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还有布条装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朱莎,你也过来挑身轻便的衣服换上吧。”
朱莎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脱不下来,黏在身上了。”
因缘蹙眉,走过去。
“什么意思?”
“这里。”
她指着自己脸,还有手臂。
“用不知名的胶黏住了,不能脱下来。”
因缘微微睁大眼。
朱莎说:“狐狸,他说狐狸玩具…不是人。”
所以他就用了这种残忍的方法。
将他们永远变成“动物”。
因缘心头一跳。
早就料到他的手段。
亲眼看见,却是另一番滋味。
她拿过剪刀,剪掉了朱莎衣服上的狐狸尾巴。
然后把毛发什么都剪短了些。
尽量让她行动起来方便一些。
做完这一切,两人走出了这间房。
朱莎像是惊弓之鸟,每走一步都在颤抖。
因缘小声问朱莎,“你来这里多久了?”
“很、很久,刚来时我们找了很久的出口,没找到,出不去……”
她抖着唇,双眼警惕地看着四周。
“你们是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吗?”
“嗯,醒来就、就看到了彼此。”
两人的脚步很轻,他们在二楼的楼道里走着。
左右两边各有三个房间。
都是关着的。
头顶的水晶灯很亮。
走了一会儿。
右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长宽两米左右的的十字绣。
是一幅风景画,有天鹅有瀑布,有树林,还有野花……
因缘缓缓的从十字绣前走过。
视线仔仔细细观察着画。
左侧角落里,似乎有个二层塔楼。
塔楼被繁茂的绿枝掩盖,只能看见塔楼的三分之一。
塔楼的右侧有一片绿湖。
旁边的小花园里种着白色的百合花。
这就是这幅十字绣的全貌。
伸手摸上去,可以感觉的到丝线的棱。
这幅画就是一幅寻常的画。
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因缘突然又想起什么问朱莎,“这里除过你的同伴和伊恩还有其他人吗?”
“没,没有。”
“你在这里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朱莎又用很久代替了具体时间。
拐过弯,看见的是一个半圆形的阳台。
有三十平左右,阳台的前方用两根大理石柱子撑起,形成了三扇大窗户。
窗户是彩色的,上面的颜色像是有人故意拿油漆喷上去的。
乱七八糟的颜色叠加,胡乱搭配。
再加上这些玻璃窗很大,看上去有点诡异不舒服。
朱莎直接低下了头。
催促因缘赶紧离开,她不喜欢看到这些窗户。
因缘拍拍她的肩说:“也许离开这里的机关就在这几扇窗户上。”
“我观察观察。”
一听也许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朱莎猛地抬起头,一脸希冀地看着彩色的玻璃窗。
“你赶紧看,赶紧看。”
她催促她。
因缘道:“别急。”
她仔细观察玻璃上的油漆,这些油漆的颜色凌乱厚重。
还都是冷色调的颜色。
和楼下那副水彩画的风格有点像。
一直盯着看,会有种要陷进去的窒息感。
慢慢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那些张牙舞爪的黑色、深蓝色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