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如果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申城易主,表姐兴许是一条路。”宝嫣从他的腿上下来,双膝跪坐在床边,凑到他的身边。
裴寂挑眉凝着她:“我的小殿下,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不过想来这一点,没人教过你吧?”
宝嫣茫然的应了声:“嗯?”
就见男人这一侧不再是将侧脸凑了过来,而是抬手,指尖指了指他自己的唇瓣。
不就是一个吻,又不是没亲过,方才还被他摁在怀里,亲得差点断了气。
宝嫣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来,凑着男人的唇瓣凑近。
在他的目光下,她越凑近,心头跳得越快,最后她索性抬手,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闭眼狠狠亲了上去。
亲完后,她拿下遮住男人眼睛的双手,急忙坐远了些,一双清亮的眼眸看着他。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他勾唇笑着,看向她的眸光更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就这?方才我就是这么亲小殿下的?”
宝嫣心头一梗,平静如湖面的眸底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咬着唇瓣,再次靠近,闭着眼睛唇瓣贴上了他的。
这一次,生怕男人再继续刁难她。
她双手没有再捂他的眼睛,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
回忆着他方才是怎亲她的。
努力学着他的步骤。
先从他的唇线开始,一点点吻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主宰的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男人十分配合她,跟着她的节奏,被动地承受着。
甚至她将自己亲得自己受不住了。
如尝了蜜糖般,越亲心头越甜。
等到结束时,甚至还有几分不舍,她趴在男人怀里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是不知所措的迷茫,双颊绯红,还不忘问:“行吗?”
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被男人捞了起来,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一用力,她整个人被仰面压在了床榻上。
他大手扣着她的肩膀,低头笑着吻上她的唇瓣。
他分明是在告诉她,这几日他忍得有多么难受。
但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她希望的方向在发展。
宝嫣想了想自己能做些什么,急忙从床榻上爬起来。
如果她能从安阳姑母那听到她的心中的声音,是不是对男人有利?
她换下了被男人蹂躏得皱巴巴的衣衫,又重新梳了头,这才往主院去。
*
梅兰轩内。
下人将珍贵的药材不要钱似的往里送。
府里的大夫也不敢怠慢,正骨、上药、包扎,都十分仔细。
想着眼下这位等伤养好了后,定是这院中最受宠的男人了。
就是脸上这伤......要全好,怎么也得......
大夫抬头小心打量了一下,心头暗暗咋舌:这下手的人真的贼狠,如果不是有这些宫里才有的药材和药膏,这寻常人被打成这样,几乎就等于毁容了。
这么想着,冷不丁身后响起了安阳公主的声音。
“这脸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低着头,小声回道:“要每日来上三次药,怎么也得大半个月才能好全了。”
“好,务必好生照顾着。”安阳冲着大夫摆手,四周的人皆有眼色地低头退了出去。
安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向靠着床头一直一言不发的许怀,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游离。
傍晚见到时清俊白皙的脸庞,此刻肿得不像样子。
修长的脖颈上清晰可见的五指红痕。
裴寂存了杀心的!
看来还真是个莽夫!
这种人只能在战场上占得了优势。
安阳抿紧的眉头松开了些,看向许怀的目光里带上些笑意,她伸手刚想抚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却被他避开了去。
安阳脸色冷了下来,挑眉看向他。
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识抬举......
许怀掀开眼皮,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眸,疲惫不堪地看着安阳,哑声道:“许某虽然还算不上是殿下的人,但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客人吧,殿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打成这样?”
安阳刚漫上心头的怒气一顿,眨了下眼,突然笑了起来,无奈叹气道:“他可是裴寂,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先养好伤,这笔账,本宫都记着的,你就放心吧。”
话罢,她见男人神色有些松动,试探性地伸手去探他的手掌。
他果真乖乖被她牵了。
安阳低头看着勾着她手指的手掌,突然觉得没什么稀奇的。
似乎和其他男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殿下,我临城大部分人还滞留在申城外,还请殿下收留他们。”许怀坐直身子来,靠近了些。
那肿得不像样的脸庞也跟着凑近了,安阳忍着推开他的冲动,松开他的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申城绝不会缺衣少食的,许大人放心......”
可话还没说完,男人双手死死握住了她的右手:“殿下能不计前嫌,许某感激不尽,日后自当好好伺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