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栗目光打趣的看着他，何以东无辜的瞪大眼睛。
“那还挺巧哈。”
萧落栗笑语嫣然，“是挺巧的。”
大老爷们在外，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村长在一旁不明所以，附和的点头，“确实挺巧，头几天才听说小墩村的山头被人给承包了，没成想也都是熟人。”
何以东不去看媳妇的目光，借口说要打电话去问莫西怎么还没到，喊来经理带他们先去包厢就溜了。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何以东莫西紧跟着来到包厢，后者进门就先道歉，“嫂子对不住，半路上车子没油，拐弯去了趟加油站。”
萧落栗笑着开口，“我们也刚到。”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莫西约定回头带人去凤凰山取经，一行人就告辞离开。
承包费缴完，又是钱包空空的一天。
她手头除了一张萧落然的无限期欠条，回乡努力两个年头，就剩下山上这一季的收成是自己的。
萧落栗骑着小三轮在山上转悠一圈，眼瞅着收获的旺季就在眼前，她怎么就没感受到被金钱砸中的快乐呢。
经过一片果树林，青红相间的苹果挂在枝头，引来一大片的麻雀啄食，只要表皮在外面露着的，就别想收获一颗完整的苹果。
萧落栗闻着苹果的清香，望着树上没套袋只剩下半拉的苹果，可惜了。
东家有特权，直接把三轮车开回四合院，正在走廊下午睡的周晓抬了抬眼皮子，无精打采的只当没看到她。
大姑恰好从厨房走出来，见状就问了，“后斗里装的什么啊？”。
萧落栗，“苹果。”
周晓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支着耳朵听见她说搬不动，迈着重重的步子就走了过来。
“我来搬。”
萧落栗乐意至极的让出位置，等周晓看清楚苹果的模样后，一脸的失望，“怎么都是烂苹果。”
她轻啧一色，“它们只是受伤了，老话说的话，雀儿吃过的果子最甜，好吃着呢。”
大姑见状也一脸莫名，“这么好的苹果确实可惜了，可这些都这样了，有啥用啊？”。
周晓动力少了一半，挑了个受伤不太严重的，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一口嘎嘣脆。
萧落栗都听到牙齿压榨出水分的声音了，期盼的问，“咋样，好吃吧？”。
“嘶，贼酸。”周晓差点倒了牙，眯着眼睛五官都扭曲了。
大姑，“看着都红了啊，不会是没熟吧？”。
萧落栗眉心轻皱，仔细的拿出苹果看了眼，摇头，“已经熟了，再长一段时间也是这样。”
周晓，“对喽，是品种的问题，这批果树不行。”
箱子内，颜色鲜艳的苹果一副日照过度的模样，看着红彤彤的挺诱人。
萧落栗上手拿了一个，直接咬了一口，强忍着没有当场吐出来，酸！
当即给大林哥打电话，确定水果还没开售后，才松一口气。
“大姑，这些你先找个地方放着，我去果园里看看就回。”
萧落栗将箱子放下就走，去年买来的果树都是实诚苗，价钱不低，今年第一次结果期，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损失的不止一星半点。
东家前脚刚走，周晓后脚抱着箱子就往厨房走，大姑回头喊，“小周，你要这些坏果子干嘛？”。
“我有用。”
等萧落栗将凤凰山的水果挨个摘了个遍，最后能入口的只有梨和桃子两种。
苹果葡萄李子杏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问题，口感存在很大的缺陷，按照农大的标准来看，全都是淘汰下来的残次品。
可惜徐教授他们不在，也没人给她支招。
大林哥嘴角紧绷，接连掰了好几个苹果，没一个是甜口的。
“怎么回事，长相和果树都没有问题，怎么就不好吃呢。”
萧落栗被他严肃的模样逗笑，开导他，“没事哥，只是酸了点又不是不能吃，咱们再想办法。”
她嘴上说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果树林在凤凰山占据的地亩数虽然不多，加起来也不是小数，眼瞅着就到了旺季，卖不出去的话扔都没地方扔。
许是被这一年顺利的日子给同化了，萧落栗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理所当然的等着吃甜苹果。
没想到牛顿不同意，哐当一下，酸苹果正中脑门。
大林哥，“供货商们已经谈好水果的价钱，说好了下个星期先发试吃样品。”
萧落栗深吸一口气，“不着急，回头我跟他们联系。”
“哥你先忙，水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大林哥看着她欲言又止，奈何手里的活儿太多，只能先离开去忙。
等萧落栗回到四合院，食堂的方向传出阵阵的水果香，不远处干活的老人频频看过来，都在好奇又做啥好吃的。
她双眼冒出亮光，能照亮黑夜的那种。
“周厨，是你吗？”
萧落栗还不等进门就先激动的喊，大姑站在门口笑她，“好好说话。”
她顾不上说笑，一路小跑的穿过桌椅来到小厨房的门口，探头往里看，只见周晓正看着时间，浓郁的果香从烤箱内传来。
萧落栗激动的咽口水，“这是？”。
周晓，“鲜果干，第一次尝试，能不能成功不知道。”
萧落栗嘴角的笑意加大，“您多多尝试，失败也不怕，只要能给苹果找个销路，我给你一头····。”
“一头猪？”。
“不，一块表。”
“表也行，等着吧。”周晓特别知足，不要白不要。
五分钟过去，烤箱打开，苹果的香气一下子爆开，那种特有的微酸，勾人的很。
哗啦一声脆响，干脆轻薄的苹果干被倒入小筐，周晓率先尝了一片，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特别淡定的开口，“火候不行，下次少烤三分钟正好。”
萧落栗忙伸出小手捏了一片，入口甜脆不腻，简直是好吃到极点。
“这个也太可了，上班小零食，低脂又补充维生素，周厨你真是凤凰山的小福星。”
萧落栗说着和周厨的大脸盘来了个对视，特别自然的改口，“大，大福星！”。
超大号的那种！
萧落栗顾不得激动，忙跑出去取了其他的水果来，统统堆到周晓的面前，“您尽管尝试，不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