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道:“嗯。据我所知,那个尔雅巷瞧着平平无奇,可是,那巷子里的居民可不简单呢!”
刘佩萱道:“有什么不简单啊?嗯……难道是当官的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地方么?”
王宸道:“胡说什么呢?”
刘佩萱道:“既然不说清楚,那就只能胡乱猜测咯!”
宋怀柔道:“阿宸,直说吧!”
王宸道:“尔雅巷嘛,一听这名字,便想到了《诗经》。”
宋怀柔道:“是的。”
刘佩萱道:“那又怎样呢?”
王宸道:“须知,我们正谊书院特意聘请很多博学的老夫子。”
刘佩萱道:“我们都知道的事儿,没必要重复啦!”
宋怀柔道:“阿宸,你的意思是那尔雅巷里的居民多半是正谊书院的老夫子,是么?”
王宸道:“柔儿猜对啦!”
刘佩萱道:“若是那里的居民多半是书院的老夫子,那……书院北面的那些竹屋与精舍算是什么事啊?”
王宸道:“有的是夫子的宿舍,有的是助教的宿舍。”
刘佩萱道:“哦,夫子有两个地方落脚,就是换着来居住,是吧?”
王宸道:“夫子负责教学,不是享受居所。”
刘佩萱道:“阿宸,你啊,越说越复杂呢!”
王宸道:“急什么呢?我还没说完呢!”
宋怀柔道:“那就赶紧说呗!”
王宸道:“据说,这尔雅巷里的大部分房屋都是只用于租赁,就是不能用作买卖。当然,这个承租一方素来是正谊书院。”
宋怀柔道:“我觉得,正谊书院的做法必有用意。”
王宸道:“对啊!”
刘佩萱道:“那你就直说吧!”
王宸道:“老夫子不仅是学识渊博,而且,这个年纪也是颐养天年的时候。”
刘佩萱道:“对啊!颐养天年,就是在家养花栽树,或者含饴弄孙。”
王宸道:“据说,正谊书院为表诚意,要么许诺重金,要么另置房屋,以此条件吸引外地的学者,就是老夫子。其中,另置房屋,就是让老夫子一家能够在此定居,不仅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还可以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刘佩萱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为什么两项条件只可选择其一呢?”
王宸道:“书院只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你觉得,书院能与那些商贾豪族相提并论么?”
刘佩萱道:“不能。”
宋怀柔道:“虽说是二者选其一,说白了,还是只有一项条件。”
刘佩萱道:“对啊!因为书院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其荷包怎敢与商贾豪族的金库相比呢?嗯,不对!”
王宸道:“怎么是不对呀?”
宋怀柔笑道:“阿萱倒是学了阿宸刚才那般咯!”
刘佩萱道:“柔儿,我不是学他。我是觉得奇怪。”
王宸道:“阿萱,你有何疑问啊?”
刘佩萱道:“书院只有那么大的荷包,怎可支付那尔雅巷房屋的长期租金呢?”
屈晨思道:“我猜,那尔雅巷里的房屋的背后主子肯定是大有来头!”
王宸道:“哎,晨思果然是一语中的!”
刘佩萱道:“晨思猜中咯!”
王宸道:“对啊!那尔雅巷房屋的背后主子就是本镇的官衙。换言之,出租一方是本镇官衙。”
刘佩萱道:“竟然是官衙啊?”
王宸道:“是啊!至于租金具体款项,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官衙顾及正谊书院的金漆招牌,肯定是有优惠在内。再说了,官衙每年都会给予当地书院一定的财政补助。须知,本朝素来注重教育这一方面呢!”
刘佩萱道:“嗯,听着不错呢!”
王宸道:“其实,这做法算是变相鼓励学者来此地定居,最重要的是愿意到正谊书院教书。”
刘佩萱道:“本地官衙确实是用心良苦啊!可是,我们书院的老夫子多半是住在北面那区域啊!”
王宸道:“因为正谊书院是修建在半山腰,上山下山很麻烦啊!”
刘佩萱道:“我们都知道啊!”
王宸道:“再说了,有的老夫子喜好清净。”
刘佩萱道:“哦,还有呢?”
王宸道:“有的老夫子因为年老体弱,不再留在书院,算是退隐。那么,书院本着仁爱的原则以及尊师的礼法,也会在外面寻一处清静的居所,让诸位老夫子好好养老。”
宋怀柔道:“那处清静的居所,就是位于尔雅巷,是么?”
王宸道:“是啊!”
刘佩萱道:“尔雅巷,岂不是成了‘夫子巷’了么?”
王宸道:“以前的尔雅巷确实是有‘夫子巷’这么一个别称,不过,还是不如‘尔雅巷’本名好听。”
刘佩萱道:“那倒是哦!话说回来,我们书院的老夫子都是选择在尔雅巷那里颐养天年,是么?”
王宸道:“不全是啊!若是有的老夫子信奉落叶归根,坚持回家乡,那么,书院便会特意联络其亲属前来接送,或者派人护送其回乡。”
宋怀柔道:“我们书院真的是考虑周全啊!”
王宸道:“不仅仅是我们的书院,其它地区的大型书院,其做法皆是大同小异。”
宋怀柔道:“书院是个好地方啊!”
刘佩萱道:“尤其是养老。”
屈晨思道:“对啊!”
王宸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可明白了尔雅巷的非同寻常啦?”
刘佩萱道:“明白了。”
屈晨思道:“既然尔雅巷如此非同寻常,那么,隔壁的巷子似乎也是不简单呢!”
王宸道:“嗯,这话可不好说呢!”
屈晨思道:“为什么?”
王宸道:“因为尔雅巷隔壁的巷子实在是没啥大的名气呢!”
屈晨思道:“哦,这样啊!”
王宸道:“对了,待到后天,你们前去尔雅巷,不,应该是寻到尔雅巷。”
屈晨思道:“然后,再寻到那家黄记糕点铺。”
刘佩萱道:“其实,那家黄记糕点铺并不重要。”
屈晨思道:“我知道,那家黄记糕点铺只是一个标识。重要的是尔雅巷。”
刘佩萱道:“不,应该是尔雅巷隔壁的巷子口,有两家店铺。”
宋怀柔道:“一家店铺是卖鞋袜,另一家是卖油纸伞的店铺。”