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
江别疯了。
苏清漪忍着痛挤出一抹笑容,“江别,你把手铐解开好不好,手腕好痛。”
江别眼神一变,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苏清漪只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江别红着眼眶眼神阴鸷。
“解开?”
“放你出去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
“清漪,你乖一点不好吗?!像以前一样,乖乖待在我身边。”
“你要是和以前一样,多好啊!”
他对着苏清漪手腕上的伤口吹了吹又俯身松开了钳制住苏清漪的手,白皙的肌肤上有一个鲜红的手印,他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痛,“疼吗?”
下巴差点脱臼了。
苏清漪抿着唇瓣眼睛红彤彤地蓄满了泪水,她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再随便说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忍!
等他解开了双手,她肯定要把江别打成猪头。
江别脸上的阴鸷散去,又恢复了满脸的温柔深情,“清漪,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了,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他声音有些沙哑,揽着苏清漪慢慢道,“我会给你自由的,但不是现在。”
江别眼中带着期待,“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领证结婚,你以前不是说过想要旅行结婚吗?我们从那里开始世界游。”
“喜欢吗?”
苏清漪沉默不语。
江别也不在意,他伸手轻抚着苏清漪的脸庞,“若是我能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你也不会生气地离开我。”
他低下头抱着苏清漪闷声道,“清漪,你说得对,我后悔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
外面确实一片肃杀。
江别将苏清漪带出小区之后并没有遮掩踪迹,黑色的轿车一路疾驰回到了他们原来住的地方。
赵凌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江别的停车地点,再找人稍微打听一下,便得知了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
季砚辞大步流星地从电梯里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四个体型健硕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赵凌心惊胆颤地跟着走了出去。
“季总,就是这间了。”
赵凌看着门牌号轻声道。
季砚辞眼眸动了动,沉声道,“开门。”
赵凌立马敲了敲门,无人应答,赵凌招了招手后退一步,身后的四个男人快速上前,片刻后,只听咔嗒一声。
沉重的大门开了。
季砚辞裹挟着怒气走了进去,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的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沉沉的视线扫过客厅,空无一人。
季砚辞定定地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抬脚直直地走了过去。
嘭。
季砚辞抬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的苏清漪吓了一跳立马挣扎着身子望向门口。
江别一把按下她,“怎么,你的小情人来了,这么激动?”
苏清漪偏头躲过他的钳制,“季砚辞!我在这!”
季砚辞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双手被手铐靠在床头,手腕上被磨出血的苏清漪,她脸色苍白,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和激动。
“清漪。”
季砚辞心中一痛,抬头看向江别,眼中满是杀意。
“你该死!”
江别起身将苏清漪的身上挣扎扯开的被子掖了掖,脸上挂着笑,“清漪,等一下就好。”
他下床还未站定便兜头迎来了季砚辞满是怒火的拳头。
江别往后一躲伸手抓住季砚辞的胳膊,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苏清漪睁大了眼睛,“砚辞!”
赵凌带着人赶紧进来,地面上,季砚辞和江别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热闹,听见脚步声,季砚辞头也不回道,“滚出去。”
赵凌脸色尴尬只好带着人快速退出去。
屋内传来了阵阵闷哼声和撞击的声音,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嘶吼和怒骂声。
赵凌低着头装作没听到。
江别吐出一口血沫歪歪扭扭地扶着沙发站起身,讥诮道,“哼!你以为她喜欢你吗?她不过是为了气我才和你在一起的而已。”
季砚辞眼里闪着寒光,他上前一步猛地挥出一拳,正中江别的脸颊,江别顿时被打得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了身体眼中是凶狠的光芒,一把揪住了季砚辞的衣领,挥拳反击。
两道身影在房间里缠斗在一起。
三分钟后。
江别再也坚持不住,和长期锻炼的季砚辞不同,这会儿被他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捶打着。
江别口鼻满是鲜血,巨大的痛苦要将他淹没,可他嘴上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着以前和苏清漪相处的时光。
一点一滴。
似在回味。
也似在刺激着季砚辞的神经。
苏清漪终于再也忍不住打断两人的缠斗,季砚辞眼中的怒火看得她心惊胆颤,“砚辞,别打了!”
要是打死了就坏了。
江别挣扎着扭头顶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脸看向苏清漪,又得意道,“你看,清漪爱的是我。”
苏清漪哼了一声,“我是怕你死了他去坐牢。”
季砚辞眸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听到苏清漪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后起身收了手,“钥匙呢?”
江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休想。”
季砚辞喉结动了动,看着苏清漪磨破了皮的手腕又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江别闷哼一声。
他擦了擦身上的血渍缓步走向苏清漪,看着手铐拧眉道,“进来。”
赵凌神色一凝,连忙带人走了进去,身后的西装男快速上前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细铁丝然后鼓捣了片刻。
咔嗒。
手铐终于解了开来。
苏清漪慢吞吞收回了被扯得发疼的胳膊看着季砚辞嘴角上的乌青笑了笑,“幸好,你来了。”
季砚辞双目扫过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的江别,将苏清漪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卧室里一片狼藉。
苏清漪双手环住季砚辞的肩膀靠在他胸前,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几人走后不久。
陆云晚得到消息跑了过来,她看着敞开的大门抿了抿唇瓣脚步顿了顿仍旧坚定地走了进去。
关上了门。
不同于客厅的整洁,卧室里面一片狼藉,陆云晚瞳孔一缩,绕过床边看到了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流泪的江别。
陆云晚心中蓦地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