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他不喜欢山下,又为何下山找我?”
耿哲对山下有阴影,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山了,这一次,很反常。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桑若瑾,似乎想加深明媚的愧疚感,亦或者想挑拨离间,他语重心长道:“叶姑娘,耿哲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么?”
明媚眸光淡漠,手指轻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她殷红嘴唇里吐出来几个字。“不知道!”
男人惊恐的瞪大眼睛,他没看见明媚动手,但是那股力量却清晰明显的在他的脖子上,他能感觉到脖子被挤压变形,他快要窒息了。
明媚指尖一点微光闪烁。“你自己说,还是我搜魂?”
男人双手在自己的脖子那里抓来抓去,想那把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掰开,但他根本什么都抓不到,这一幕看来无比诡异,却真实的发生了。
男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我说!”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男人瘫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明媚,在明媚的威压之下,结结巴巴的吐出了耿哲离开的真相。
耿哲喜欢叶明媚。
喜欢了很久很久,久到族中人人都知道,却没人说破。
叶明媚自己也从未发现。
耿哲离开,不为别的,而是发现,叶明媚的长生是个骗局。
爻族人在长生之道上很厉害,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能力,当年举族之力为叶明媚改造身体,换成了长生之躯,他们并没有再将长生收回去的能力。
可叶明媚是一块大肥肉,还是送上门很好吃的大肥肉,她那一身巫力是整个大陆最好的。
他们贪心,取得了一次巫力,还想取得第二次。
于是,他们编造了一个骗局,欺骗叶明媚若想维持长久的长生之躯,必须在巫力重新圆满时,重新献祭。
可怜叶明媚,为了心中执念,竟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又白白献祭了十几次,次次承受蚀骨钻心之痛。
耿哲从前不知道真相,也没有经验例子可循,一直都信以为真,以为外人必须如此才能长生。
直到后来,无意中偷听到族长和长老的谈话,才知道真相。
他从族中跑了出去,去寻找叶明媚,想要告知她真相,却被族长发现,打成重伤……
但他到底逃了出去,到了山下……
只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找到叶明媚,而性命也堪忧。
男人说完,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明媚,他很怕,他发现自己在明媚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这是真正的大陆第一巫师的实力么?
明媚淡淡道:“滚!”
男人面色涨红,很是屈辱,骄傲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却不敢反抗,乖乖走了出去。
明媚:“呵!”
男人握着袖子,跑的飞快。
他害怕明媚杀人灭口,他要赶紧去告诉族长,叶明媚已经知道真相了……
跑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如果族长知道是自己告诉了叶明媚真相,他的后果只怕并不是那么好。
他正犹豫着,耳边忽听到明媚的声音,“你可以说耿哲找到了我。”
明媚不怕他告密,怕的是他不告密。
男人回头,对上明媚面无表情的面容,心慌意乱之下,撞到了树上……
明媚:“怂!”
做棋子都不合格。
粉团子捂头,见了宿主不怂的,不是壮士就是烈士……
明媚一挥袖子,将男人扔出了庭院,关上了门。
这一幕,隐藏在四周的无数双也眼睛都看见了,男人刚一落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耿叶丘的明前。
耿叶丘道:“说罢,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了她,她是不是法力大增了?”
男人:“……”
……
房间里。
明媚拿出来几枚果子让桑若瑾吃了,桑若瑾面上红光闪闪,好吃,吃了之后还想吃的那种,当然,更想吃的是眼前人。
明媚手指一挥,铜镜里显现出耿叶丘和几位长老的面容。
几人眸色凝重,目光不时地打量着地上男人,从男人那里得知明媚已经知道真相,众人又怒又急,当即决定将男人先压入大牢看管。
耿叶丘道:“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情当真棘手。”
“是啊!”一人附和道。“谁能料到叶明媚会移情别恋呢,不如,我们将这姓桑的弄死……让他和费凡一样如何?”
“不行,就算把姓桑的弄死也没用,叶明媚已经知道真相,不会再相信需要献祭才能长生了。再者,从前,叶明媚与费凡之间有姻缘线相连,她有一线希望,自然会急着找费凡,这一次,她和这个男人之间没有缔结红线,咱们想剪断红线都不能,弄死这个男人,若她再移情别恋怎么好?我看这是咱们最后一锤子买卖了,以后想要再获得巫力只怕是不可能了。”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倒有个主意,不如等她和这个姓桑的相处几年,等两人相处出感情,我们可以让这个姓桑的长生,条件是叶明媚必须献祭,到时候咱们掌握的巫力已经足够对付叶明媚,不怕她不听咱们的。”
“我看未必,叶明媚已经不是从前的叶明媚了,她现在就是一个荡妇,让她为一个男人生生死死的事情,干过一次,就不会再干第二次。”
“不错,从前,咱们看得出叶明媚和费凡之间的姻缘线是断的,明知她找不到费凡,才可以慢慢筹谋,如今,叶明媚没了执念,可以为所欲为,不会甘心受人控制,而且,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未必是真,我见过太多女子求而不得,最终变成荡妇,当年的纪红雪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呸!本以为叶明媚会不同,原来不过尔尔,亏我当年还想着留她一命,让她和耿哲在一起,耿哲也是个傻得,一个外人能比得上亲人么?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要叶明媚的巫力,还不是为了族人好,偏偏他被蛊惑,竟然一心只向着那个荡妇。”
众人唉声叹气。
明媚:“呵!”
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