿庆三个赶紧抡住他手臂,“陈哥儿,你要冷静!”

好像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

那王缙本来就与陈午挨着雅座,此下这么大动静自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头来看陈午那张愤怒的脸,有些皱眉,好似是在回想什么……

随着哦的一声后,居然笑了起来…

“是你这小子啊……”

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回忆,倒是别有兴致的问话过去,“说来……你姊现在如何了?在陈留过的还好吧?”

“你!!”

陈午一拳就要砸过去,不想却被身边那三个小兄弟死命的拽住,“陈哥儿!你忘了陈叔的交代吗?”,“陈哥儿!你就听一句劝吧!”

几人好说歹说,终于是让陈午安分下来了,只是那快被他抓烂的桌布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哼~~

那王缙终于是收起了笑脸,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陈午一众。

边上的封宜奴倒也是瞧出来这两人互有间隙,不过还是出于主家的身份,算是做了个和事老。而后头那些看众还以为是陈午恼羞成怒,对其更是不屑。自己没钱,还不准别人撒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嘴脸的人了。

这时,外面传来飞报,鳌山那边最新消息,高阳正店新出的一个雏儿爆了大冷门,竟然自出了一首《鹊桥仙》,现在鳌山那头都议论开了。此时这抄送从外边的小斯那儿接过来,一群老儒书生赶忙围聚起来一同鉴赏,结果均是点头称赞。若是仅凭诗词功底,倒也算不得上成之作,只是这言词俏皮不失内涵,纯真又兼意切,而且结合当时的场景,可端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作。

封宜奴端着纸笺轻轻念诵…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哪得功夫咒你。”

虽只有短短的五十余词,却是句句发自肺腑,出之自然。语言通俗、文意浅白,几乎全用口语,有天然去雕饰之感,确实是难得的好文章啊~~

本以为谢逸那首《浪淘沙》已是上成佳作,却是不想这高阳正店蛰伏已久,原来是要在这个时候推出新人来,倒也是煞费苦心。

正当这一众才子书生愁眉不展时,在前头坐着的王缙却是笑着站了起来,风度翩翩的样子。

“诸位勿要弱了我撷芳文会的势头,今日我与丁使一同赴会,想来丁使也不会袖手旁观的。”王缙这话却是说给旁边与他一起而坐的丁仙现。

这丁仙现乃是这教坊司主管之一,今日本来也应该在鳌山露台前帮忙,可是不想被这王缙死拖硬拽过来。心中虽然有几分不乐意,但看在王诜份上,也不得不做这个人情。于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也是写了一赋《绛都春》出来。

底下人互相传阅,也皆是赞叹声。不愧是教坊司主管,在诗词的运用上确实已经炉火纯青,即然到不了传世佳作的地步,但也值得他们这些后生学习了。

*******************************

……

此时与撷芳楼隔金水河相望的遇仙楼大堂内,亦是一片灯火辉煌、人员涌动,欢呼、喝彩、鲜花,从没有停止过。缁衣宽袖的士子书生展一张碧云春树笺在案上,旁边檀香袅袅,有人围观,有人沉吟。

适才高阳正店忽然发力,一首绝妙的女儿闺中词令人耳目一新。这遇仙楼高起来的气势立即被压了下来,让这些前来捧场的才子们如何不心急?

这时正聚在前头雅案上商议对策。

而文会台上的徐婆惜也慢慢歇下舞姿,两手边的筝琴声随之而偃。

她托了托细滑的丝袖,莲步向台下众席拜礼致谢,俯仰颦笑间、那灿星的眸子里似乎要泛出水来。结果自然是赚的下边一片喝彩。

“徐姑娘舞姿举世罕有,真如那月宫里的仙子一般,让我等粗人大饱眼福!”

下边酒酣意恬之时,堂口传来鳌山飞报,“撷芳楼教坊司丁使出新词《绛都春》~~”

前头那几个老儒才子正是发愁,没想到对面竟然这么快就有应招了。等那首《绛都春》拿到手里,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大家气派,只是眼下却更是发愁,这遇仙楼越显颓势了……

*****************************

……

宣德门鳌山前,抬眼望天,尽是啪啦啦的羽翅声。

一群群的信鸽飞出去,那些传抄内侍忙得焦头烂额,不过还是及时的在鳌山前榜布各大酒楼最新进展。

“哇~~撷芳楼那边有钱人可真多!”

