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回头望着皇上一眼。神秘的一笑。
“我说的当年跟你的当年可不一样。皇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不是你的表姐叶赫那拉氏。我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妖怪,你信不信呀?”
皇上嘴角尴尬地抽动了两下,觉得有一点儿冷。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楚悠回过头去,慢慢的向前走着。
“皇上为什么不信呢?其实我真的是个妖怪。当年初来这紫禁城的时候,好像是…是顺治六年吧。那时候的紫禁城没有,现在这么大,也没有现在这么繁华。”
皇上笑了一下。
“你若是编笑话就编的像一点。若你真是顺治六年来的,为何宫内的记录上不曾有过你的名字呢?像你这样的能人,不可能默默无名的。”
对于皇上的话,楚悠没再理会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走了没多长时间左右,楚悠打开了一道开关,只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皇上十分的不解。
“你要带我去哪儿?”
已经快十二月的天,极为的寒冷,冷风刺骨,楚悠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皇上依旧是那一身单薄的龙袍。
“跟我上来吧,从你死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大清皇帝了。如今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我自然是要送你该去的地方,有人在等着你,快点走吧。送完你,我还要赶回去。”
这一路安静的走来,皇上也想过,如今他也复活,太后没了,他可以施展心中的抱负,可是楚悠的做法让他明白了,皇帝的宝座已经跟他无缘了,所以只能任命的上了马车。
马车的行驶中,皇上挑开帘子看着外面。
他多少年没有这样出来过了。似乎除了西逃。他还未曾出过宫。也从来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的看过外面的景色。
今夜的天很冷。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照耀着大地。
他模模糊糊的看着外面的景象。
一路走来,两人也没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天儿实在是太冷了,皇上的手脚冻得有些僵了,紧紧的将自己抱着。
楚悠看着他,“不好意思啊,忘了给你准备衣服,不过也很快就到了,你忍耐一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要见谁呀?”
楚悠挑开帘子,看了看外面。
“马上就要到了你也很快就能知道是谁了。”
说话间马车拐进了一个胡同口,又走了片刻的功夫,停在了一处朱红色的大门。
马车夫下去,在门上三长两短的敲了一阵儿。
门内正在哄儿子睡觉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后是惊喜的穿鞋奔了下来。
大门一打开,珍妃满心期待地看着外面。
而这时皇上也正好撩开车帘,两人的目光相交,皇上万分惊喜。
“珍哥儿!!你还活着!!”
皇上是连铺带爬的从马车上下来,珍妃也扑了过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无声的诉说着这么多年的思念。
正激动的时刻,门口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娘,你为什么抱着一个陌生人啊?钰儿会不高兴的。”
说着那小家伙还怒气冲冲的过来,小手叉腰凳着皇上。
“你快放开我娘,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皇上错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了小人,“这是……”
珍妃将儿子搂过来,“皇上,这是咱们的儿子。钰儿。当年我离宫的时候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了,是皇后娘娘救了我,她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这么多年我跟儿子过得很好,也在等着你。现在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真好。钰儿,这是你爹爹。快过来叫爹啊。”
那孩子有些懵懂的看着皇上,心中却是很高兴的,原来他是也是有爹爹的孩子。
在这个团聚的时分,楚悠实在是不想出声打扰他们,只是她不能够久留,所以得走了。
“好了,你们一家如今团聚,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天涯陌路,就当是彼此都是陌生人吧。再见了。”
就在楚悠再上马车的那一刻,皇上出声叫住了她。
“表姐等一下。”
时隔多年,楚悠又听到了这一声表姐。
光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也欠你一声对不起,一直在误解你。对你总是那样的恶劣。对不起。”
楚悠回给了他一个笑容。
“别那么内疚,我也从未放在心上过,不说只是有我自己的原因。所以也不怪你。还有,我曾经也是有封号的,皇家的玉蝶上有一位来自朝鲜的格格,……我就是。再见了,祝你们一家团圆幸福。”
说完眨了一下眼睛,钻进马车里走了。
而皇上在思索着楚悠刚才的那句话。
随即想到了他曾经看过的皇家秘闻。
有一位来自朝鲜的女子被哲哲皇后收为了义女,特赐封了格格。只是这件事情并未明说,却记载在了皇宫的秘闻录上。他曾经看过,就是对这位朝鲜来的格格很是好奇,所以记住了。
而那本秘闻录早就在他年少的时候遗失了。所以他的那位表姐根本就没看过。
所以楚悠的话他信了。
直到那马车没了踪影,几人才回了家。
皇上与太后的葬礼楚悠办的是十分的隆重。
喧闹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楚悠带着只有三岁的小皇帝登基了。
今年冬日的雪下的极为的大。
整个皇城被白雪掩埋着。
楚悠和慕晴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那白雪皑皑的城市。
一切的喧闹归于平静,似乎天地间都安静了一样。
“慕晴,你出宫吧。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的情郎一直在等你回家,你别让他等了太久了。”
慕晴有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悠。
“太后……,奴婢要是走了,您怎么办?”
楚悠转过头来望着慕晴,看着这个女子为自己度过了最青春年华的时刻。如今眼角都有些细纹了。
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也没必要让这个牢笼禁锢着慕晴。毕竟主仆一场,还是有些感情的。
楚悠不免也笑了一下,这么多年她竟然变得这么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