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多能证明死者生前有和别人互相殴打的迹象,应该是互扯头发,这种方式多在女性身上出现,而且她脑颅击打也有点严重,身上却没有鞭打伤,我们先确定死因吧。”我回答着,打开了死者的胸腔,切掉了一些死者体内的脏器切片,打算再次做个冷冻处理。
“互扯头发?不会是在被杀之前,两人还曾经发生过争执吧?”赵雪晴疑惑道。
“检查一下两者的指甲缝,应该会有皮屑残留?”我提议。
唐丽琴拿起尸体的手指放到了电子显微镜下进行检查,片刻后,就说道:“没有啊,死者指甲缝里很干净,不会是被清洗过了吧?”
“难说,如果是清洗凶手还真谨慎,但如果不是那就证明扯她头发的人不是另外一具女尸了。”
我说到这里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另一具女尸活着的时候,哈……”
“我明白,这就算是残留了皮屑残留也跟凶手没关系啊,如果要清洗……”赵雪晴说到这里,我和唐丽琴都一起回答道:“只能证明那残留中会有容易暴露凶手的物质,当时右边的死者肯定抓过凶手,不过现在有用的痕迹都清理掉了。”
“嗯,那我们再看看死者的下体。”唐丽琴不提起这个还好,提起赵雪晴的脸色就直接一阵铁青,要知道这第二具女尸最辣眼睛的地方还是她的下方,要知道那玩儿,哎,已经变成公的了,老年小鸟啊,看样子应该是来自50来岁的男性,我用探针深入检查的时候,竟然发现这玩儿也是用针缝的方式跟死者的会阴处连接在一起的。
当我们拆除线条后取走那鸟儿的一刻,死者原本的器官就出现了,原来那东西没有被替换只是被那鸟儿覆盖了,我们抽取那鸟儿的血液希望能验证出dNA,如若这个dNA在库里的话那估计能给我们的侦查工作带来指示。
后续我们还把第二具女尸翻了过来,从死者背后的肌肉到内部脊椎分别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只见死者背阔肌、肩胛提肌、菱形肌等都出现了类似被针管刺穿过的穿刺伤,这位置又不像是用银针缝合的痕迹,我们做了实验比对了一下,发现竟然就是一次性注射器!
但要确定它们是不是注射器我们还特意在这些创口上提取了一点纤维,然后跟普通的注射器做对比,经过化验科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发现那上面都有类似的pVc原材料,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一次性针筒就是一次性注射器,是采用高分子聚丙烯材料制成的,分三件式和两件式,三件式结构为芯杆、胶塞、外套三件及注射针、外包装组成,两件式结构是芯杆,外套及注射针、外包装组成。
我们只能检测出是不是注射器,如果要具体到那种品牌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就能顺着这个追踪但一般的品牌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以买到的,因此机会也很渺茫。
“那家伙直接把不少注射器来回刺穿在死者的后背,那当时死者肯定是挂着无数注射器被杀害了,这样子怎么让我想起了那种医院内的设备。”唐丽琴疑惑道。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般那种地方只有医生和护士才能解除,内部都有治疗床、治疗台还有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是医院的处置室,一般面积在9平方米左右,另外是一次性针筒、剪断的输液管、废血袋、换药的污纱布、棉球等也会在这里进行存放。
想到这里,我们又站在凶手的角度思考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在医院里干活的吧?要不就是之前做过医学类的工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有从事之前的工作了。
他应该是自身奇怪的性格或者外貌,亦或是犯了一些医学上的错误而被人解雇了,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好,此人肯定因此受到了某种打击,以至于现在杀人还保留着一些从前在医院工作过遗留的意识和习惯。
我给唐丽琴说了一下自己的对凶手的侧写,她回答道:“就这些还不够的,要知道类似这样的人太多了,我记得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种叫聚碳酸酯的材料,幸亏凶手没有用这种,不然在死者身上应该不能留下纤维,而如果只是靠创口形状去分析凶器那很能做出正确的结论。”
“不管怎么样这个注射器也是重点了,说不定我们找到它们就有可能发现凶手的指纹或者汗渍,要知道那么多的数量处理起来应该不容易,如果是我,肯定会在拿走之后想办法处理掉。”
后续我们在死者身上就没有再发现什么端倪了,即便拿两具死者做比对也一样,在遇到不止一具尸体的时候一起进行验尸是的确可以一起发掘某些共同线索的,但显然我们这次在这方面并没有很理想。
等到dNA实验室传来那鸟儿的dNA信息的时候,我们竟然真的发现那dNA数据在资料库内是有记录的,也就是说此人有前科,我查了一下他的档案,之前竟然还是个强奸犯。
我现在意识到凶手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图了,切掉对方那地方,以报复这个叫昂宏博的男人。
没有了男性最重要的部分,虽然没有找到昂宏博的尸体,但我看他能活下来的机率应该不大,而我们再次确定了当时两个死者在被杀之前又互相攻击的行为,死者体内被化验出了一部分卡西酮的成分,看来互相攻击的情况可以解释了,因为卡西酮会让人产生幻觉然后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有行为。
这是一种新型毒品,来源虽然不多,但要调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综合起来,说明这一次案情越发严重了,我们的刘政委和刑警二队三队的人都来到了刑事案件分析会。
验尸方面我们能找到的线索都打印出来了。
刘政委和所有中山公安局的领导们纷纷认真地阅读,而我们的黄局这一次也参加了会议,他也来的话,估计是上头给了他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