“小王都太尉的儿子一口气拍了一千朵鲜花,可真是大手笔啊~~”

“哈~~也不知道那陈记风悦楼是什么来历,竟然给封宜奴献了十朵鲜花,倒也是有两分胆量~~”

“以我看,指不定是遇仙楼过去砸场子的~~”

人群里津津乐道不已,这些可比诗作的优劣更为直观,谁都能插上两句话。

……

宣德门城楼上的黄帘彩棚里,徽宗也是颇有兴致的与向氏品谈各大酒楼出来的诗词,旁边是几个学士院的老学究,还是徽宗特意排了雅座,让这些人上来一同品评诗词。

“诸卿以为,当前这百余阙诗词中,何为佼者?”

底下这一众老学士相互间传阅议论,而后由一人作为代表回应。

“老臣以为,这百余阙诗词中,当以那高阳正店的《鹊桥仙》最有新意,虽不及那几个老儒的文工,但不矫揉做作,更兼情意真挚,着实为上佳之作……”他顿了顿继续说,“若再往下推之,当属清真居士的《玉兰儿》最为精雅,只是今晚矾楼文会不举,是故不能作数,余下皆是红粉旖旎之词,虽文辞斐然,但实属平庸之作。”

徽宗笑了笑,倒是没有对这些老学士做过多评价。确实对他们这等修养而言,这民间的文会是看不上眼的,更别说这些功利性明显的诗词了。眼下把他们叫上来看座,更多也就是用来解解闷,只不过当他们说起清真居士时,到也是有了些谈兴。

“说起来这周邦彦也算是饱学之士,做个校书郎也实是可惜,今见其在如此情形下亦是不弃矾楼,倒属难能可贵,那这样……”年轻的皇帝确实还有些意气用事,他招来身边的内侍高班交代,“记下,让睿思殿明日传谕周邦彦,提举大晟府。”

旁边这些老学士算是对徽宗无话可说了,还以为是要拔进学士院了,没想到却是让人家去管大晟府,也不知那周邦彦听了后该喜该悲了。

徽宗望了望城门楼下,“那如此说来,今儿怕是那高阳正店要摘花魁了~~”

他笑着正准备吩咐身边准备礼炮,不过就这时,下面又是急急递上来词笺,那内侍面上颇有些笑意,“官家,潘楼出情况了,您看看吧?”

“潘楼?”

徽宗略有迟疑的接过来看,不是说那头牌退居幕后了么,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出了不错的新人了?他心中想着,已是慢慢的拆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干字,等看完后,也是笑着下递给那些老学究了。

“几位老学士看看,可有何感想?”

对于潘楼的诗词,这几个老学士还是颇有兴趣的。等看完这诗词后,却是均是哈哈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向自诩先唐薛涛,如今看来,老朽可是真服了!当是奇女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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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楼出词了!”

“不是说推新人吗?这又是怎么了?”

随着这最新的传抄在鳌山露台前公榜,这一下子可就热闹起来了,原本以为高阳正店要爆冷,没想到却是峰回路转,一众人挤破了头要往最前边蹭,却是一定要弄个明白。

“究竟是怎么了?”

“这次汐琰大家可是坐定花魁了!你们看,太有意思了这……”

……

……

露台上教坊司的歌女不停的唱着各大酒楼新出的词令,歌声清扬、飘渺出去很远。

官员彩棚处,对于这文会极为上心的公子哥儿亦是伸长了脖子在那儿看。原本那些潘楼的拥簇这时候终于是扬眉吐气一番了,本来这矾楼退出,潘楼已经是毫无疑问的花魁了,可没想到潘楼却新推了一个叫崔念奴的雏儿,汐琰退居旁边甘做绿叶。这可真是急坏这帮官家衙内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潘楼街外摇旗呐喊。

不过现在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日月了,旁边那些撷芳楼、遇仙楼、清风楼的拥簇完全是萎靡下来,让他们刚才在那儿叫嚣。不过还没等这些纨绔们得意多久,这身后便是他们父辈的训斥。

“瞧你这点出息!一天到晚脑子里就装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上点心?课业都做完了?这月底的太学私试要是再过不了,你爹都保不住你继续在那儿厮混!”

嘿嘿~~一个个吐着舌头老老实实坐进彩棚里。

……

随着鳌山上的贡灯开始有黯淡的迹象,这灯节、也差不多迎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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