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少爷与袁冠南少爷吗?”
当计鸣问出这个问题后,王大爷一时陷入了了回忆,不过他虽陷入回忆,但也不由自主地开始讲述着两人的关系。
“我在二十多年前本是袁崇焕将军的家将,当年在袁将军被赵构,不!完颜构那个老东西骗杀之后,我便带着袁承志少爷投奔了袁将军的三弟袁崇煜一家。”
“我本以为到了将军他兄弟袁崇煜一家后,我便可以安心将袁少爷培养长大,但袁崇煜在听说将军被完颜构杀害后,他气不过想要替将军报仇。”
“由此他便召集他的几个江湖好友,想要与他们一同闯那南宋皇宫,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袁崇煜在将要行动时,那完颜构就先一步被人给刺杀了。”
“如此失去目标的他们只能转换目标,将目标变更到当时统领北方的满清,想要刺杀当时满清的皇帝福临。”
“可惜他们虽最终闯入皇宫,但也因为准备不足没有将福临杀死,还连累了他家的其他兄弟,我原本想带着袁崇煜的儿子袁冠南一同逃跑,但很可惜当时我正带着袁少爷外出修行。”
“等我回到袁府时,袁府已经满目疮痍,袁崇煜一家也已经尽数被抓入天牢之中。”
“只恨当时我力有未逮,不能闯入天牢救出袁崇煜一家,要知道当时袁冠男少爷才刚出生不久啊!”
“而后我只能带着袁承志少爷四处流浪,可最终还是被满清的探子发现,并带着军队围剿我们。”
“我原本以为已经无路可走,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与满清的军队做最后一搏,可没想到我们后面竟被闯王的部下崔秋山所救。”
“更没想到的是袁少爷竟被崔秋山背后的华山隐脉看上,入了他们门派,被他们带入门派之中习武,而后我便回到村里,并且时不时去到汴京城打听袁崇煜一家的消息。”
“可惜最后打听到的是袁崇煜一家皆被满清所害,我,我真是对不起袁将军啊!我应该在袁崇煜准备对福临动手时制止他们,不然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啊!”
当王大爷说到这,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看来这将近二十多年的生活并没有洗去他的愧疚,反而在这次被计鸣提起时,崩溃地哭了起来。
“王大爷,别伤心别伤心,你再这般,身体可扛不住啊!”
一旁的壮汉在见到王大爷崩溃哭泣后连忙安慰道。
计鸣见状也赶忙说道:“王大爷你别伤心,袁崇煜一家还有人活着啊!我刚刚不是与你说,我是来北京城找袁冠南的吗?”
也不知是因为年纪大了耳背,王大爷之前竟然没有听见计鸣说来北京城是为了找袁冠南。
不过当计鸣这次再说起时,王大爷听到了。
他听到这也不再崩溃哭泣,他擦了擦眼泪,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袁冠南少爷没有死?”
因为袁冠南被救时,是当时宫中太监萧半和出的手,因此王大爷这个在汴京城中打探消息的,根本不可能打探到这个消息。
而且因为这件事对清国来说也非常丢脸,因此清国当时也没有太过大张旗鼓,只是对外放话刺杀福临的刺客家属皆已经被斩首,由此王大爷不知其中内情也是情有可原。
“是真的,是真的!”计鸣见王大爷一脸的不相信继续说道:“不止袁冠南没死,连袁夫人都没死呢,我这次来北京城就是为了带袁冠南回去与袁夫人团聚!”
“真的!”
听到计鸣之语,王大爷的声音一下提升了几十个分贝,整个城门外此时都能听见王大爷那不敢置信的声音。
“真的!王大爷你若不信,等城门一开,我带您进去先找到袁冠南,而后再带你去找袁夫人如何?”
计鸣看着满脸震撼的王大爷笑着说道。
反正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既然都已经搞清楚袁冠南的身世了,那不然直接让他们一家来个大团圆。
计鸣可不是在说胡话,要知道此时的袁承志也在北京城中等待受封啊,这不就是老天爷要让计鸣带着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去见袁夫人吗?
