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你没事吧?”
水岱见血刀老祖跑了,他急忙来到缩成一团的水笙跟前安慰她。
水笙也不知是为了让水岱放心还是,她擦了擦眼角被吓出的泪水后,看着水岱露出一缕温暖的笑容:“我··我没事的爹,你没有被那个血刀老祖伤到吧?我刚刚还以为你就要,就要唔~~”
水笙在水岱面前明明是要表现的是坚强,但当她说到水岱差点被血刀老祖砍死时,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没事我没事,笙儿我没事。”
眼见水笙哭泣,当爹的水岱也是心疼不已,他一下将水笙抱住手臂不断在水笙背后轻拍,如同在安抚一个婴儿一般。
好在水笙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是很快,在水岱的安慰之下水笙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
当然这周围的人指的可不是自家老爹的三位兄弟,又或是那个身为血刀老祖“徒孙”的狄云,而是一出场就救了自己爹爹一命,长得又非常帅气的计鸣!
“大哥,这个血刀老祖的徒孙怎么处理?直接杀了还是?”
见四弟水岱已经安抚好了女儿,刘乘风看向身边的陆天抒问道。
陆天抒之所以被其他三人尊为大哥,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多么出众,而是因为他的年纪以及在江湖上的好好人缘。
并且陆天抒在处理一些事时,也能很好地考虑自己这边其他三人的心情,也是如此陆天抒才会被他们称为大哥。
陆天抒听到刘乘风的话语后,他看向一旁一脸害怕的狄云:
“小子你与血刀老祖是什么关系?”
陆天抒之所以没有立马怀疑狄云与血刀老祖的关系,也是因为刚刚狄云出声提醒他们血刀老祖要跑。
但仅凭这个点并不能让狄云摆脱与血刀老祖的关系,毕竟那时在计鸣出现后,血刀老祖若是再带上一个狄云跑那绝对找死。
现在整个江湖谁不知道计鸣有着五绝的实力?血刀老祖自己一人都是不计鸣对手,还带上一个拖油瓶?
其实计鸣有五绝实力的消息是在围攻光明顶之后才有的。
那时的计鸣虽然只是擒住了青翼蝠王韦一笑,但谁都清楚青翼蝠王韦一笑可是有着准五绝的实力,由此计鸣若是没有五绝的实力能擒住青翼蝠王吗?
再者这个消息还有一个来源,那便是从华山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曾亲口承认,自己家师叔风清扬自认不是计鸣对手!
风清扬是什么实力?那是能与东方不败掰掰手腕的人!
计鸣却能够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如他,那计鸣的实力不是五绝层次又是什么?
话题扯远了,现场狄云在听到陆天抒的问话后,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陆天抒身边的花铁干打断。
“大哥,你问这血刀僧做什么?你确定他现在说的话能相信?他不会为了活命而乱说话?”
此时花铁干看狄云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在他眼中狄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血刀僧,他唯一的归宿就只有被他们这些江湖正派打杀。
“呵呵,花大侠这话就过了,狄云他可不是什么血刀僧啊。”
眼见陆天抒就要听信花铁干之语,计鸣赶忙出口道。
别人不清楚狄云来历,计鸣还能不清楚吗?
狄云就是自己碰到的第二个倒霉蛋角色。
当然狄云比之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倒霉蛋林平之,那下场是要好了很多,他后面至少还活着成了一个侠客,以及还有一个红颜陪伴左右。
“哦?听计少侠之言你认识这人?”陆天抒听到计鸣的话语眼睛一亮。
若是计鸣知道这个血刀僧的来历,那只要他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陆天抒还是可以做主放了他的。
一旁跪坐的雪地之上的狄云此时也被计鸣吸引,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个帅气非常的男子。
可是任凭他怎么看怎么想,也没有在自己那极少的记忆中找到与计鸣有关的消息,更别提认识计鸣了。
那计鸣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难道又要像那个万圭父子一般诬陷自己?
想到这,狄云小心谨慎地缩了缩身子防备地看着计鸣,好像他这般就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似的。
“不知各位听过铁骨墨萼梅念笙梅大侠的名号没有?”
计鸣看向陆天抒以及他身后的刘乘风与花铁干三人。
“铁骨墨萼梅念笙?江南武林名宿梅大侠之名号我们怎么可能没听过?”
三人先是思考了一下,接着便利落的回答道。
虽然梅念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人了,但身为武林中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些江湖大侠?更何况梅念笙在世时他们几个也才刚刚进入壮年时期,那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梅念笙其人了。
但就是不知道计鸣提他做什么?他又与面前这个血刀僧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三人看向跪坐于雪地的狄云,此时的他也是满脸的懵逼,他可不知道梅念笙是谁,更不知道梅念笙与自己的关系。
看着神情呆滞的狄云,陆天抒三人就更加迷糊了,这个血刀僧好像都不知道梅念笙这个人,那他又与梅念笙有什么关系?
计鸣看着一脸迷茫的众人,也不再打哑谜:“若是按照辈分来说,面前这人可是梅念笙的徒孙呢。”
“徒孙?计少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按你这么说,那他师祖血刀老祖不就成了梅大侠的师兄弟了吗?”
听到就计鸣的话语,陆天抒立马就出言反驳道。
不止陆天抒,连其他两人也是面露不悦,毕竟这种随意编排故去大侠之事,只要是个心有侠义的江湖人都会看不下去。
计鸣见面前这不悦的三人,轻笑一声:
“呵呵,各位我什么时候说过血刀老祖是他的师祖了?”言罢也不待其他三人回话,计鸣看向一边的狄云问道:“狄云你师父叫什么?”
