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也没什么不好。”温絮笑得温温柔柔。
她饶有兴味地想接着看田佳妮的表演。
见沈砚到现在依旧不为所动，田佳妮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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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田佳妮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沈砚，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半点情绪来。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田佳妮拿出手机：“这样，我们互相加个联系方式，今天不算，下次我再请你们。”
“不用。”周京洛直接拒绝。
沈砚更拽，话都懒得说一句。
田佳妮眼看机会要溜走，有些慌，演技不禁都变得拙劣了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对沈砚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借着酒意，她试图往沈砚的身上靠。
沈砚站得笔直，全然没有要伸手接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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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妮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再没有第二次了。
于是，她索性大胆了，也不管沈砚会有什么反应，直接朝他身上倒了过去。
表演痕迹太重。
温絮不禁在心里给她的演出打了个不及格的分数。
沈砚一侧身，田佳妮就这样靠在了他身后的周京洛身上。
他新买的大衣……
周京洛抬起头，用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看着沈砚。
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回望着周京洛。
“让开。”周京洛的声音已经濒临爆炸边缘。
惹毛周京洛，只需一秒钟。
扣扣
只要拿手在他的身上蹭一蹭，他能立马翻脸。
他那该死的洁癖最根深蒂固的一点，是别人不能碰他的东西。
谁碰谁倒霉。
田佳妮身上的酒味直冲他的脑门，周京洛毫无关切之心地推开她，下一秒，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丢进了酒吧门口的垃圾桶里。
这一连串操作直接把朱曼和祝骁看呆了。
朱曼撞了撞温絮的肩膀：“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温絮道，“常规操作。”
脱下外套的周京洛被晚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他冒火的眼睛盯着沈砚：“你做个人行吗？”
周京洛觉得，但凡遇见她，总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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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妮看着垃圾桶里的外套，问：“你是……嫌我脏吗？”
“是啊，看不出来吗？”周京洛拧着眉头，“你真以为你那点表演水平能骗得过谁？”
哦？
温絮的眼睛亮了一下。
不傻嘛这总裁。
“不拆穿你是给你面子。”周京洛气道，“得寸进尺就不礼貌了，明白吗？”
闻言，田佳妮面如土色。
即便如此，她还在装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京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祝骁看向温絮：“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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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砚在，就算现在温絮表现得再正常，他都觉得不太妙。
是过了一年时间，足够忘记很多事。
但沈砚当初对温絮的所作所为，岂非一两年时间就可以治愈的。
“嗯。”温絮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打算再逗留。
出了酒吧之后，温絮就再也没有看过沈砚一眼。
刚开始见到他，她是有一瞬间的震撼，但很快她的心就恢复了平静。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轻轻地落在水上，几圈涟漪之后，又毫无波澜。
“絮絮，你还好吧？”出租车上，朱曼问她。
温絮：“我该有什么不好的吗？”
“刚才，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和……他玩游戏？”想了想，朱曼还是没有提沈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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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轻轻地笑了一声：“看看自己的心有多硬。”
“什么？”朱曼一愣。
温絮：“我以为我会恨他的。”
朱曼：“你不恨他？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不是原谅。”温絮顿了顿，“是抹去。”
“抹去？”
温絮伸出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跳得一如既往，温柔有力。
“我不躲他，是因为他现在之于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温絮望着朱曼，一字一顿地说道，“有痕迹才会刻意回避，被抹去痕迹的不值得我小心翼翼。朱曼，他已经没办法在我的世界里掀起半点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