“好啊!好啊!等会入城我便与你一同去见袁冠南少爷!”
听到计鸣之言,王大爷脸上的笑容已经满足得要溢出来了。
“王大爷你那你这柴火?”
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从王大爷身边传出,原来是与王大爷同村的那名壮汉所说。
“瓜娃子这柴火我不要了,送给你吧!”
此时的王大爷因为解开了二十多年的心结,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好,他并没有被壮汉不解风趣的声音打扰,反而很大方的将柴火送给壮汉。
看着那重重的两袋柴火,壮汉脑门上已经开始冒热汗了。
我这可是还有两担煤炭呢,我要怎么带这些柴火呦?
“王大爷,我这可还有两担煤炭啊,你送给我我也没用啊。”
壮汉擦了擦头上的热汗,忍不住出声说道。
听到壮汉之语,王大爷笑道:“既然瓜娃子你不要,那就放在这儿吧,等后面有谁需要,他自己便会来这儿取,反正我是没时间处理这些了。”
听到王大爷的话,壮汉看着两袋柴火直出神。
他并不担心这两袋柴火放在这会妨碍城门的出行,因为这儿离城门口还是有段距离的。
他此时在想的是能不能在这儿就把这两袋柴火给卖了,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现实,但若是能卖掉,那对他来说也是一笔意外之财了。
之所以说这个想法不现实,也是因为在这儿点出现在城门口的人,基本都是不需要柴火了,缺柴火的人只有城内的大户人家才缺。
当壮汉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两袋柴火时,时间已经来到开城门的时候,此刻城外的每个人都背起了自己要带入城的东西,等待着守门军官开门放人。
“王大爷这边走,这边没人。”
王大爷在计鸣的带领下,轻易地就穿过了汹涌的人群,在看门士兵的注视下,直接先别人一步进入了城中。
“这难道就是江湖中的轻功?”
相较于一脸平静地计鸣,此时王大爷一脸的新奇。
这种轻易在人海里穿梭的功夫他可没有见过,在没有计鸣带领时,他在这种人潮汹涌的环境中都是你推我挤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就来到人群之前,并且第一个入城?
“呵呵,说这是轻功也没错,不过这并不是轻功的全部只是其中的身法,若不是这城中不能随便飞檐走壁,不然我一定带大爷你体验一遍。”计鸣笑着说道。
计鸣说的是实话,他这带着王大爷在人群中中穿梭的功夫,就只是轻功中的身法部分。
只是他的轻功比较高超,能在如此拥挤的环境中带人畅通无阻的行走。
不然如果是别人带王大爷,那绝对是该挤的还是挤。
再有就是计鸣所说的城中禁止飞檐走壁了,毕竟城中人那么多,若是每个江湖人都飞檐走壁,那绝对是要乱套的。
也是如此,在每个国家中,都明令禁止江湖人在城中飞檐走壁,违反者一律按飞贼与采花贼处理!
对于这条禁令,虽然有些一竿子打死全部的意思,但计鸣觉得也是正常,毕竟除了飞贼与采花贼,谁没事会在城中飞檐走壁啊?
“没事没事,不能体验飞檐走壁也没事,要是真能体验飞檐走壁,那我说不定还会因为飞离地面而吓死呢,小老头我这一把年纪了可禁不住吓呦!”
对于不能体验飞檐走壁,王大爷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甚至还能开起自己的玩笑。
“哪呢,王大爷你的身体十分健康,哪能被这些吓到。”
听到王大爷的话语,计鸣也是适时的说了几句。
“走吧,王大爷我带你去找袁冠南。”
而后计鸣也不再多说,直接带着王大爷往着袁承志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计鸣早已通过系统查到了袁冠南的位置,现在只要带着王大爷过去就行了。
计鸣也不担心袁冠南还没起床,毕竟古代可没有现代的这种夜生活,他们可都是非常早睡了,也是因为早睡他们也都非常早起,更何况袁冠南还是一名书生了。
“王大爷就是这儿了!”