“啊?我师父?我师父叫戚长发啊。”
狄云听到计鸣叫自己说出师父的名号,先是一愣,接着想也不想的直接喊道。
“铁索横江戚长发?”
听到狄云说出戚长发的名字,陆天抒三人立马想到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正是铁骨墨萼梅念笙的第三个弟子!
但这样又有一个疑问出现在众人心中,那便是为什么狄云现在会是这幅血刀僧的模样?
面对众人的疑惑,计鸣看向狄云,示意他自己把这其中的缘由与这些人说清。
见到计鸣示意,狄云也知此时是唯一能解除自己误会的时刻,他此时也不含糊直直接将这一切来龙去脉说明:“这一切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听完狄云所说之事,陆天抒一伙顿时对狄云遭遇愤愤不平。
若是在计鸣没出现之前,狄云要是用这般说词告知陆天抒几人,那是绝对得不到他们几人信任的。
但此时不同,此时有计鸣这个百晓生在场,冲他对狄云这个熟悉感来说,只要计鸣没有出声说明,那狄云说的这事基本就是真的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依托在计鸣的名声之上,要是此时的计鸣还是刚出江湖时的那个毫无名声之人,那他们也是不会相信计鸣的。
“这万圭真该死!小兄弟,这之前多有得罪,我陆天抒再此向你道歉!”
陆天抒说完向着狄云重重地拱了拱手。
陆天抒这人虽然实力不行,但也没有那些实力高强之人的那种毛病,因而他是有错就认有错就改。
有了陆天抒作为榜样,其他几兄弟也是有样学样对着狄云连声道歉,连原来的反派花铁干此时也是面带诚意地向着狄云道歉。
其实现在的花铁干因为没有血刀老祖的破防,兄弟的接连死去,以及原来那种绝境的影响,此时的他还是能如同正常人一般,压抑自己心中的卑鄙与黑暗,还算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好人。
但这就让狄云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赶忙想要站起让陆天抒等人不用这般,但因为身上之伤的缘故,还没起身就又跌倒了下去。
没有办法,狄云只能坐在雪地之上,向着陆天抒几人连声不用。
“大哥这是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旁安慰女儿的水岱,他带着女儿缓慢向着众人走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陆天抒与狄云的误会已经解开。
“计少侠大恩不言谢,你之前救了水某,以后若是有用得到水某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水岱再次向计鸣鞠躬道谢。
在水岱道完谢后,水笙也冲着计鸣道谢:“水笙多谢计少侠救了我爹爹。”
此时经过水岱的不断安慰,水笙也已经恢复了平常那个活泼的样子。
“不用不用,水大侠水姑娘你我皆是江湖之人,若是真想谢我那以后若是碰到需要帮助之人,你们也能如我这般出手相助,你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这种话语计鸣早已听得不想再听了,自己还能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
“好!计少侠果然是侠义之人,笙儿你记住了没有?你以后也要如同计少侠这般,不要去学某些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好就知道当淫僧!”
水岱听到计鸣之语大声道好,但是听这话以及这声音的大小,怎么像是在说狄云?
“是爹爹!”
水岱说话的声音很大,水笙回应的声音也是不小,好像生怕狄云听不见似的。
这番对话让一边的狄云面色一阵变化,但也没有说什么,天性善良的他知道不要去怪一个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
好在狄云不去反驳,陆天抒倒是帮他出声了,他先是尴尬地用眼神向狄云表示歉意,接着干咳一声:
“咳咳咳嗯,四弟这一切不是你想那样,这位狄小子也不是什么淫僧···”
当陆天抒将这来龙去脉说给水岱听后,水岱与水笙两人此时有的只是那抖都抖不到的尴尬。
但这感觉就只有水氏父女能感受到了,水岱的几个哥哥以及计鸣此时都是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两个。
“咳咳咳,狄少侠我水岱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是我先入为主认为你是那血刀僧,我在这给你道歉。”
虽然水岱尴尬万分,但身为久经江湖之人,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并且立马向刚刚被自己阴阳怪气的狄云道歉。
相比于水岱单纯的尴尬,那水笙就是有些不敢面对狄云了。
要知道在她还不知道狄云不是血刀僧时,她就与他师兄汪啸风把狄云的腿给打断了,并且还把他弄得全身是伤,现在狄云身上的伤可大部分都是自己与师兄汪啸风干出来的!
也是因为这样,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此时的狄云。
“笙儿,还不向狄云道歉?”
向狄云道完歉的水岱此时迟迟不见女儿水笙给狄云道歉,觉得也有些奇怪,连忙转头看向身边的水笙。
此时的水笙沉沉地低着,宛如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般。
“笙儿?笙儿?”水岱见此晃了晃水笙。
但任凭水岱怎么摇晃,水笙就是不动弹宛如缩头乌龟一般。
“水大侠,其实不用这般道歉的,不知者无罪,我并没有觉得你们做错了什么。”
狄云见水笙不说话,也没有追究她什么,并且还制止了水岱继续摇晃水笙。
“这···小女有些不懂事,那在下就谢过狄少侠了。”
见此水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这事被他记在了心中,知子莫若父这话用在女儿身上也同样适用,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之事发生,不然自己女儿不会这个样子。
“哈哈哈,好了好了,这样大家的误会都已解除,那现在就是找到那血刀老祖就行了!”
陆天抒见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出声救场。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血刀老祖还没解决,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陆天抒身边的刘乘风也应声答道。
“但这大雪茫茫,我们又要怎么寻找血刀老祖这人啊?况且我们也不能在这儿多待,不然单单吃之一项我们就不知道怎么解决。”
花铁干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山谷,一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花铁干的话语如同在刚燃起火焰的柴堆上倒下一盆水一样,在场之人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