计鸣带着王大爷来到一处对比周围稍显破败的酒楼前,这儿就是袁冠南在北京城的住所了。
“这儿吗?袁冠南少爷真的在这?”
看着酒楼,王大爷一时有些踌躇,也不知因为要见到故人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见此计鸣只能拉着王大爷,直接跨步进入酒楼。
“嗯?”
刚刚在酒楼外计鸣还没有什么察觉,等他一进入酒楼,计鸣便察觉到这酒楼中有着几股不弱的气息。
当然这个不弱并没有达到先天或是准先天的程度,计鸣从这气息中大致也就感觉出这几人有着一流的水准,也不知他们这些人来这是干什么。
不要觉得计鸣在杞人忧天,要知道在这个先天不显的时代里,一流的实力已经可以在一些二流门派中当上一些长老之位了。
“怎么了瓜娃子?”
一旁的王大爷见计鸣脸色一凝,还以为是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王大爷我带你去见袁冠南吧。”
计鸣并没有在王大爷面前说什么,这事与他说也没有什么用,说出来也只是让王大爷凭空担心罢了。
“二位客官,您需要来些什么?”
此时店中小二也已经识趣地凑了上来,他并没有问住店之事,毕竟谁会一大早过来开房的?还是带一个老头?
计鸣看着面前的这个店小二眼中微光一闪而过,但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小二先来两碗面条。”
“好咧,二位客官里边请!”
一旁的王大爷见状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计鸣制止,计鸣只给他比了比位置。
顺着计鸣的手指方向,王大爷发现那个位置有着一位二十来岁正在吃早饭的青年。
当王大爷见到这青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像!太像了!他与他父亲袁崇煜真的太像了!”
王大爷见到这人连说三声像,从他此话可见袁冠南真的与他爹袁崇煜长得十分相识。
不过即便王大爷这么说,他也没有冒失的上去认亲,因为在路上计鸣已经告知了与袁冠南有关的事情,他也知道袁冠南此时不认识自己与计鸣。
“不知这位兄台我们二人可否坐在这儿?”
可是王大爷不冒失,计鸣可没有这觉悟,这事对他百晓生来说,不就应该直来直往吗?
听到计鸣之语,正在早饭的袁冠南先是抬头看了看,而后又往四周看了看,
入眼的位置都没有几个人,那这两人为什么要来我的位置?
不过虽然他搞不懂情况,但他还是马上起身开口道:“当然可以,坐,坐。”
见状计鸣与王大爷也不客气,直接便坐了下来。
“不知兄台与令尊找小生何事?”
当计鸣与王大爷坐下后,袁冠南便开口问道。
当然,问话时他还不忘细细打量计鸣与王大爷两人。
“唉,兄台这位可不是我的父亲,你叫我计鸣,叫他为王大爷便可。”
“不是?哦!恕在下失言。”
听到计鸣的否认,袁冠南连忙道歉。
“无碍无碍。”
见到袁冠南道歉,计鸣也没有追究什么。
这也是正常,毕竟计鸣与王大爷年龄差那么多,被人认为是父子也是正常。
“那不知二位找小生所为何事?”袁冠南面露不解地问道。
因为计鸣两人是直接来自己这儿的,所以袁冠南很轻易地就猜到他们是来找自己的。
但自己也没见过这两人啊,那他们来找自己是做什么?想到这袁冠南脸上的不解又加深几分。
当计鸣要说话时,小二已经将计鸣点的面条带了上来。
见此计鸣笑道:“不知兄台可否让我与王大爷吃完再聊?”
此时计鸣身边的王大爷虽然有些着急,但主事之人是计鸣,他也只能按照计鸣之话行事。
“自然可以。”
听到计鸣之语,袁冠南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计鸣与王大爷饿慌了。
见此计鸣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身边的王大爷先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